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逆子还不赶紧登基 第159节
“稍不留神,掉到水渠之中。”吴伯宗摆了摆手道。
其余人是哭笑不得:“伯宗啊,你这可真是废寝忘食啊。”
说着,吴伯宗问道:“各位师兄,为何还不去观榜?这可是到时辰了。”
“你不回来,咱们咋去?咱们都是抚州人,一起来的,总得要一起去吧?”有人笑道。
“我这腿……。”
“没事,各位师兄有的是力气!帮把手,咱们赶紧去观榜!”
一群十几个人纷纷你来我往的搀扶着吴伯宗一起去了午门。
午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
江西学子向来是科举主力,尤其是抚州人。
这里出过的大人物,如王安石、曾巩这些。
江西这个地方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在这个时代,江西就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人口密集,农业繁茂,前面三年,连续被朝廷录取的士子几乎占了半壁江山!仅次于江浙一带。
而且,江西出身的士子,大多品行端正,不拉帮结派。性子也较为温和,文化底蕴或许稍逊于浙东文人,但是在忠诚上面,绝对是让君王更为放心的。
“郭大哥,这一次你一定能高中的。”
人群中,一个衣衫落魄,但脸蛋儿光滑可爱的小丫头牵着一个模样看起来十分老成的青年,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天真无邪的说道。
青年微微一笑,蹲下来看着小丫头,擦掉她脸上的污渍,笑道:“那哥哥就承囡囡的吉言了。”
郭翀chong【大明初年进士榜第二名,本来是第一,但是由于外貌比不上吴伯宗,被朱元璋排在了老二。字子翔,山西壶关人。】
这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蹬了郭翀一脚。
郭翀整个人也一下子栽倒在地。
那小丫头惊慌大喊道:“郭大哥!”
郭翀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错愕的转头看着几个身着儒生袍的士子,怒道:“郭某与诸位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你挡路你知不知道?”一个士子淡笑道。
那脸上,没有嚣张的色彩,也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
可他此时那种高高在上,宛如俯瞰众生的视角,摆明了他的轻蔑是在心中!
一旁的士子也淡淡道:“刚刚走路太急,没有看到阁下,一时失手,还望这位兄台不要介怀。”
郭翀咬牙起身。
旁边顿时有人道:“如此丑陋也才考举,正当朝廷有眼无珠不成?”
郭翀脸色铁青:“相貌之差,与考举有何关系?”
这边的闹剧也顿时引来人们的围观。
有些人只当是冲突。
而有些人则是暗笑道:“浙东士子又在挑衅北方人了。”
若是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脸色,就可以发现,在场很多身形壮硕一些的士子,都有些怯弱的低了下头,似乎很不愿意面对这场闹剧。
郭翀的遭遇不是独一。
在等待放榜的这几天,北方士子没少被南方士子欺负。
而欺负人最多的,就是浙东士人群体。
“他们还不是仗着自己这次科举十拿九稳,千两润笔费,百贯谢师礼,这样的价钱,他们不中,谁来中?若是朝廷再睁眼瞎,以后怕是连题都不用作,都可以中举了!”
第163章 彼其娘之
第一百六十三章:彼其娘之!
那士子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话中表达的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人群中,郭翀怒目而视。
读书人被如此侮辱,他又能怎么办?
“郭大哥……。”小丫头拉着郭翀的手,一张脸蛋涨红的道:“这些人实在是蛮横无理!”
那几个浙东士子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那小丫头的话,顿时面露几分不悦之色。
其中一精瘦士子转身而来,看着那八九岁的孩童道:“黄口小儿,不知所谓!你可知,我等乃是朝廷点取的举人老爷?”
小丫头聪明伶俐,双目清明,轻咬贝齿道:“朝廷尚未放榜,何来的绝对?若是照你这般说,那岂不是成了钦点的举人?”
这话,可乱说不得。
周围人都觉得心跳加速。
不断的扫视周围有没有戴官帽的。
几个浙东士子顿时面色有些阴沉。
“郭翀,你带来的是什么人?”士子低沉的质问道。
郭翀一张黑脸有些阴郁,淡淡冷笑道:“似乎和杨公子没有一毛钱关系吧?”
“没关系?这是朝廷放榜的吉日,你将这无礼的黄毛丫头带来此地,就是扫了诸位士子的兴。而且,还是个乞丐!”杨士子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随即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这什么人和什么人为伍,难怪郭士子这般简朴,原来是在乞丐堆里讨生活的。”
郭翀暴怒:“够了!”
其余人都微微一怔。
这郭翀发的什么疯?
说话间,郭翀直接怒发冲冠,抄起旁边的一块青砖就砸了过去。
顿时,几个浙东士子慌乱躲避。
“郭翀,你放肆!”
郭翀怒目而视:“彼其娘之!”
“郭翀,你敢骂娘!”
“打死他!”
浙东士子团结,那杨姓士子一声令下,顿时旁边看戏的几个浙东士子都一起参与进来围殴郭翀。
郭翀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几个浙东人按在地上饱以老拳。
人群四散逃开,都不敢去招惹那些浙江士子,这些人团结,并且在京城之中关系匪浅。
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另一边,吴伯宗等人也匆匆而来。
“怎么回事?”
吴伯宗问到一旁的士子。
一旁的江西士子也认识吴伯宗这一行人,拱手道见礼之后叹道:“还能是啥事,杨仓那些人又在惹是生非了。”
“这些家伙仗着是浙东人,家里是大族,这些天和人论诗作词,时常大打出手。”
“前几日郭翀和友人贾敏出游,做了首‘题黄狗’来笑话这些浙东士子,这些人现在是怀恨在心呢。”
吴伯宗听完,看向一旁的同学。
其余人也纷纷露出愤然之色。
吴伯宗咬牙道:“走,帮忙!”
齐文大惊道:“伯宗,莫要惹事!”
吴伯宗脱掉外袍,随手丢在地上,并且将衣袖收紧,面色阴沉道:“今科我也不指望考得上!”
一旁有人开口讥讽道:“呵,撸胳膊挽袖子的,想打架?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吴伯宗转头怒瞪那人一眼,随后沉声道:“都是大明士子,都是汉人,如此敌视,你们是想要分个南明北明不成?”
说完,吴伯宗捡起地上刚刚郭翀丢过来的砖头,一瘸一拐的就冲了上去。
其余抚州人也慌了。
那齐文快四十岁了,早就过了怒发冲冠的年纪,见吴伯宗这般果敢,一边痛哭一边道:“帮……帮谁啊……?”
说完,齐文也喊道:“都上!不能让伯宗吃了亏!”
而江西士子的加入,也瞬间让这本来就汆开的一锅水,彻底沸腾。
南方士子和北方士子的矛盾,再次彻底激化。
洪武初年,南北人打架的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
几十人斗殴,打的可谓是头破血流。
吴伯宗表面儒雅随和,和打起来即便是瘸了腿,也是一个顶俩,一砖头砸到一个士子的胳膊上,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放榜的官员也到了,但看到这一幕,也是彻底吓得慌了神,赶忙让人去通知衙门。
“去……去通知哪个衙门?”副手颤颤巍巍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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