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第1641节
“将军请起,不知你家将军是那个?”高阳公主起身将那将士扶起来。
“我家将军乃神策府上将程咬金!”
“公主,我家将军乃大将尉迟敬德!”
“我家将军乃上将军……。”
诸位将军跪满一地,听着那众将士的汇报,高阳公主面色铁青:“这妖妇,简直欺人太甚,前朝老臣竟然尽数下狱,简直是混账!我身为天家之女,决不允许其有这等败坏朝纲之事,断我李唐气运之举。”
“实不瞒诸位将军,诸位老将牵扯到谋反大案,被武家妖妇强泼脏水,乃是死罪!就是本宫也在劫难逃!”高阳公主声音悲切。
“啊?”众将士闻言齐齐失色。
至于说程咬金等人武道通天,为何不趁机逃走?或者说是暴起反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且造反之事自己根本就没有搀和进去,若是爆起逃跑,反而坐实了罪名。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乎?”高阳公主眼中冷光流转:“李唐江山的开辟,诸位老将曾经立下汗马功劳,与先帝情同手足,如今先帝暴毙,我身为先帝儿女,又岂能坐视诸位老将为贱人陷害?”
“诸位,武家女子把持朝政,忤逆**败坏朝纲,今唯有清君侧方才能救诸位老将于水火之中,不知诸位将军可愿与我一道杀入诏狱,解救诸位将军,然后一道杀入皇宫,与那妖妇决一死战?”高阳公主眼睛里满是杀机。
“末将愿遵公主调遣!”诸位将士俱都是齐刷刷跪倒在地。
诸位主将若被处死,他们这群偏将绝没有好下场。
大内皇宫
武家女子手中捏着一枚棋子,打量着眼前黑白交错的棋盘,过了一会才道:“你确保墨家的锁链那些老家伙挣脱不开?”
“娘娘放心,那锁链专门为捆束魔神而炼制,合我墨家心血,只要被那锁链捆束住,纵使其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能化作凡夫俗子!”悯农大圣冷然一笑。
“墨家机关布置好了?”武家女子手中棋子终于落下。
“纵是有十万大军,也要埋骨!”悯农大圣冷冷的道。
“好!能不能成,就看今日了!只要高阳公主率领各部起兵,便可坐实诸位将军谋反的罪名,正好堵住诸位将军的嘴!堵住天下人的嘴!”武家女子冷然一笑。
悯农大圣放下棋子:“娘娘运筹帷幄,在下输了!”
“巨子不必客气,朕亦不过侥幸胜了一子,仅此而已!”武家女子摇摇头。
“诏狱那边还要细密布置,臣先告退,哪里万万不可出现任何岔子!”墨家巨子低声道。
“嗯!”武家女子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离去。
养心殿
李显端坐在案几前,瞧着手中奏折不语,过了一会才看向身边侍卫:“朕记得你是我李家死士,太宗时期便一直呆在大内皇宫。”
“是!”影子恭敬道。
“外面什么风声?”李显低声道。
“高阳公主要造反了!”影子低着头。
李显眉头皱起,现如今李显已经成为十八岁的青年,面色沉稳的端坐在哪里,过了好一会才握住天子印玺:“高阳公主如何抗衡太后凤气?将此诏书连带印玺尽数转交姑姑!”
“是!”
侍卫闻言拿起那两件密物,融入了影子内。
“皇权!”待到高阳公主走远,李显面色阴沉的站在窗前:“母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高阳公主府
房遗爱此时手足发冷的瞧着一身戎装的高阳公主:“你可想好了,真要造反?”
“不造反等死吗?这是我李家江山,岂容一妇道人家安坐!”高阳公主冷冷的瞪了房遗爱一眼,对于这烂泥扶不上墙的驸马,心中是瞧不起的。
“去请辩机法师前来”高阳公主对着门外道。
房遗爱面色变了变,然后道:“武后有凤气在身,一身修为堪称绝顶……你如何抗衡凤气?”
高阳公主只是冷冷一笑,却是默然不语,低头继续擦拭着身上的盔甲。
过了一会才听高阳公主道:“只要李显不是傻子,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李显是傻子吗?
他当然不傻!
是夜
高阳公主房内一道影子浮现,然后就听高阳公主大笑三声,穿上盔甲走出府邸。
诏狱内
狄仁杰看着房玄龄,轻轻一叹:“拜见大人!”
“怎么,来看老夫笑话吗?”房玄龄冷冷的看了狄仁杰一眼,这小子是皇后心腹,已经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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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
第两千一百五十九章 奉诏讨伐武家妖后
高宗皇帝在时,皇后便对此人百般拉拢,待到高宗逝去,这小子更是彻底投靠了当朝太后。
房玄龄行得正做得正,自然不怕武家妖女强行给自己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然后将自己给‘咔嚓’了,须知自家身后乃五姓七宗,绝非吃软饭的。
武家女子若想强行将自己给咔嚓了,还要考虑一下五姓七宗的怒火他担不担得起。
而且朝中老臣、大将军尽数下狱,近乎于牵扯到了天下所有门阀世家的力量,纵使是武家女子,也不敢随意砍杀。
房玄龄不怕,武家女子难道敢与门阀世家做对?敢将所有人都咔嚓了不成?
“狄大人是来看老夫笑话的吗?”房玄龄端坐在灯火下,整个诏狱常年不见天日,阴冷潮湿蛇鼠流窜,房玄龄对眼前诸般视若不见,只是静静的拿着手中大学仔细钻研。
“下官岂敢!”狄仁杰苦笑:“皇后娘娘知晓大人是冤枉的,随即特意派我来此,就是为了救大人出去,大人今日之后便自由了!”
狄仁杰缓缓打开牢门,然后侧目看向牢头:“还不速速将房相身上的枷锁打开!”
话语落下,牢头连忙上前,手脚麻利的打开了房玄龄身上的禁锢。
牢头手中拿着一块磁铁般的法宝,只见一根根金针自房玄龄身上被其吸出,刹那间房玄龄周身气机流转,阳神重新恢复自由。
这可是墨家特意打造的诸般法宝,就是为了捆束至道强者以及阳神真人,房玄龄虽然修为堪称通天彻地,但被此宝困住,却也是无可奈何。
“哦?”房玄龄不惊不喜,眼睛里满是平静,慢慢的站起身:“除我之外,诸位将军可曾放出去了?”
“大人是第一个被放出去的,余者尚未查清嫌疑,还望老大人恕罪!太后娘娘定然会还诸位将军一个公道!”狄仁杰恭敬道。
房玄龄闻言点点头,双目内不置可否,对于狄仁杰并不瞧得上眼。这厮乃武后走狗,日后除去武后,第一个先杀的便是此人。
武后把持朝纲,迟迟不肯将大权交还天子,已经惹得众人不满,朝中无数老臣俱都是暗藏杀机,只待寻一个锲机,将武后赶出朝堂。
可惜朝中武后几十年经营,也并非没有党羽,而且这妖妇一身道法通天彻地,群臣也不敢擅自轻举妄动。
“哦?诸位老大人俱都是无辜的,当年先皇太祖已经原谅了杜家,如今武后忽然翻出来,怕是用心不纯!故意借题发挥!”房玄龄脸上满是嘲弄。
大家都不是傻子,武后想要做什么,众人心中不说心如明镜,却也知晓的七七八八。
狄仁杰受了一肚子气,却也不恼,面对着房玄龄,只是轻轻一笑,恭敬的走在后面。
瞧着房玄龄背影,狄仁杰袖子里拳头攥了攥,然后慢慢松开,心中暗自嘀咕:“犯不着和一个死人置气,不值得!”
如今已经是深夜,走出诏狱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玉兔即将西垂,天边一缕紫气即将迸射而出,房玄龄深吸一口长气,将肺腑内所有浊气尽数排出,方才慢慢睁开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十五的月亮真圆啊!”
“杀!”
忽然间远方一阵喊杀声打破了夜色的沉寂,无数火把骤然亮起,染红了半边天。
喊杀声惊天动地遍布长安城,似乎整个长安城刹那间陷入了劫数内,成为了一片战场。
养心殿
武家女子抚摸着高宗留下的遗物,站在栏杆处许久不语,看着洛阳城内骤然烧起的战火,轻轻叹息一声:“李家诸位先祖,你们看到了吗?军队已经不再是朝廷的军队,禁卫已经不再是朝廷的禁卫,整个长安城禁军、左右武卫,竟然有八成造反!”
“天子将李家江山交托在我手中,我虽是女流之辈,但却也决不允许有人夺取我李家江山,动摇我李家根基!禁军只能掌握在天子手中,不在天子手中的禁军便是乱党!”武家女子慢慢闭上眼睛,抚摸着高宗留下的衣衫:“过了今夜,朝中只落得大雪茫茫真干净!”
喊杀声惊天动地,血腥味顺着微风,飘入房玄龄口鼻之内:“何人妄动兵戈?莫非有反贼杀入城中?”
不知为何,此时房玄龄心跳的厉害,一股不妙之感涌入心头。
听着房玄龄的话,狄仁杰眉头皱起:“外面俱都是反贼,怕是已经不安全,房相再此稍后,必定有消息传来。”
这边话语才刚刚落下,便有武者突破音爆闯入诏狱范围:“大人,速速关闭诏狱大门,高阳公主伙同驸马房遗爱,连带着禁军、左右金吾卫造反了!神策府众将士已经向诏狱杀来,欲要劫狱!”
“什么?你说什么?”房玄龄如遭雷击,身形不断摇曳,猛然一步上前攥住那侍卫衣领,将其从地上拎起来:“你说什么?高阳公主与驸马造反?你莫要血口喷人!”
“房玄龄,你怎么出来了?”那侍卫瞧着近在咫尺的房玄龄,惊得心脏不断跳动。
“你说,你是不是血口喷人!!!”房玄龄摇晃着那侍卫的脑袋。
话未说完,趁房玄龄心神失守,狄仁杰手掌浮现出一把把黑针,正是墨家特意打造捆束阳神真人的法器,以雷霆不急掩耳之势,插入了房玄龄周身窍穴。
“狄仁杰,你……”房玄龄只觉得手一软,被那侍卫挣脱,转身惊怒的瞧着狄仁杰。
“老大人,事到如今,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委屈老大人随我回去了!”狄仁杰眼观鼻鼻观心。
“老夫随太宗皇帝鞍前马后,为我李唐开疆扩土,兢兢业业几十年,我怎么可能造反,你……”房玄龄指着狄仁杰鼻子怒骂。
“可太宗皇帝已经死了,人都是会变的!左右八卫、禁军、神策府齐齐造反,便已经说明了一切!”狄仁杰低声道。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