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第1节
一品道门 作者:第九天命
二十一世纪道家弟子张百仁,因为触动先天剑胎,逆转时空降临隋唐时空。
论道钟离权,斗剑吕洞宾!
拂袖压玄奘,一剑退达摩!
统御之权,归于至圣,天命帝以司牧,帝承天而抚临。
这一日,张百仁背负双手傲立于紫禁之巅,手中一卷诛仙阵图缓缓铺开,俯视边关群雄:“问天下谁敌手?敢问诸君,可长生否?”
第一章 边陲稚子
“呼~~~”。
北风卷第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峰回路转不见君,雪空留马行处。
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是今人不懂古人的冷。
一阵阵狂风卷起,吹荡着那一片枯寂的草原,不见人影,唯有狂风呼啸响彻天地间。
北风吹动着枯草,一个四五岁,身披厚厚狐狸皮帽子的稚子,遥遥的看着无尽草原,手掌缓缓自袖子里伸出来,哈了一口气,哈气瞬间凝聚为冰水。
“古人不见今日月,今日明月照古人。”
稚子声音在呼啸的北风,瞬间湮没,双手插在袖子里,张百仁紧了紧身前的大衣,身是一袭破旧的棉衣,姑且算得是棉衣,小脸冻得通红,在那呼啸的北风,张百仁的眼睛充斥着一股惆怅。
手指在袖子里算了算:“几年了?四年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张百仁双目充斥着一股纯净,像是那纯净的溪水,像是草原尚未完全融化的雪。
张百仁抽了抽鼻子,一双眼睛看向了西方,眉头皱起:“好浓郁的血腥味,那些突厥人又犯疆了。”
每年冬季,突厥人都会犯疆,劫掠边境,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于边境之民被突厥人制作che:n-g人肉腊肉,用以过冬,没有生在这个时代,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时代的残酷,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无所不用。
来到这里三年了,按照张百仁的推断,自己应该处于河北,大概是新国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吉林、黑龙江一代。
不错,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算法,张百仁眼睛滴溜溜的转,紧了紧衣衫。
河北,这是张百仁唯一知道的消息,对于处于边境以放牧或者是农耕为生,白目不识丁的农夫来说,知道河北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
“大隋!”张百仁深吸一口气,隋唐时期,有河北道,这是当时听到河北这三个字之后,张百仁的唯一想法。
对于一个稚子来说,身边都是目不识丁,从来都没有出过门的愚夫来说,张百仁再想知道别的消息,简直是难如登天。
缩了缩衣袖,张百仁脚步沉稳,循着血腥味走去。
登临一座二十多米的高山,张百仁看着远方,道道烟尘卷起,血腥四溢,两方人马厮杀不停,无数的尸体洒落,亡魂冲天而起。
亡魂,确实是亡魂。
“好惨烈的争斗,突厥人常年处于苦寒之地,各各都是蛮夷、凶狠悍不畏死之辈,整日里为了活命而不断厮杀,相反朝廷虽然有精良装备,但养尊处优,又因为种种原因,并不能完全处于峰,有的时候甚至于会被压制住”张百仁不紧不慢的搓着手,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的争斗,嘴角微微翘起:“有意思!。”
双方厮杀到一处,有的时候,蛮力与凶狠,并不能成为取胜的筹码,真正的决定胜负杠杆的其实是勇气加精良的装备。
突厥人虽然凶狠,但大隋战士各各身披盔甲,手拿着百炼之刀,锋锐无匹,与大隋的战士正面相对,突厥战士根本是个渣渣。
不过虽然装备不过大隋,但突厥人常年处于苦寒之地,没有土的繁华迷乱,六欲迷眼,那突厥人高手各各都不是易于之辈。
一杆大旗在北风飞舞,大旗下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任凭北风吹过,那小将一袭银白色盔甲,动也不动似乎是蜡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似乎被冻僵了。
“气血冲霄,看起来也是一位高手”张百仁哈了一口气,感觉鼻子痒痒。
这白袍小将张百仁见过,确切的说,隔着很远的距离见过几次,出手狠辣、无情,年纪轻轻,应该已经锻骨了。
“呼”。
眼见着突厥要败退,只见突厥后方一个身穿皮衣,整个人都瑟瑟隐藏在风衣的枯瘦男子缓缓自天边走来,遥遥的看着战场。
“又是他!”张百仁笑了:“这家伙是一个狗皮膏药,看起来垂垂老矣,即将死亡,但却是有道修真,若不到天年大限,是绝对不会死去的”。
修行人,只要真的有那么几分本事,都会知道自己的寿数,像是张百仁,他感觉自己活得很好,虽然还没有开始修炼,但是张百仁的这个身子却健康到了极点。
赤子婴儿,临山崩而不变色,便是纯阳境界。
张百仁双拳握住,不是普通人的握拳,而是修行人的握拳。
修行人,有一个名字,称作是‘握固’,握固是五指张开,以大拇指向着掌内弯曲,应该是恰好落在无名指根部,然后其余四根手指缓缓攥住。
若细心观察婴孩,会发现婴孩不懂世俗之事时,手掌常常这般攥起。
亦或者双拳紧握,贴于身后身后,随着身子微微下抖动,此谓之‘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至于原理不说了,此方法最大功效是鼓荡肾气,一般三五分钟好。
言归正传,只见那步履蹒跚的老者停住脚步,遥遥的看着战场,突然跪倒在地,嘴巴开阖,声音居然犹若是洪钟大鼓,算是张百仁也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若是细听,却发现这话语含糊呜咽,重要的词语根本听不到。
“装神弄鬼,不过是祈求你的长生天罢了”张百仁嗤之以鼻。
“嗡”。
大地轻轻颤抖,一股微尘卷起,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瞬间升腾而起,飞沙走石,天地的力量在此时展露无疑。
那砂石卷起,不分敌我,突厥人早有防备,各各跪倒在地,宽大的皮衣将自己的脑袋盖住。
突厥人牧养牛、马、羊,最不缺的是皮毛。
与之相反,隋朝的军伍却是措不及防,被砂石吹得睁不开眼睛,纷纷趴在地。
“混账!有本事光明正大一战!”那小将猛地睁开眼睛,震动的群山鸟雀飞起,却被砂石灌入嘴,不知道吃了多少砂石。
张百仁摇了摇头:“草原的祭祀,一个部落的首脑人物,岂会与你近身搏杀,除非是他脑袋坏掉了。”
张百仁清晰的看到,那草原人撤退,不缓不急,隋朝士兵已经被满天风沙迷乱了眼睛,耳边砂石咆哮,不辨敌我,根本无法追击。
“一招鲜,吃遍天下”张百仁摇摇头,这场战斗已经无需多说,胜负分出,突厥人败退,若不是那关键是祭祀出手,只怕是要全军覆没。
“法师!这是法师的力量”张百仁轻轻一叹。
“混账东西!”见到风沙停止,小将睁开眼睛,双目恶狠狠的看着消失在地平线的突厥人,咒骂了一句,然后吹响了号角。
所有突厥人身的衣衫被扒的一干二净,显然这里没有死人晦气那种说法,众位士兵看着扒下来的皮毛,各个欢天喜地,眼睛里满是笑容,在寒冷的冬天,皮毛可不是便宜货色。
“每次都是这样,不能有点新花样”张百仁看着打扫战场,熊熊燃烧而起的火焰,撇了撇嘴:“等着吧!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
第二章 祖师问答
看着那欢天喜地,扒着死人衣衫的众位边陲汉子,张百仁的话语被呜咽的寒风吹散,整个人也消失在寒冷的北风。
战场的银甲小将眼睛微微眯起,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离去的山头,对着身边的副手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有一个村庄,住着三十多户人家”副手恭敬道。
张百仁所在之地,当为东北三省,邻草原,或者说,随着天朝的强盛,一部分关百姓被迁移到边界之处,用来扩大大隋天朝的疆土。
张百仁不是傻子,大隋天朝的旗幡,他看的清清楚楚。
“娘,我回来了”张百仁跺着脚,走进了自家的小院子。
确实是小院子,破旧的屋子刚好能遮挡北风,这是土屋子,张百仁的手拎着两个竹条编织成的笼子,里面两只山鸡不安的看着张百仁,像是张百仁对于自己的命运一般,懵懂无知。
“百仁,不是说叫你不要出去了吗?你怎么又跑出去了,突厥犯疆,你若是被突厥抓走,你叫娘如何是好,如何活下去”女子三十多岁,虽然穿着破旧衣衫,但却干干净净,肌肤滑嫩,丝毫不像是山村的妇人,容颜靓丽美极。
“孩儿知道了,看看,咱们娘俩有福了”张百仁得意的提了提手的笼子,里面野鸡在咕噜噜的叫个不停,颇为不安。
“你心思倒是灵巧”女子接过鸡笼:“快去暖和一下,娘亲去将那野鸡送到你张大叔家杀了”。
看着自家娘亲走远,张百仁拿下狐狸皮帽子,哧溜一声钻入了土炕,鼻子有些发红:“娘,你慢点走,我哪里还有些药材,明日里拿去边军哪里卖掉,换些银钱”。
张百仁看着破旧的被子,将自己瘦小的身子围起来,随手捡起土炕的一本书籍,看的津津有味。
现代人看繁体字,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但你要是叫古代人看简体字,简直是是天书啊。
“母亲看起来像是大家闺秀,识断字,只是不知道如何来到了这边陲苦寒之地,遭受这份苦楚”张百仁紧了紧身的衣衫,从出生到现在,张百仁一直都在调养着自家体内的经脉,不断存思冥想,虽然年纪尚幼,行不得那炼精化气之功,但查缺补漏,不断观想着自家经脉,却是已经炉火纯青,对于身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穴位都犹若观掌间纹理。
“四岁了,虽然还有些年幼,但却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知道在这动乱的年代能不能活下去”时间在张百仁看书缓缓流过,眼见着天色渐暗,忽然大门打开,一阵北风吹来,吹过整个屋子。
“娘晚给你炖鸡汤。”
张百仁放下了手的书籍,缓缓点燃了油灯:“这回可有口福了”。
看着昏昏烛火,张百仁的眼神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当年初蹬道门之时。
“敢问祖师?何为龙虎?。”
“甚是祖宗?性命?根蒂?龙虎?刀硅?金公黄婆?何为龙蛇、心猿意马?宾主觉照?。”
“敢问祖师,何为太、三宝、九星五刚?。”
一幕幕在张百仁的眼前闪烁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似乎亲临其境:“敢问祖师,何为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