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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王业不偏安 第171节

  将军周当亦是暴跳如雷:

  “骠骑将军,那蜀寇虽在激将,说的却未必没有道理!

  “他们远道而来,师老兵疲,正是我大魏一雪前耻之机,何不出战?!”

  “骠骑将军,到底在怕什么?!”

  司马懿身周十几名将校已被激得一个个怒发冲冠,嘴里骂骂咧咧,纷纷请战。

  非但在骂蜀寇,更有将士话里话外在质疑,你这骠骑将军何以怯懦得如龟似鸡。

  司马懿也不恼,只捻着胡须,眼皮也不抬徐徐道:

  “我以长策制敌,岂能算怯?兵家的事,能算怯么?”

  接着便是什么庙算多胜、上兵伐谋、无击堂堂之阵、将不可怒而致战之类难懂的话。

  寨墙之上,魏军将士怒骂声与枪杆顿地声、脚踢寨墙声混作一片,倒衬得那位骠骑将军愈发从容。

  就在众论纷纭之时,魏军营寨大门突然传来“嘎吱”的一声,显然是有人打开了寨门。

  司马懿登时大骇。

  惊疑之中,只望见百余骑正紧随那叫战的潘道荣身后,如离弦之箭般朝前方叫阵的蜀军冲杀而去。

  魏延与一众亲军在营寨大门打开之时先是一滞,却是没想到魏军竟真敢出战。

  随即立时翻身上马,打马提速。

  “鼠辈,纳命来!”冀州上将潘茂见蜀寇逃走,当即一马当先,杀将过去。

  魏延一夹战马,缓缓提速,跑出百余步后,战马提速到极致,便绕了个圈扭头杀了回去。

  潘道容登时瞳孔大张,没想到蜀寇非但不逃,还胆敢向他还击,一时更怒,哇哇怪叫起来。

  魏延随手掏出特制的两石马弓,瞄也不瞄,随意朝那叫嚣的魏寇射出一箭,直中其人额首。

  潘道容当即毙命。

  魏延看也不看,将弓收起,提槊杀将上去。

  魏军百余骑已是惊得大骇,然而战马速度奇快,不论想止或是想逃都已来不及了。

  须臾之间,战马相交,出寨邀击的魏骑丢下几十具尸体。

  魏延继续打马前追,一直追到魏军营寨百余步外,见魏军数百弓兵弩手皆已在寨墙就位,这才打马止住。

  几十匹战马扬蹄人立,唏律律嘶鸣啼叫。

  司马懿与一众魏军将士被这一幕气得脸色发青。

  而魏延身后列阵的汉军尽皆壮气,高呼“万胜”,声音直入霄汉,响遏行云。

  又有精锐甲士以矛顿地,举动齐整,尘土飞扬,场面蔚为大观。

  魏延与一众亲军皆哈哈大笑,前所未有的猖狂。

  “就这就这?这就是魏狗的实力吗?!”

  “哈哈哈,难怪当缩头乌龟!”

  “墙上的狗崽子听爷爷一言,既然如此废物窝囊,不如早降,莫再负隅顽抗!”

  “爷爷我今天骑了你们战马,明天就能骑你们的女人!”

  “我观魏寇无胆,犹妇人耳!亦可骑之!”

  魏延的亲军又喷起了垃圾话,一边喷一边哈哈大笑。

  而魏军营垒之上,一众魏军将士已被激得无能狂吼,怒不可遏。

  如何不怒?

  从来骂战都是骂对方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懦弱胆小,孤立无援,再怎么骂,都有部分事实作为骂战的依据。

  结果魏延手下亲军不走寻常路,直接把骂战上升到了不要脸的人身攻击。

  魏军可骑,魏帝可骑,魏军骠骑之子亦可骑,伤害之大,却是比单纯给司马懿送女人衣服还要更上一层楼了。

  再扭头去看二人的老子,却见这位骠骑将军也已被激得一脸愠色。

  部分战将再度请战。

  “骠骑将军!

  “蜀寇辱陛下过甚!辱骠骑将军过甚!辱我大魏将士过甚!

  “若还不与之一战,我便把这印绶解了去罢!”

  “哼,骠骑将军昔日攻讨孟达那股锐气哪里去了?!”

  “我大军以强待弱,以逸待劳,何妨与蜀寇一战?!”

  司马懿虽怒不许,仍恪守“将不可愠而致战”之训,毫厘不逾。

  几名将校见此情状,交换了眼神后一个个解下腰间印绶,猛地往地上一掷,愤而下寨。

  寨前,见魏军对挑衅没什么反应,魏延再次打马上前,长槊前指,虎声长扬:

  “司马懿,我大汉王师可退后二里,给你一个列阵的机会!

  “尔若有胆与我大汉王师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旗一决胜负,便擂鼓三声,何如?!”

  寨墙之上。

  仍留在寨墙上的魏将尽皆瞠目,却不再作声了。

  前面那番垃圾话都受下来了,又还有什么话能激得这位骠骑将军怒而出战呢?

  魏延观察了一阵,见魏军仍然没有出战的意思,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不敢,你们便继续龟缩在此罢!

  “某去长安取夏侯楙人头下酒!届时,分尔一杯羹!”

  言罢,魏延哈哈大笑一阵。

  与一众亲军勒马返身,牵着俘获的几十匹战马回汉军阵列里去了。

  中军。

  帅纛之下。

  大汉丞相高坐将台。

  魏延大步疾趋而来:“丞相,魏寇仍是坚守不出,咱们走吧。”

  丞相徐徐点头:“既然如此,那便拔军。”

  魏延闷声说:“丞相,你跟吴班陈式他们先走,我领本部殿后!”

  丞相想也不想便应了下来。

  若是单纯撤退,殿后之将需要稳妥谨重之人。

  但现在是求战,司马懿若敢衔尾追上来,便需要魏延跟他的猛卒悍将为大军前驱。

  魏延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向来是大军先锋,不屑做殿后之将。

  待魏延离去,费祎叹了一声:

  “丞相,我大军舍司马懿,往攻沣水魏营,若不能速克,则有腹背受敌之忧啊。”

  汉军之所以至此挑战,非是疑敌之计,而是确实想与司马懿在此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旗决战一场。

  毕竟据得来的情报,司马懿带来的这支荆豫大军,已是伪魏在关中最后的精锐之师了。

  若能引得司马懿出战,那么便不用深入腹地,以寡击众,腹背受敌。

  若是胜之,则长安大定,余寇不足为虑,长安城太大,没有十万大军是守不住的,拔除外面的营垒,就意味着胜利。

  若不能胜,也能通过与司马懿这一战,探知其实力究竟如何,深入敌军腹地时,也能更有的放矢。

  现在司马懿坚守不出,无法将魏军分而灭之,于大汉而言,确实不是最理想的局面。

  丞相却是胸有成竹笑了笑:

  “无妨。

  “司马懿既然不出,那便是存了放我大军去攻打毌丘俭营垒之心,欲以此疲我之师。

  “他以为营垒坚固,一两日内必不往援。

  “这时间,足够我大军攻破那座营垒,直指长安了,司马懿必然反应无及。”

  费祎见丞相如此胸有成竹,也是心安下来。

  未时。

  汉军披甲而行,长阵向东。

  魏军寨墙之上,大魏诸将已尽皆退去,不愿受这窝囊气。

  只留下了骠骑将军司马懿,以及仍怒得脸色涨红的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

  虽说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都是子虚乌有,但兄弟二人对视时仍是一阵尴尬。

  司马懿望着东去的蜀军,抚须沉吟许久,对着二子徐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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