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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44节

  臧霸虽然对柳毅手中的骑兵很是眼馋,却也清楚自己不能比,柳毅靠在辽东之侧,且与公孙度不清不楚,得到的援助远胜自己。于是转头向正在对着校场指指点点的张辽发问道。

  “哈哈,渠帅说笑了。儿郎们来得匆忙,未戴装具。我等的装备可都还在海船之上呢。没有装备,儿郎们施展不开啊。”

  张辽闻言轻笑摇头,此战要对上北地赫赫有名的公孙瓒,张辽很是慎重,带的全是这些年选拔出来的精锐,装备也是辽东最好的具装甲,除了战场之上,张辽根本不愿意对外示人的,此刻摇头婉拒了臧霸。

  臧霸见张辽婉拒,也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骑兵的战力,不外乎他刚刚所见的,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敌军,摧锋破锐,已经是他想象的极限了。

  二人交谈间,张辽转身看向一侧的海港,那里似乎正有海船入港。

  腥咸的海风扑面,张辽眯起眼看清了海船上的旗幡字眼,渐渐露出笑容,对臧霸道:

  “挪,船到了。渠帅,让儿郎们准备登船吧。”

  码头上,属于东洋公司的海船渐次落锚,旗幡在海风的鼓荡下,扑腾着飘荡开来。

  水手们呼和着栓上缆绳,岸上等候已久的黄巾众们上前,或搬运卸货,或提拉货物上船,忙得不亦乐乎。

  青州黄巾新近入仓的粮食,此刻正随着马车一辆辆向着大肚汉似的海船上装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黄巾军对此战的重视程度,丝毫不低于公孙度,蓼城汇集的粮草数量,足以应付与任何汉室诸侯相持。

  “快,手脚麻利点。”

  胡器身着极为寻常的布衣,混在一群乱哄哄的水手之中,口中不忘盯住左右道:“都给我把耳朵闭上,这一次生意,都给我藏进肚子里,勿得炫耀,否则不等上方怪罪,公司就先清理门户!”

  声音不大,但是在满是水手、伙计的甲板上,却是回荡不绝。

  “喏!”

  参与此次行动的,皆是胡器深思熟虑后选出的东洋公司精锐,深知事关重大,此刻闻言,顿时齐声应和道。

  专用于牲畜转运的船只靠岸,船上即便经过清洗,仍旧弥漫了淡淡粪便臭味。

  希律律

  马儿被驱赶着,沿着长长的牲畜栈道,踏入不停晃动的船舱,即便有马夫满头大汗的抚慰,许多战马刚一抵船,仍旧显得暴躁不安,扭头嘶鸣不断。

  好在这般的船只经过多年的经验积累,有足够的空间,且通风良好,马槽中也早就准备好了马料、清水,战马在经过短时间的不安后,开始低头进食起来,看着也慢慢适应起了海船的晃荡。

  岸上,见到船只抵港后的众位头领聚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行止。

  “我等第一站,需要越过平原郡,于后方的渤海郡阳信县抵岸。据情报所述,阳信经过张饶所部劫掠,已经破败不堪,海岸边更是人烟稀少,足以作为我等歇息隐藏的后方。”

  在众人跟前,张辽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他们的行军路线,对着左右讲述着。

  “为何不直接攻击平原郡?我等去年在那刘备身上,吃了好大的亏,今日正好雪耻。”

  孙观看着地图上边的路线,用手指点了点蓼城对面的平原郡,他并不是觉得此仇非报不可,而是从这地图上看,横渡大河,才是最短的行军路线。

  “不可!”柳毅见状,摇头断言道:

  “此战最大的优势便是出其不意,我等一旦大张旗鼓的渡河,必然被对岸的官军所察知。须知刘备与那公孙瓒乃是同窗,此等消息,必然是要与之交通的,届时我等若要发动奇袭,绝难成事。”

  “可,要将我等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锐送到船上,面对凶险未知的渤海风浪,我心不安啊....”

  孙观闻言,虽然同意了柳毅的理由,但还是指出了一条他们黄巾军的最大忧虑所在,那便是黄巾军这些身为土生土长的陆地生物,对大海的天然恐惧。

  “孙头领此言何意?上船的又不止你一家,再说,打仗哪里有不冒险的?”

  柳毅闻言,蹙起眉头,罕见的与孙观针锋相对起来。

  “咳咳,”臧霸见到孙观神色不愉,还欲争辩,不想他坏了大事,抬手道:

  “柳头领所言甚是,这一仗就是要出其不意才好打,与官军硬碰硬不是不行,只若是战损过大,实在是得不偿失。至于海上风浪,呵呵,既然我等与诸位一般上船,风险均等,我黄巾何尝成了贪生怕死之徒?”

  “对对,渠帅说得对,你们敢上船,我等就敢!”

  臧霸的豪迈出言,引得众位黄巾头领连声附和,心中那点因为面对大海而产生的恐惧也都消散了许多。

  “呵呵,渠帅莫要担心海路。”张辽见状,招呼起离得远远的船队掌柜道:“胡掌柜,来,给诸位头领讲讲这趟海路情况。”

  胡器这会儿正当自己是个泥雕木塑,耳中传来的声音一概不听,不料却被张辽点了名,心中雀跃的同时还不免有些忐忑。

  待听闻张辽让他讲解海况,且观察那些黄巾军头领对大海畏之如虎时,在胡器心中,黄巾从前的残酷面纱顿时消散了许多,心道原来这些人也有怕的东西。

  虽然心中思绪纷杂,但胡器的动作很快,来到一群壮汉面前,也不怯场,先是揖首行礼,随后装模作样的用手指量了下两地距离,口中道:

  “回诸位将军话,此地距离阳信,不足百里。以而今渤海上的风向、洋流,直线航行的话,海船在海上的时间,唔,应不足四个时辰。”

  “哦?这般迅捷?”

  张辽闻言,也不禁挑了挑眉,这距离,比渤海海峡还要近些,想他们横渡渤海海峡时,也要了近两日功夫。

  “呼!”

  众位头领闻言也都放下了担心,场上响起了整齐的松气之声。

  四个时辰的海上旅途,并不算长,因为他们就算横渡大河,统筹船只,搭建浮桥,派遣兵卒,怎么也得需要个三五天的,若是敌军戒备,出兵破坏的话,还不一定能横渡成功。

  而且,四个时辰的船上时间,即便是有晕船的兵卒,也都能在状态严重前下船,大海对兵卒战力削弱达到了最低。

  臧霸闻言,与众位黄巾面容松弛不同,忽地意识到了海船在今后战争中的重要价值的他眉头微皱,半日功夫就能将一支军队布置到敌军后方,这是怎样的伟力?

  而今,只需要一支通晓海况的船队便可做到。

  想到这里,臧霸看向胡器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漠视,转为一脸的热切,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刚刚给凶神恶煞的黄巾军讲解了何为航线,海船的行船速度等知识的胡器忽地感觉身子一颤,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般,撩开衣袖,抚平上边的疙瘩,禁不住自语道:“嘶,这鬼天气,哪里来的寒意?”

第283章 来军

  很快,胡器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刚才这一股寒意的来源,就立马感受到了来自黄巾渠帅的温暖。

  仅仅一个转身,胡器便见着位身着华服,一脸大胡子的黄巾头领来到跟前,颇为客气的拱手询问道:

  “胡先生?”

  “不敢担此称呼,在下只是商队管事罢了,渠帅唤我胡掌柜即可。”

  胡器不敢怠慢,神色小心的拱手,笑眯眯的摆手道,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虽然而今看起来辽东和青州黄巾打得火热,可黄巾的凶名在外,由不得他不小心。

  “诶!先生担得起,此战正是有先生这样的豪商相助,我等才能悄无声息的渡海而去,此战若胜,先生可居首功啊!”

  臧霸此刻就像个憨厚汉子一般,舍去了从前的不可一世,一把揽过胡器肩膀,颇为和气的说道,似乎此战的胜利全靠胡器一人一般。

  “呵呵,渠帅说笑了!在下就一商贾,军国大事,不敢当,不敢的。”

  胡器身子被臧霸这样的大汉环住,犹如猛兽爪中的猎物一般,浑身不自在,此刻听到臧霸的话语,虽然心中飘飘然,但他面上却表露恐惧,像个寻常胆怯怕事的商贾一般,连连摆手道。

  臧霸大嘴渐渐咧开,凑近了胡器,表现的更为亲热一丝:“呵呵,不瞒先生,某此来是想问,从刚刚先生的话中,先生对渤海的海况很是了解?那么对大河呢?尔等又有多少船只?最大转运的人员、物资有多少?”

  “哈?”听到臧霸谈起对渤海、大河的水文情况,胡器来了兴趣,正要跟这位不学无术的黄巾渠帅好生讲讲何为海运之时,却听到他打听起东洋公司的运力,顿时让胡器的神经绷紧,思索瞬间便就明了了臧霸的用意。

  想到这里,胡器一脸的苦相,连连摆手,像是遇到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一般,避开臧霸的手臂,摆手道:“渠帅,我等不过商贾罢了,做不了那战场厮杀之事,渠帅另寻他人吧。”

  臧霸的眼睛霎时间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自掌控青州以来,臧霸也算个名副其实的诸侯了,极少有人敢于正面违抗他的意愿,听到胡器这位低贱商贾竟然视他臧霸的招揽于无物,他当真想要翻脸,将之斩杀当场的。

  只是,当臧霸的眼睛扫过在场的辽东势力,偶尔将目光投注此地的张辽,以及与众位黄巾谈笑自若的柳毅时,臧霸心中的忌惮浮起,继而迅速的将杀意掩藏。

  “呵呵,先生想差了,我青州黄巾秉承黄天之意,奉天爱民,怎会大兴杀戮?此来无非是有些生意,想要与先生做一做罢了。”

  胡器刚才被臧霸的危险目光盯住,只觉得浑身发寒,犹如面对天敌一般,心中不断暗骂自己太过鲁莽,怎能直接拒绝眼前这位杀星?却不料臧霸的恼羞成怒未曾等来,却等来了黄巾的生意。

  做生意,乃是商贾的本能,与掌控权力之人做生意,更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得的事情。

  “渠帅想要做何种生意?”

  “无他,与今日一般的运输生意,只是转运,不涉及战事。”臧霸看了眼随着人群汇集而逐渐火热的码头,笑着道出自己的用意。

  “嘶!”

  胡器藏在袖中的手掌霎时间捏紧,心脏差点跳出胸腔,但他想到此事的复杂,以及此事涉及的辽东与青州博弈,绝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强压着激动,正欲婉拒。

  臧霸却抢先一步亮出自己的底牌:

  “先生看到了,此地的港口的繁华,只要某下令,这一处港口便能够归属先生所有,另外,我青州所产的绢布、漆器、盐巴等物资,亦可交予先生商队包买,只要每年交予我等定额的收益即可。”

  “嘶!”

  胡器深吸一口凉气,刚刚要婉拒的话语被他生生给咽了下去,黄巾所据的青州大部,涉及的商业利益,远非弹丸之地的沓氏可比,而且,有青州作为他东洋公司的市场与原料地,东洋公司的前景将无比光明,别的不说,此事一旦曝光,沓氏交易所东洋公司的股票将会涨到天上去。

  臧霸浅笑着看着胡器,看着他那不断变化的神色,心中玩味,都说商贾重利,眼前的胡器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谓的黄巾统治区的商业利润,在臧霸眼中不值一提,原因无他,以他们的底蕴,完全不能将治下的商业利润收归在手。

  青州刚刚从战乱中复苏,商业在于流通,此时敢于在青州行商的,无非是那些扎根本土,势力盘根错节的豪强,黄巾想要插手,完全无处落子。

  而胡器一旦答应,在臧霸的眼中,便是有一支外来势力掺和进一片死水的青州商事,不仅能给青州黄巾带来新一笔收益,还能教训下那些不听使唤的本地豪族。

  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况且,臧霸看重的,还是胡器拥有的船只那无与伦比的机动性,有了一支可以载运数千上万兵卒的船队,青州无论是对内防守,还是对外进攻,皆是如虎添翼。

  至于他口中的不涉及战事?呵呵一旦进入战场,厮杀之事可不由人!

  “嗯,如今日这般的重大行动,调运的船队、人力非比寻常,此事重大,容我思虑一番。”胡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待再度见到臧霸那危险的眼眸,顿时又改口道:

  “不过,若是有计划的转运,则是完全有可能的,只要有钱赚,我想,诸位船主是愿意冒险跑这一趟的。”

  “善!”臧霸脸上绽开笑容,伸出手拍拍胡器的肩膀,凑近了探出脑袋在胡器的耳畔轻声道:“先生做这商贾有何意思?我观先生之才,足任州郡之职了,如何?只要先生愿意,这蓼城,便可由先生接任。”

  听到臧霸如此的赞誉,以及对方不加掩饰的招揽之意,胡器此刻心神俱震,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骤然爆发,差点就要低头拜见主公了,却在最后一刻被他忍住。

  那一刻,胡器的脑海霎时间想到了很多,沓氏的发展,襄平的变换,中原的纷乱,酒肆里闲人所述的天下局势,种种念头从他心中闪过。

  面对可以一瞬间从商贾翻身,变作州府大员的诱惑,胡器却选择了拒绝,因为他很清楚,黄巾的统治并不稳固,臧霸始终是农民军领袖,他的任命并不权威。

  与黄巾军做生意,从中渔利,和当黄巾军的官,与之共生死,二者相比较,年轻的胡器还是选择在外观望。

  这一次,没有直接回话,胡器先是朝着臧霸深施一礼后,缓缓道:“谢渠帅厚爱,器低贱商贾,怎敢担此大任?商贾之道,才是在下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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