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45节
换而言之,就是流行疫病导致璃月遍地饿殍。
彼时救死扶伤的医者从烈火中得到启示:须得升起赤红的火焰,净化世上的一切妖邪。
土葬不再被取用,而是转为火葬。
这便是璃月最早的祭奠之典仪,也是往生堂最初的雏形,那位医者虽然也一道化为朱红烈火里的蛱蝶,他用于引火的手杖却遗留下来,成为了往生堂代代相传的至宝。
那曾是用于举火的薪柴,也是昭示光明的火炬。
其名为......护摩之杖。
意为焚烧、火祭,以譬喻以智慧火焚烧迷心,以大威猛大智慧涤荡一切邪魔外道。
在七神之中,火神在须弥的别名为阿耆尼,待火焰上升,则以为已达于诸神之口中,诸神依之得力以降伏诸魔,而予人类福祉,故又将火视为诸神之口,这便是璃月“放焰口”一词的由来。
护摩又有五种法门,分别为:息灾、增益、敬爱、勾招、调伏,连带着往生堂也多了个“火光三昧”的别称。
见到胡桃的表情变得严肃,刻晴抬起手摆了摆,示意情况还没那么严重:“嗯,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不卜庐的白术医生,有他在一切安心。”
“哦,白术啊。”胡桃一下子变得松松垮垮,哗地一下瘫在椅子上,“所以你要我过来是鉴定那具女尸咯?”
“也好。”钟离的回答言简意赅,“璃月水源关乎千家万户,不可不察。”
刻晴起身带着他们去往后堂,一边走一边解释:“刚才这位,额,李先生说这具女尸有可能是他杀,但是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我很难看出有什么他杀的痕迹......”
话音未落,一具棺木内腥臭气味已经扑鼻而来。
“哇这味道,也太难闻了吧。”烟绯想去开窗,却被刻晴拦住。
“很抱歉,现在外面人多口杂,所以不行。”
“契约里可没说过这条,得加钱。”烟绯嘟囔着退后几步,听闻她言论的钟离脸上露出微笑。
哪怕未曾和“岩王帝君”签订契约,这位小小的仙人也是以这种方式履行着契约,这很好。
“的确是他杀。”
没等刻晴解释一二,胡桃便从棺木边上退了回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手套,然后伸入发白的女尸脖颈间撑开,指着那一道清晰可见的勒痕。
刻晴闻言不禁回头看向李林,却发现李林维持着冷峻深邃的表情,不知何时来到了烟绯背后,伸手欲要触碰那对白玉般的鹿角。
似是察觉到了刻晴正在看自己,李林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掌,双手轻轻拍掌,做出高深莫测模样。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刻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站在李林身边的申鹤微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
啪啪掌声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哦呀?李先生有什么高见?”胡桃哒哒哒哒地凑了过来,“听刻晴说,你可是第一个发现这具尸体是他杀的呢?”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李林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黑框眼镜,“璃月港所有的尸体都是有你们往生堂负责的,那么这具尸体呢?”
胡桃的表情一滞,转头看向钟离:“我不在的时候......算了问你没用。”
她擅长摸鱼,难道钟离就不擅长么?这个到处吃饭逛街的街溜子,钱都是记在往生堂和北国银行账上。
钟离神色不变,就好像胡桃拆台的人不是他一样。
“如果是这具女尸先被人杀害,送到往生堂后又被偷出来丢进水道里......”刻晴牙关紧咬,“我必然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说得对。”烟绯脑袋两边的鹿角也变得微微泛红,她从身边解下那本沉重的手抄法典,“于情于法,我都不会让这种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从重,从严审判!”
严肃氛围中,接连不断的噗噗噗声从李林周围响起。
虽然因为更浓郁的尸臭,他们闻不到气味,但光是这个场面就够叫人尴尬的了。
“钟离,你怎么放屁了?”李林保持严肃神色不变,低头转身看向钟离。
众人目光流转几次,无法确定到底是谁放了屁。
难道真的是钟离......?
“堂主你还是回去先找找往生堂最近一段时间的名录吧。”不堪其扰的钟离被迫转移话题。
他不想就这个事情和李林扯皮,与其面对不择手段的李师傅,他宁可去和旋涡魔神奥赛尔大战三百回合。
众人再度回到阳光明媚气候清新的前厅,毕竟和一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待在一起,实在考验精神防线。
很快胡桃和另外一个脖子上缠着白蛇,看着就很印度风的男人联袂而来。
“嘻嘻,我在路上遇到了白术,就一起过来啦。”胡桃晃了晃手里的名册。
“嗯,事情胡桃小姐已经和我说过了。”白术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笑道,“这的确不容忽视,我会尽力而为。”
“如此甚好。”钟离负手站在窗边,颔首肯定了白术的作为。
“钟离先生也在,真是再好不过;啊,这位是烟绯小姐,久仰久仰;刻晴大人,咱们是老相识了......”
白术进来后向着屋内诸人抱拳行礼,在来到李林和申鹤这桌时,神色微微一怔。
“这位小姐看着有些眼熟啊......瞧我这记性。”白术温和笑道。
“笨蛋,这很明显就是那个暴力冷血女啦,白术你的记性真是太差了。”缠在他脖子上的白蛇眷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长生。”白术轻声呵斥道,随后对着申鹤抱拳一拜,“申鹤小姐,真是过意不去......长生它有些莽撞。”
“无事,我还不至于和一条小蛇过意不去。”申鹤疏离的眉眼并未动怒。
“喂你说谁是小蛇——”
长生还想说些什么,被白术一把掐住了脖子。
带着有些歉意的笑容,白术来到李林面前:“这位先生面生的很啊,不知......?”
李林眼眸微微眯起,片刻后突然开口出声试探:“我在东北玩泥巴?”
185 总之就是不讲武德
长生和白术对视一眼,不明白李林在玩什么套路。
见到白术没有闻声而起舞,李林失望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胡桃:“看看你的。”
“我已经查过了,最近来往生堂报录的女尸只有一具。”胡桃哗啦啦翻动着手里的那本黑红色册子,来到最后两面,“是璃月港的一户普通人家的母亲,叫华年,但现在还没送来火化。”
“可怜哦,华年一直当着普通的冒险家,就为了抚养自己的一对儿女,她的儿子和女儿分别叫一柱和一弦,才十岁呢。”
“普通人家?”
刻晴疑惑地在大厅里踱了几步,猛地抬头看向李林,“不应该啊——”
她分明记得,自己捞起那具尸体的时候,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顶级石珀和夜魄石的手镯,看款式还是老字号明星斋今年的限量款......
刻晴记得这事,是因为当自己想去买的时候,发现剩下的三件首饰全被凝光包圆了,那段时间那个女人一直戴着三件首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晃了晃脑袋,把心里无来由的委屈甩出去,刻师傅捏着自己的眼眶,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
“华年买得起这种昂贵的首饰吗?”一个声音像是呼啸的风从窗边响起,不知何时李林已经把钟离赶开,自己靠在了窗边,黑色眼瞳深邃如长夜,“我们刚才进去的时候,还看见了她身上的衣服,别告诉我璃月已经富庶到全面建成提瓦特小康了。”
“既然不是华年,那会是谁?”刻晴咬着自己的指甲,思绪飞速运转,片刻后她抬头,唤来总务司干员,“荼蘼,给我查最近失踪的人,重点在身份富贵的女性身上。”
“还有,让明星斋提供购买了最新款限量首饰的名单,就用璃月七星的名义!”
命令还没正式落实下去,便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声,随后锣鼓、唢呐齐鸣,鞭炮声和哭丧声骤然响起。
一个苍老悲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的女儿啊——”
数十人的齐声痛哭整齐划一:“儿啊——”
刻晴的眉毛跳了跳,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冒起:“这里是总务司,他们怎么敢来撒野?!”
她有种想拔剑出去的冲动,然而身为璃月七星,她如果亲自出去,那就意味着丢份。
好在总务司的威严很快生效,数十位千岩军披坚执锐而来,飞快地将那些非法在城市内燃放烟花爆竹,燃烧纸钱和哭丧的人员押走拘留,嘉义带着一个身穿云缎的老头走了进来。
“刻晴大人,是在下失职。”嘉义低声说道,“在维持秩序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始组织冲击防线,一时不查,让他们冲了过来......”
说到这里,嘉义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狠狠剜了一眼边上满脸悲痛的老头:“刻晴大人,是否要将他也一同压入大牢?”
“押我进牢?好呀!”老头闻言瞬间开始发作,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叫,“死了老伴,死了女儿,也好也好,你这丘八便将我德安的脑袋一起摘了去啊!”
刻晴无奈地向着周围看了看,做了个手势示意嘉义将德安公带下去。
没办法,这种半截入土的老头儿做起妖来,她招架不住。
“且慢。”李林突然出声。
嘉义困惑地看了看刻晴,又看了看李林,见到刻晴没有反对,便将德安公重新带回大厅。
......
当德安公在千岩军的带领下重新回到大厅里时,感觉氛围骤然一变。
左边太师椅上,往生堂的年轻堂主胡桃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手里的名册,两条白皙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分外刺眼。
在她身边,看不出具体年岁,腰佩美玉的钟离正端起一杯红茶轻抿,气度不凡。
冷静下来的德安公心头咯噔一下:前者是年纪轻轻,便接手了整个璃月港的丧葬龙头往生堂主胡桃;后者则是身份神秘,却向来博古通今,轻掷万金,在璃月港的各行各业都颇受尊敬的客卿钟离......
当他把视线移到边上时,更是不自觉地流下冷汗。
右边的圈椅里,璃月港最负盛名的律师烟绯,正信手比划着一杆古朴量秤,那杆据说是岩王帝君亲赐的量秤正悬在空中,散发微光。
靠近大厅中心的两张椅子里,左边那张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眉眼疏离的女人,看上去和传说中的仙人极其相似;而右边那张,坐着的正是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刻晴。
在她们身后,不卜庐的白术医师正逗弄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