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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王业不偏安 第273节

  二人便晓得,这大概就是杜氏想要给朝廷举荐的俊彦之一了,虽不知其人才学能力品性如何,但至少不虚浮,确是大汉择士的标准之一。

  在那年轻人的带领下,费祎等人很快登上了白鹿原,沿着林荫小径行不二里,远远便望见一道深谷。

  白鹿原被这道深谷一劈为二,费祎、陈震第一次登上此原,一时惊叹于此间竟有此等景色。

  沿着斜坡下到河谷底步,但见河道宽阔,水色深蓝不能见底,四周满是竹海,随山风翻涌。

  竹涛阵阵,碧浪接天。

  费祎身后的虎骑环顾四周,道:

  “侍中,陛下那日…似乎就是在此处遇见的白鹿。”

  那一身粗布衣衫的年轻人仍在前面带路,行了大约百余步后,在一块完全被青苔覆住的九尺青石前停下了脚步。

  费祎、陈震二人远远便望见青石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此刻凑近,但见一三尺金剑,一盈寸白珠置于石上。

  杜俭望着一剑一珠,道:

  “费侍中、陈尚书,这两物,便是老朽欲献与陛下的重宝了。

  “就在老朽赴丞相之筵前两日。

  “我杜氏有一子,其病母卧床,医者诊断,说要取一雉鸡为引,于是负弓登原。

  “不料在此青石遇一鹤发老者。

  “老者有言,『请将此二宝还于真龙』,言毕倏然而失,不见踪影。

  “少顷,但见一白鹿口衔白玉珠,背负三尺剑,自竹海徐行而出…”

  听到此处,费祎与陈震二人俱是惊愕难言。

  然而虽不言语,却又不约而同地全都想到了留侯张良的传说。

  据说留侯少时在桥上遇一老者,与老者擦肩而过,老者故意把鞋子甩到桥下,命留侯下桥捡鞋。

  留侯几欲殴之,然见其年迈,遂强忍怒气,下桥取履。

  老者又命留侯为他穿鞋,留侯既已取鞋,遂从之。

  老者笑曰:孺子可教。

  其后约留侯五日后于桥上再会,留侯遂三顾老者于桥上。

  最后老者出一编书,道:“读此则为王者师矣。”

  言罢消失。

  留侯视书,乃是《太公兵法》。

  据说授留侯书者,就是黄石公。

  难道说……杜氏子真遇仙人了?

  费祎一时间真有些混乱了。

  毕竟…最近的祥瑞有点多。

  毕竟…他真见到瑞兽白鹿了。

  而眼前,这柄金剑,这枚白珠,再加上杜俭口中『将此二宝还于真龙』之语。

  他很难不联想到那位被太史公称为『祖龙』的始皇帝。

  也很难不联想到始皇帝的『随和之珠』与『太阿之剑』。

  再加上虎骑适才所言,天子就在此地见过瑞兽白鹿,并纵之不获。

  再加上那杜俭又说,白鹿在此地口衔白玉珠,背负黄金剑徐行而出。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问题最关键之处在于:

  陛下见白鹿于此的事情,除了陛下、关兴诸将,及少部分回京轮值的虎骑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而这些回京轮值的虎骑身为大汉腹心,不可能与杜氏有任何勾结!

  费祎本欲命人上去取金剑白珠,却又打住,命人取来几块垫脚石,才自己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居高临下俯视金剑与白珠。

  但见金剑剑身上,确有他看不懂的鸟虫篆书浮雕铭于其上。

  这种文字是春秋时期专门刻于重器上的铭文。

  传国玉玺上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就是这种鸟虫篆书。

  再看那枚纯白玉珠,径约盈寸。

  就与传说中的随侯珠一模一样。

  随侯珠,纯白,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可以烛室,亦曰灵蛇珠,又曰明月珠。

  稍顷,费祎从垫脚石上下来。

  “孝起,你去看看。”

  陈震闻言也踩了上去,看着那柄金剑上的鸟虫篆书,片刻后神色震惊不已:“泰阿?!”

  他先是满脸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那名虎骑,又看向费祎,最后看向献宝的杜俭,一副揣度的模样道:

  “难道说…陛下那日不获白鹿之德,使神人有感,遂献此二宝?”

  费祎也顺着陈震目光看向杜俭。

  杜俭也懵啊。

  刚才他听到那虎骑说,大汉天子竟然来过白鹿原,竟然见过白鹿,甚至竟然还把白鹿放而不获时,他是真的震惊。

  他与费祎、陈震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比如说,族子杜机继母重病,然后杜机听医者之言,上山打雉鸡,再然后杜机在此遇白鹿,这些事情都是真得不能再真。

  至于那消失的老者当然是假的。

  白鹿衔玉珠、负金剑而出,当然也是假的。

  这口金剑与白珠,全都是几十年前杜氏用粮草马匹与李郭手下的将校交换来的。

  但是…

  但是……

  白鹿是真的。

  天子曾来过白鹿原是真的。

  天子曾在此释鹿也是真的。

  这种种巧合一出来。

  这金剑不是太阿剑,恐怕也得是太阿剑,这白珠不是随侯珠,恐怕也得是随侯珠了吧?!

  不是…该不会杜氏换来的东西真是太阿剑与随侯珠吧?!

  垂随侯之珠,服太阿之剑?!

  真龙?!

第174章 每与魏反,则汉业可兴

  当大汉天子巡幸完冯翊诸县,再次望见长安城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六月下旬。

  漕渠四周上下,数以百千计的兵民正在疏浚泥沙。

  “他们在做什么?”姜维看着正用笔在简牍上记录些什么的文吏,终于没有忍住对着关兴问道。

  关兴顺着姜维的目光望去。

  但见一提笔记录的文吏身前,正有兵民合力将木桩往漕渠安置,还有人在木桩上刻画些什么。

  “这是在安置水则,记录水志。

  “就是记录水位,以提前预知旱涝,指导农事,并为将来治水疏沙提供依据。”

  关兴目光注于漕渠内那两根木桩,以手指之,道:

  “伯约且看。

  “漕渠左侧『水则』,专以记录历年最高水位。

  “漕渠右侧『水则』,则记录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

  姜维看着漕渠颔首,大致听懂了关兴的意思。

  关兴又问:

  “伯约先前在天水,难道没有见过如此治水之法吗?

  “还是说渭水天水段并无旱涝之虞,不需如此治理?”

  姜维摇头:

  “渭水天水段每二三年也会有旱涝之灾,只是伪魏刺史、太守并不募民疏浚,任其自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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