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46节
每一个,都是璃月港响当当的人,不客气地说,这些人聚在一起,便能够左右整个璃月的未来发展方向!
德安公此刻分外后悔:自己怎么就被北国银行那群借债人给忽悠到总务司来闹了呢?
这些人仿佛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一道身披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的身影,那是一个皮肤异常白皙,眼瞳深邃如无边暗夜的青年。
“德安公......是吗?你是死了亲爹还是亲妈?”
坐在李林边上为他撑台的刻晴表情有些精彩,德安公都半截入土的年纪了,他亲爹亲妈早就在往生堂里化成灰了吧。
“啊......啊?小老儿的爹妈早就死了,不对,不对,小老儿死的不是爹妈,诶这也不对。”
德安公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说都有点变味。
“所以死的是你的女儿。”李林淡淡开口,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对,对!大人明鉴!”被李林搞得晕头转向的德安公,浑然忘了还是自己来哭丧的事实,拜倒在李林的脑残威压下,“我的女儿啊......”
“简单。”李林目光冷峻,“等会我会通灵,将你女儿的亡灵召唤出来。你先下去吧。”
“通灵——”德安公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随后意识到往生堂主都没发出什么反对意见,眼中闪过一抹释然,“是啊,是啊。”
这个倔强的小老头跪在地上,沉默地对李林磕了一个头,然后跟着嘉义走了出去。
德安公一走远,危襟正坐的李林便慢慢滑了下去,片刻后在椅子上瘫成一滩软趴趴的史莱姆。
看见李林带头瘫倒,胡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有样学样瘫了下去,原本凝重的空气瞬间变得一片快活嘻嘻哈哈,就连钟离也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除了申鹤还是一张司马脸。
“原来是德安公的女儿,这事前一段时间还挺出名。”刻晴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哦,这个事情我还参与过,不过是以法律顾问的身份。”烟绯在边上探头探脑,她脑门上那两根白鹿角晃来晃去,引得李林试图伸手撸一把,“花初小姐和一个贫穷的教书先生恋爱了,德安公想拆散这桩婚事,而花初抵死不从,就在一个夜晚悄然失踪,现在看来像是投了井。”
“那个教书先生呢?”刻晴皱着眉头问。
“那个教书先生叫鉴秋。”烟绯把手边法典放下,从桌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平时也就是在给吃虎岩那些孩子们教书,有时候也给人抄书赚些润笔费。在花初投井自杀后,也离开了璃月港。”
刻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显然是对这种没担当的男人颇为鄙夷。
人家小姐倾心与你,不惜投井自杀,你不仅没能拦住她做傻事,出了事跑的比谁都快......只能说是精致的璃月男性了。
“不应该啊。”胡桃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玩弄着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鼻涕鬼,“花初如果是投井自杀——她脖子上的血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可能是先上吊,再被人投井......?
在众人疑惑中,李林突然起身,声音慷慨激昂:“尸体一定还没跑远,给我追!”
186 璃月下雨了
“你想说凶手还没跑远......是吧?”刻晴憋笑憋的极其痛苦,声音颤抖着发问。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李林点头震声。
“所以,无论这具尸体是花初与否,都有一个关键人绕不过去,那就是她的爱人,那位曾经的教书先生鉴秋——”刻晴一拍桌子,“立刻以总务司名义发布悬赏令,全璃月搜捕嫌疑人鉴秋!”
涉嫌谋财杀人,又在杀人后蓄意将尸体投入吃虎岩和绯云坡的水道里,污染水源,更是罪加一等!
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最少一个无期徒刑是跑不了的。
眼看着事情已经定性,众人便向门外走去,各自去忙手中事务。
“这件事麻烦各位了。”刻晴向着众人一拱手,“可惜现在无暇,等我处理了这件事,就在月海亭设宴好好招待各位。”
说完后,这位雷厉风行的玉衡星便再度匆匆告辞,向着玉京台月海亭一路小跑,身后跟着几个总务司干员,追的上气不接下气。
“刻晴大人真是我辈楷模。”白术推了推眼镜,摸了一把长生的脑袋,“七七也差不多应该从绝云间回来了,我也要回不卜庐去调配药材。对了,胡桃堂主,七七可是不卜庐的药童,我和总务司报备过的,所以别再想着把七七火葬了。”
嬉皮笑脸的胡桃难得有点尴尬。
“嗯......那我也先回律师事务所起草章程了。”烟绯刚打算走,便被李林叫住。
“申鹤,你和烟绯一起走。”李林睿智一笑,从口袋里掏出甘雨手书的纸条递过去,“你先在那里等萍姥姥。”
烟绯接过纸条,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林,像是重新认识了他的身份一样,欲言又止。
“嗯。”申鹤没说什么,顶着那副冰块脸走到烟绯身后。
等到这两人离开后,胡桃开始围着李林打起转来:“哎呀,烟绯可是璃月港的大名人,难道......?”
“堂主,你还是回去补一补这段时间的缺勤吧。”钟离拍了拍她的脑袋。
“哎呀别拍我脑袋,会长不高的——不对,话说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啊。”胡桃嘀嘀咕咕地反驳。
不过虽然反驳,她还是乖乖地回去处理往生堂事务了。
毕竟钟师傅是挂名的客卿可以摆烂,她是堂主,不得行。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钟离负手而立,眉目无奈中带着老父亲般的微笑:“当代堂主活泼机灵,我实在应付不来。”
“白术先生医术高超,更兼医德,数十年以来一直为璃月百姓谋求福祉。”
“烟绯虽然未曾和我签订契约,却以自己的方式履行着和璃月的契约,倘若她的父亲有朝一日远游归来,只怕会比我更加欣慰。”
“刻晴则是最令我欣赏的一个人——她不敬畏神明。”钟离抬起手掌,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面露微笑,“只要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便大声说出来,去施行它,或许正是因为璃月有这种人,才令我开始思考璃月将来的方向。”
李林没说什么话,只是走在前面,示意钟离跟上。
以凡人化身行走尘世的岩王帝君挑了挑眉,迈步跟在李林身后,顺带兼职导游,为李林介绍着璃月各处。
“这是吃虎岩,璃月搏动的心脏,此处忙碌繁荣的市井,正是璃月无限的生机所在。”
“那里便是绯云坡,乃是诸多商行兴荣发达,诸位璃月住民无忧生活的繁华之地,纵使月入高天,依旧灯火长明不灭。”
“这是明星斋,乃是璃月港有名的珠宝老字号,在它全盛时期,店内琳琅宝物闪烁如同满天星辰。”
李林突然止步,指着路边正安慰自己妹妹的男孩:“这是什么?”
钟离沉吟许久,没有出声。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摇头回答:“我并非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之神。”
似是李林和钟离站了很久,他们的目光也比较有特色,那个正在安慰哭泣小女孩的男孩低声说了句什么,便向着这边走过来。
这个男孩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可却已经知道了礼数,在离他们不远处站定,拱手一拜:“两位先生不知道有什么见教呢?如果是要来凭吊母亲的熟人,就请进吧。”
“你叫什么名字?”李林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男孩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一柱,那边是我的妹妹一弦,我们的父亲很早便离去,是母亲将我们抚养至今,现在......”
说道最后,一柱的眼圈已经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的母亲是——”
“家母大人讳华年。”一柱哽咽着说道,“曾是协会的冒险家。”
“嗯,带我进去上一炷香。”李林跟着一柱进了屋,拿起一根线香用手指点燃,随后插在面前的香炉里。
铜炉中香灰只有浅浅一层,香头也只有寥寥几个,恐怕华年的“熟人”并没有那么多。
李林抬头,看着华年那副黑白的遗照,转过身问一柱:“你母亲的尸体就在这里吗?”
“你什么意思?”一柱的声音有些提高。
“你的母亲可能是被他人蓄意杀害。”李林负手站在灵堂里,轻声说道。
那声音轻若微风,落在一柱的耳朵里却重若雷霆。
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是木然地跪倒在地上,向着这个此前素未谋面的男人磕头。
年仅十岁的一柱嚎啕大哭:“母亲并未有尸身留下......留在这里的只有一套破旧的衣服!您,求求您.....”
李林制止了一柱进一步的动作,将他抱起:“不要哭。”
“我不哭,我不哭!”一柱狠狠地抹着自己的脸,可泪水依旧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涌出来。
李林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白绸飘荡的灵堂,在门外,看见了眼眶通红的小女孩一弦。
“叔叔——”一弦怯生生地说道,“我还能见到妈妈吗?”
“或许。”李林回答。
她比一柱要小,所以理应得到优待。
他转身走向等在门外的钟离,看着那张气质高华的面孔,淡淡地说道:“跟上来。”
钟离默不作声地跟在李林的身后。
天空不知何时云彩汇聚,隐约的雨线从空中落下。
璃月开始下雨了。
187 拍遍栏杆听雨声
归离原从前是个繁华的城池,有些通晓古老故事的老人,常会就此津津乐道,说璃月曾经不止有“岩王帝君”,还有一位“尘王魔神”。
那位尘神名为归终,虽不擅长武力,却长于智慧,制作出了璃月最初一切器物的雏形,拟定了彼时璃月诸多部落的生活纲常。
彼时魔神战争肆虐大陆,尘神归终设置强弩“归终机”拱卫天衢山之北三千里,又率领民众耕田屯居,其盛况阡陌纵横交通,市政农田远至蒙德的边界石门。
后来魔神战争纷乱,归离原废弃于战火之中,尘神归终将她的子民托付于岩神,化作了遮天蔽日的沙暴,阻绝了进攻者的刀锋。
当然那已经是千百年前的往事了,归离原废弃已久,归终机也早已被人遗忘,间或有行至归离原访古的诗人,可寻到的并不总是古时的旧物,大多都是丘丘人和史莱姆。
“倘若遇到盗宝团,那还是件好事,至少盗宝团要财,若是给的多了,那些大哥大姐们还会讲义气地送你一程。”
“若是丘丘人和史莱姆,便求岩王爷赐个飞毛腿——兴许还能跑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