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5节
“来人,将宇文拜拿下。”
刘恪忽然开口下令,殿外的侍卫冲了进来,可见着殿内对峙的竟是宇文拜与小皇帝,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满朝文武,同样没有轻举妄动。
文臣自不必多说,一拥而上也是送人头。
而武人之中,则有不少人往宇文拜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不是拿人,而是亲近。
宇文拜见状,高举长剑,三尺六寸长的剑刃倒映出刘恪的冠冕,极为放肆:
“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从殿门到殿尾,隔了百步的距离,而宇文拜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却仿如刀剑,刺到了刘恪脸上。
刘恪只觉得碍事,双瞳中没有一丝绝望,惟有几分嘲笑。
“朕的好兄长在问话呢,没有人敢杀他吗?”
没有人动手。
就连岳少谦也考虑到武力差距,琢磨着先找个趁手的东西充作兵刃再说,他忠是忠,人可不傻啊!
鸦雀无声。
“莫莫要伤了陛下”
只有老太师杨仲用尽力气,颤巍巍的说了句话。
这时,刘恪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映出了一张弓。
那报信探子背后的长弓,不知何时,落在了他手中。
宇文拜居高临下,看见了刘恪的小动作。
弓?
这些年抗击东胡,他不知道中过多少箭了,你一个自幼生长在民间,弓马稀疏平常的小皇帝,就算拿着弓又如何?
手无缚鸡之力,不,这刘雉儿就是那挨宰待缚的鸡。
群臣也是哑然失语,小皇帝持弓与宇文拜对峙,胆气是有了,智商却丢了。
拿着弓,就比那些精于骑射的东胡神射手更强吗?
拿着弓,就能吓退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宇文拜吗?
不对劲
宇文拜忽然一阵心悸,望向刘恪,发现了一道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平静,坚定,还带着冰寒刺人的杀意。
属于武人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可做出躲避动作后,还是迟了。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群臣寻白羽,没在颅骨中。
刘恪这一箭,准确的命中了宇文拜脑门。
“怎么可……”
宇文拜双目瞪得滚圆,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剑柄磕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他临死都难以相信,武艺稀疏平常的小皇帝,怎么可能一箭就射中自己颅脑。
“好啊!好一个国家柱石!!好一个肱骨之臣!!!”
弓弦还在颤动,刘恪倒是平静无比。
老爹跳水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弄死一大片人,皇帝嘛,死得死得有牌面,多点人殉葬,宇文拜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哪怕这位南国第一猛士,能在抵御东胡时发挥极大作用,在他眼里也早已是尸体一具。
他需要这么一颗发髭皆张死不瞑目的大好头颅,来慑服群臣,竖立威信。
刚才宇文拜有多张扬跋扈,现在效果就有多么好。
方才冲进殿里的侍卫,有不少人是宇文拜的亲信,甚至是出身于宇文氏,这些人见状似乎想要有所动作。
而朝中一些与宇文拜通过气的同党,也不乏异心。
现在不动手,难道等着小皇帝日后慢慢清算?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忌惮,没听说过小皇帝射术这么猛啊!
战场上中箭都很难当场死亡,一般是随着时日,箭疮复发而死。
而这一箭入骨三分,到底是何等力道?!!
“殿中妄动兵戈,想要造反?”
刘恪环视一圈,丝毫不怯场,干净利落的将众人忌惮的长弓往地下一扔,发出一声闷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捏颌下短须:
“你们也配?”
他上前走了数步。
“这南国第一勇士造反,也就罢了。”
又行数十步。
“一个个被东胡杂狗骑到头上犬吠的酒囊饭袋,也配提刀弄剑?”
刘恪一路昂首,已经走回到桌案前。
“匹夫就是匹夫。”
他一条腿盘坐,一条腿翘在阶上,望着宇文拜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拿起案上的桃。
第5章 长安才是我大汉都城
隔夜桃,水灵灵粉嫩嫩,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所有人都朝这位少年天子注目,已经无人敢轻视。
刘恪面带着冷色,也不擦嘴角汁水,缓缓开口道:
“天下大乱,汉室流离播越,经历艰难,幸得朕登临大位,才有一线生机,然宇文拜妄称摄政,窃弄威权,摄政谋逆,今已伏诛!”
群臣无人敢言。
那些有心之人,无论是出身宇文氏的侍卫,或是与宇文拜有勾结的武人,一时之间,全被震住,不敢轻举妄动。
刚抄起宫灯准备硬刚宇文拜以身赴死的岳少谦,更是浑身颤抖。
大汉有没有救,暂且不谈,至少皇帝的气魄,让他觉得刚才的一切,是值得的。
反倒是杨仲,样子有些不太对劲,一直垂着头,似乎并不想看到皇帝过于强势。
刘恪随手将吃剩的半个桃子一扔,落在地上砸的稀烂。
冠冕上的珠帘还在打颤,满不在意的又说了一句与方才相同的话:
“朕以弱冠之龄登大位,尚需诸臣协力,为朕分忧,还望诸卿用心辅佐。”
“臣怎敢不竭肱骨之力,继忠贞之节,既往死乎!”
这次群臣的回应铿锵得多,刘恪心中有些嘲讽,伸出一指对着文武百官指指点点:
“朕要你们拿下宇文拜,你们充聋作哑,宇文拜求死,你们视若罔闻。”
“肱股之力?忠贞之节?你们不行哪!”
“好在朕开的是一言堂,做的是霸王生意,你们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无论是激进派,还是中立派,又或是有异心的狗东西,无不是衣袖掩面,心中有愧。
当然,更多的是惧。
如果皇帝啥也没干,就放出这种狠话,在座的谁不是官场老狐狸,就当小孩子说笑了。
可南国第一猛士宇文拜的尸体,就摆在大殿中央。
血汩汩的往外流,还热乎着,这种雷霆手段,哪个不惧?
岳少谦可能不惧,不仅不惧,还在拍手叫好。
但他也愧疚,虽说不能指着一介文臣单杀宇文拜,他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做到位,至少没有在发生冲突时,第一时间护在陛下身前。
不过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出列请道:
“东胡大军兵临城下,还望陛下早做准备!”
群臣回过神来,也是纷纷拜请,杀了宇文拜,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没有南国第一猛士领军,谁来对付东胡大军?
谁又能对付东胡大军?
这也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没有再进一步行动的原因之一。
东胡大军距离琼州城仅十里,算上刚才的乱事,只怕再半个时辰就能兵临城下,到时候谁是皇帝,谁坐在大位上,根本不重要。
“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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