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92节
没等多久他就看见了一群汉军士卒恶狠狠的朝他们一涌而来。
以有心算无心,根本打不过。
卒。
“东胡将领,普六茹多罗?”
普六茹多罗被绑了龟甲缚,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那些与他一同前来劫营的东胡人也是如此。
“咕噜呱啦咕噜.”
普六茹多罗一阵叽里呱啦,还是没能理顺舌头。
“将士们下手太狠了。”
刘恪连连摇头,直接给人打的失去语言能力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好好的营帐,两天一小烧,三天一大烧,现在终于抓着了放火的狗,换谁都给来上一记狠的。
对此刘恪是早有体会,将士们不仅自发制造准备了那些消火器械,时刻戒备着各种走水可能,还更是发下狠誓。
号称“弃灰于营者,断其手”。
也就是,谁敢把没有燃尽的灰烬,随意丢在大营里,那么对不起,大家不是兄弟了,把你老婆砍一只。
烧营烧了大半个月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一群猪都开始自我进化了,更别说是人,胸中怨念可想而知。
“算了,不用问了,敢在营中放火,吊起来让之前没轮到的将士们,也出出气。”
随后刘恪道:
“典褚,甘文禁。”
“在!”
“你二人点齐兵马,随朕顺着地道杀回去!”
其实刘恪心里有底,自从陈伏甲一直没有音信传回,他就猜测夷州可能出事了,岑扁很有可能投靠东胡。
所以他一直有派人观察海上的动向,只是没有发现大规模的船只调动。
如此一来,即使东胡人出现在夷州,和岑扁合作,那登上夷州的东胡人,也不会太多。
来袭营的这批人马已经是大部分精锐,顺着地道打回去很安全。
他,才是挖地道的王!——
岑扁还在干嚼凤梨叶,这东西吃着吃着,还真就吃习惯了。
“报!大王!急报!”
岑扁揉了揉戒指上的金珠,放到嘴边吹了吹,望着那动人的光泽,头也不抬的道:“呈上来。”
既然是吉报,那么普六茹多罗必然已经劫营成功。
现在汉军的大营,恐怕已化作一片火海,就连那大汉皇帝,也要化作灰烬。
“那普六茹多罗还承诺寡人,覆灭汉军之后,留下两百名东胡勇士,协助寡人训练军队。”
“到时候训练有成,再乘飞云、盖海出海,往北可收琉球,往南可攻吕宋,往西可占洛祭。”
“有东胡人撑腰,寡人也要体验体验万邦来朝的感觉!”
岑扁喜滋滋的打开奏疏。
看着看着,脸上的喜色就转移了。
直接将奏报大力一扔。
普罗如多罗竟然这么大方,不止留下了两百东胡勇士,而是把所有东胡勇士,都留下来了!
稍微有一点不同的是,现在的东胡勇士不能呼吸动弹不得,更别说训练夷州军队。
岑扁不断拍着桌案,却无法发出一点杀气,盘曲的双腿都在颤抖着,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吼声:
“欺欺人太甚!”
这样的无能狂怒持续了一阵,随即陷入到茫然之中。
他只能找个人出气:
“急报还是吉报都分不清吗?拖下去,打!”
狠狠把报信的憨批打了一顿后,他才清醒一些,开始思索起自救的方法。
“对,化什么雨,还有陈伏甲!”
岑扁猛地站起身,这一瞬间,身子凌乱无序,像个失去了平衡的醉汉,踉踉跄跄才在侍卫的搀扶下站稳。
“走,去大牢,快去!”
他挖的地道就是专门为了逃跑用的,有一条通道专门通向王府,城池根本拦不住汉军!
第78章 明犯强汉者(求收藏求追读!!!)
大牢里。
化成雨蜷缩在角落。
只有靠着墙壁,感受墙壁上的冰凉,才能舒缓一下身上的疼痛。
这么些天,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陈伏甲则坐在大牢正中央的草垫上。
虽然身体无力下倾,但腰杆依然挺直,即便经历了毒打,一举一动,仍旧充满了名门气度。
双手都是血污,指甲早已劈开,里面全是黑泥,身上更是没一块儿好肉。
那些已凝固的血迹间,夹杂着新的鲜血在蜿蜒地流淌着。
有些尚未癒合的伤口,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和黄色的脓汁交织,满是腥臭的气味。
化成雨看着都只觉得触目惊心,虽然他挨打的早,但那行刑的侍卫还算有分寸,没有往死里打。
本来还冷眼看着这一幕的陈伏甲,登时一个激灵。
“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于一,昔有唐、虞,今有强汉。”
刘恪抓的更紧了。
岑扁艰难的回头,一个哆嗦,见着为首的那个年岁并不大,却气质卓然的男子,
便明白,大汉的皇帝,到了。
“夷州者,大汉之疆土也,久为岑氏之所踞,今余既来索,则地当归汉!”
陈伏甲也是一哆嗦,不过心里轻松了很多。
这辈子还没有任何事情,让他如此狼狈!
耻辱!名门之耻!颍川陈氏之耻!他陈伏甲一生之耻!
刘恪都能感觉到,陈伏甲浑身抖动得厉害。
岑扁一阵心疼,牙齿都在打颤:“臣的次子岑水,就交由陛下教导了。”
化成雨看得直哆嗦,大家都是出使夷州,你就这么勇的吗?
等到脓血流出,依稀能看见大腿上的白骨。
陈伏甲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都更有力了,当即将手中节仗一正,面向岑扁,一字一句道: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和岑扁交涉过,更不会接受这些东西。
也不知磨了多久,石块被磨成了石片。
岑扁的意识已是极为模糊,随时都要倒下。
岑扁这幅姿态,像是在认错,难道
很快牢里就传来阵阵哀嚎声。
他又对着琼州的方向拱手一礼:“寡人.臣已自去王爵,愿为大汉夷州刺史!”
他撩起残破的衣服,看了看大腿上的伤。
吃了不算,还得笑。
岑扁的手一直在打颤,还是拼尽全力从饭菜里,挑出了一只青虫,道:
“汉使,看看,这青虫多肥美啊!”
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仇恨,还是伤太重疼的。
而夷州距离东胡南方的州郡,可比距离琼州更近。
陈伏甲闻着味儿就回想起来,他可不仅仅是挨了顿板子,还被人当猪一样喂了十几天。
牢中众人都听得一阵迷惑,好好的,怎么开始背起书了?
这不是陈汤当年的上书吗?
陈伏甲却是一边颤着身子,死死握紧手中的节仗,继续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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