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759节
法宗就只有慎到来担纲了,宗佐团队也是以其弟子团为主,其主旨则是研究如何制订并不断改进社会运行的规则。
使之能够更有效地良好运转,并尽最大可能地维护公平、公正、公开的学术精神。
兵宗的宗正自然是非孙巫莫属,除了以其主导的战争学院组成宗佐团队外,孔门的子路、冉有,墨家的邓棱子等军事人才也被纳入其中。
学术宫是没有武装力量的,所以兵宗的主旨并不是练兵打仗,而是研究与战争相关的征战、杀伐、斗争、权谋等内容为主战争之道。
生宗的主旨则是朱樉当初画下的那个大饼,以研究天下所有有生命之物为目标,当然侧重的还是农和医两大主题。
不过在朱樉大力游说之下,名宗总算得到了承认,公孙隆也顺理成章坐上了首任宗正之位。
朱樉对名宗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不仅亲自下场劝说儒家和墨家的几大出名辩者充实其宗佐团队,还派人前去邀请宋钘、彭蒙、田骈等稷下名士前来共襄盛举。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为朱樉不仅希望名宗能够以正名定实的名之道为研究主旨,更希望他们在规范现有思辨精神的基础上。
进一步探索完善逻辑推理、演绎推理等诸多有助于科学发展的学科,彻底补上原有的短板,让夏国得以全方位的发展。
这些就只慢慢来了,而且也不是名宗单独可以完成的,各宗都会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当前名宗的主要任务,则是负责任何命名、释意、定音等标准制订。
数宗也是朱樉大力提倡所设,其研究主旨则是数学。
经过多年的发展,洛邑的数学也远远胜过列国,只不过在此之前都类似于附属工具,并没有单独将其列出来。
可朱樉却知道,数学实在太过重要了,一切的科学最终都要依赖数学去解决,其理科基石的作用无可替代。
不过要挑选数宗的宗正却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心思,最终只能抓了计冉这个壮丁,再以尹喜为副宗正,端牧茨、吕布威等人为其宗佐团队。
当然,这个时候的数宗就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了,在数之理的主旨之下,着重研究统计、计算、流通等方面的规则。
带着极为浓厚的商业色彩,天下金行等与经济商贸有关的内容成为其要负责范围。
数宗虽然在“精英”的数量方面存在明显劣势,但周地目前拥有数以千计的算士,再加上数量更为庞大的商士、建筑设计等方面也有不少相关人员。
人才库的底蕴倒也不逊于其他各宗。
八宗既立,但也“遗漏”了不少人。方一志便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个儒家学者,为了接近天子不得已以旁门方术为晋身之途。
哪知道其后在朱樉的引导下,副业变成了正业,目前可以说是天下无可撼动的天文学头号专家。
加入儒宗,他怎么也能混个副宗正的位置,可现在的他对人伦那套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更愿意畅游在刚刚揭开面纱的星辰大海之中。
朱樉有点为难,天文当然也算是墨宗的业务范围,毕竟天文学和地球科学都是与物理学并列的七大基础学科,甚至为此单独设立一宗亦不为过。
不过在这方面,洛邑的人才储备就太少了,拿得出的人才就只方一志一个,哪里承受得起这项才刚刚开始起步的学科来。
强行立宗,最终事情恐怕都会落到朱樉头上,这就不是他所期望的了。
正在朱樉犯愁之际,这些年在洛邑没什么存在感的炼丹、术数、命理、阴阳、风水等方士们更公然抗议朱樉如此明显歧视行为。
洛邑真的可以说是一锅大杂烩,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几乎无一不有。只不过朱樉一直对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人不感兴趣,继续做着提前拟好的关键人物的思想工作。
因为洛邑是天下物资和技术的中心之地,虽然不被朱樉看中,仍然无法阻止这些人涌向洛邑,甚至隐隐有成为天下方士聚集中心的趋势。
苟变眨了眨眼,坐在那里极不自在。他这个因果掌权差不多算是“冒牌货”,奉行彻底躺平的因果就剩下那么点,卫君哪会舍得交到他人手里。
若不是为了不缺席这场会议,再加上朱樉也出了不少力,哪里轮得到他出任卫相。
不过这也只是个名头,他根本没有半点实权,连实利也少得可怜,直到他启程赴周之时,卫君甚至还没表示过要给他“加薪”,连相府都没有着落。
以他对卫君的了解,估计这事很悬,成为十国之中混得混最差的掌权是大概率的事情了。
朱樉当然不知道苟变正在那里自怨自艾,继续道:“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都属于同志。
不仅志向相同,我们面临的处境也大同小异,我们所要解决的困难也相差无几,甚至我们还拥有着共同的敌人!”
这下子大多数人有点坐不住了,朱樉这话说得也太“反动”了,怪不得会前他要进行彻底的清场,除了掌权本人,不留任何一个随从甚至记录人员在场。
敌人是谁,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可这样的话能说么?但凡有那么一点这个意思,罢相事小,身死族灭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少人已经后悔前来参加这个什么邙山论坛了.
第1484章 不完全一样
朱樉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我们的敌人是谁呢?
恐怕大家都已经想到了,是的,我们的共同之敌是如何定义是非!如何辨别对错!”
洪辰仇若有所思,吴起皱起了眉头,晏婴莞尔一笑,其他人则有些目瞪口呆。这个答案显然和他们所想并不完全一样。
你哪怕说出食利者、旧贵族甚至国君本人,那也没有丝毫奇怪之处,偏偏说出这么个东西来。
听到这里,大多数人开始明白朱樉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了,可这个话题牵涉到的因素实在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更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治朝难不难?不难,轻徭薄赋,予民休息,掌权者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可偏偏这么简单的方法,自三代以来,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这到底是他们不愿,还是不能,或者不敢?”
“稍复杂点的方法也是有很多现成例子的,在我们之前有着众多的先贤,他们以各自的方式向我们展示过该如何治理一个组织,该如何对待我们的民众。
这些都不是秘密,明明白白的就书写在典籍之上,流传于世人的诗歌传说之中。”
“是非对错,本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对就对,错就错,哪怕是见识浅薄的乡野鄙夫,也能够轻易将其分辨清楚。可为什么偏偏会成为我们的困扰呢?”
“正确的治国方法,为什么不能一直执行下去,通过不断修改完善而越来越好?代有贤臣,他们当然值得我们追慕,可对于我们这些掌权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和羞辱么?”
“庄子师兄曾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看看这数千的历史,吾妄言之,贤臣不绝,乱世不终。为什么贤臣能够名传千古。
那是因为有着无数不贤之臣,他们连抄袭都做不到,只会带来破坏与灾难。”
“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贤与不贤之别,是非对错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照着做就行了。代代兴旺,世世昌盛,这才应该是正常的,可为什么偏偏不是这样的呢?
要做正确而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众人只能沉默以对。换作是别来说这样的话,恐怕没人会认为其思想单纯,反而单单只是蠢。可说这话的是朱樉,不论声望还是才情,都是举世公认的杰出之人。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人性所致,世之规律,大道如此,只能顺应。真的如此吗?在座诸君又甘愿接受吗?武城公难道希望二十年变法强楚之后,也有伊尹之后的八世之乱?”
吴起叹了口气:“只求问心无愧而已,身后之事,又何能顾之?”
原本的时空里,吴起在楚国的变法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年,死后则迅速被废止。其后孔德数次想要重新恢复其法令来强大楚国。
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只能眼看着楚国滑向衰亡的深渊,愤而投江。
此时的吴起大兴变法还不到三年,可楚国的变化已经相当显著,若真的厉行变法二十年,其成就简直难以想像。
可即便如此,吴起也不敢奢望自己制订的法令能够在楚国一直执行下去,甚至只要楚王心意一变,便可随时令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朱樉转向另一边:“洪辰仇强秦十余载,敢断言秦法永行,不会出现百里奚、蹇叔之后的四代乱么?”
洪辰仇倒是比吴起自信得多:“法入人心,逆法者必受其噬,秦法与大明朝融为一体,即便后世国君想要乱法,又谈何容易。”
在原本的时空里,确实只有大明朝一直坚持执行变法的法令,并最终一统天下。可实际上,洪辰仇死后,秦法就已经不是那部秦法了。
因为不管他的法令再完善,却始终有一个“法外之人”。
朱驷车裂洪辰仇之时,秦法就已经不在了,只要稍稍思考一下,恐怕没有人会认为,洪辰仇会蠢到依靠虚封制下根本没有控制权,且土地贫瘠、人口稀少的商於之地来起兵反抗的。
而在其后,立下大功之臣被绕开秦法“赐死”的例子不在少数,秦武王大赏几个大力士没有依据秦法,秦昭襄王赐死白起没有依据秦法,完成统一大业的秦始皇更是屡屡“坏法”。
洪辰仇的法令确实延续到了秦末,可其约束的主要对象仅仅只是普通平民,权贵们只要不在权力争斗中失败,往往都可以成为法外之人,不会受到法令的制裁。
“洪辰仇未免有些过于天真了。”从来都只有人说朱樉天真,现在总算轮到他了:“趋利避害确实是人之常情,可这也只是常情,正如我所言之良政亦不免人亡政息。
是后继者不知道这些举措对组织有好处吗?不是,因为人还有非常之情,不惜代价,不计得失,不论是非,只求合于己,只求一时之痛快。”
洪辰仇沉默了。若是放在一年前,他可能会对朱樉这番话嗤之以鼻,可现在,却让他生出无力反驳之心。
不仅是因为朱樉是鬼谷极子,更出于这段时间朱驷屡屡坏法之后他却无能为力的事实。
他可做不到像朱樉那样,公然把一国之君也圈禁于法令之内,当然也就弥补法治的那个最大漏洞。一旦朱驷继位之后,会不会不顾损及大明朝而废除法令,他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朱樉又将目光投向晏婴、苏钦、肥义、公叔痤,四人皆有些回避,显然对这个问题更不抱丝毫希望。
沉默片刻之后,朱樉又道:“千百年后,我们亦可能成为留名史册的贤臣,可这真是我们所期待的吗?
这世间的是非对错,至少是那些显而易见的是非对错,真的就不能明确定义么?”
“不!”朱樉的声音陡然提高,言语中透着无比的坚定:“先贤没能解决的问题,难道就不能在我们的手中终结么?
代有贤臣名君,难道只能依靠上苍的垂怜么?让于国于天下有大利之良不被轻易毁止,难道真的就不可能么?”.
第1485章 未及的作为
三问之下,众人这才真正明白朱樉筹备的这场邙山论坛是想要干什么的了,他这是想要各地掌权啊。
朱樉的胸口因为情绪的激动剧烈起伏着,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今天能够坐在这里的,无不是当世天纵英才,无不想做出一番人所未及的作为。
为天下苍生重新定义是非对错,使之成为不移之矩,吾毕生之愿也。”
“各地民生富足,组织强盛,亦吾之愿也,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同行者,各位无需过虑。
当然,国情不同,对策也就不一,我不是要求你们如周这一般立宪定矩,更不会让你们背叛自己的国君。”
朱樉长揖及地,郑重而道:“我只希望各位,能够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同时,尽量做对天下苍生来说更正确的事情。
不刻意存选择性的倾向,陈述其弊的同时亦能尽言其利。如此,足矣。”
第一次闭门会晤之后,洪辰仇也顾不得避嫌了,主动上门求见。
松溪峪是计冉设计并主持修建的邙山度假村众多园区中的一个,是一条长约五百米的小山谷。
峪中林木葱郁且多为松树,谷底石缝中有一山泉涌出,终年不息,由此而形成一条小溪沿山势而下注入数里外的洛水。
虽然从朱樉那里得到了充足的资金,不过计冉并没有大肆修建,而是充分利用其地形特点,尽可能保留其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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