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第17节
“这些日子打了一些野味,和军换的,我替军的将军放羊,是将军赏赐给我的”张百仁显摆着自己,拍了拍胸脯:“我的!”
“这孩子倒是聪明”道姑笑了笑,也没有多问,开始与张母拉扯家长。
吃好了早饭,张百仁去了村口开始放羊,待到下午驱赶着羊群回到村之时,却见一道道人影在村口离去,满是垂头丧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赶回家,只见邻居家的张大叔也在,正在与那女冠交谈着什么,脸满是恳切,张小草哭的和个泪人似的。
“发生了什么?”张百仁一愣。
小草跑过来,扑入张百仁怀:“百仁哥哥,爹爹不要我了,把我卖给了这个道姑。”
张大叔看着张百仁回来,顿时眼睛一亮:“百仁你回来的正好,妙云道姑看了小草,欲要收其为徒,你赶紧和小草道个别,妙云道长马要离开了。”
“收徒?离开?”张百仁一愣:“怎么这么急?”
道姑闻言满色难看:“朝廷不愧是朝廷,霸道的很!你快和小草道个别,贫道要带着这丫头走了。”
一边的张大叔凑过来道:“妙云道姑精通观人之术,说小草日后必然得富贵命,于是便要收徒,说咱们家太贫寒,我想想也是,小草跟着我受了不少苦,还不如去随着道姑修行,而且道姑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张大叔神神秘秘,将真本事咬得很重。
这道姑确实是有道修真,有些本事,但张百仁未必将道姑看在眼,自家的剑道神通,论杀伐之术,这道姑未必是自己对手。
修行之人孕养魂魄,精神力强大,张百仁剑意未必能定住对方多长时间,随着境界的差距拉大,这种效果会越来越明显。
不过张百仁相信,只要自家找到了天才地宝,炼制了四把杀剑,定然可以改变这种状况,到时候只要不是大成的阳神真人,自己都可以一战,至少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这是张百仁自己的想象,真的打起来,道人必然是远远的做法,大家不是傻子,谁会和你近战。
道人厉害的手段是做法,隔空s-a人,隔着百里s-a人,谁会傻到和你硬拼。
“好了,小草乖,你随着妙云道姑去了繁华之地,有吃不完的油饼,吃不完的羊肉,各种好吃的随便你吃,别哭了,乖!”张百仁揉着张小草的脑袋,这些日子张小草被张百仁养的白胖,精灵可人,难怪会被道姑看眼。
“我不要油饼,我只要百仁哥哥,我不要离开爹爹”张小草哭的是撕心裂肺。
一边的张大叔面色阴沉,吼了一声:“哭什么哭,修好了道,过个几年回来了嘛,你整日里跟在我身边,有什么出息!爹这辈子也这样了,可你不同!你还有选择,在哭我揍你。”
说着张大叔抡起了拳头,院子里又是一阵吵闹。
眼见着天色渐暗,最终在张小草的哭声,张大叔等人的注目下,张小草被妙云领走了。
张百仁可以理解张大叔,定然是妙云不知道展示了什么手段,才叫张大叔死心塌地的狠下心来推出张小草,叫其抓住一辈子或许只有一次的改命机会,不然张小草也只是一个小泥腿子而已。
第二十九章 紫微斗数,有凤南来
看着张小草走远,张百仁其实挺同情这小丫头的,四岁年纪便开始离家修道,或许过个三五年,这孩子已经不会记得眼下一群人了吧!不会记得这小村庄、不会记得张百仁,或许只记得漠北!
看着嘈杂的屋子,之前张母可是为妙云道姑与张小草做了不少面饼和肉食,都没来得及收拾,没有了张小草,张百仁感觉自己的生活似乎少了一些乐趣。
张百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修士匆匆离去,不过想来也是和鱼俱罗有一定的关系。
是夜
张百仁裹着袍子,走出了院子,一双眼睛看着天空的繁星,许久无语。
紫微斗数也不知道是谁研究出来的,总共分为三卷,利用紫微斗数预测之时,按顺序:一定时刻,二起八字,三立格局,四排星辰,五立坐命,六起大运,七起大限,八书化曜,九书喜忌,十排吉凶。
一看八字强弱,二看立格用神,看命宫空贵,四看六亲多寡,五看前程兴衰,六看守限星照,七看流年行宫,八看倒限神杀,九看落枕安慰,十断生死命运。
这是紫薇起局的规律,其实紫薇与门之间道理相同,只不过是用法不同罢了,若是能熟练掌控门的人,去学习紫微斗数,很快的,用不了多久。
张百仁排开紫薇格局,根据问卦的时辰,起了格局,然后在看星空的群星,站在院子许久不语。
昌吉曜临身命,主擢巍科迈等伦。
红鸾才质十分,美貌光亨事事宜。
福德若临身命,定膺福禄两相随。
看着眼前的卦象,张百仁嘴角微微翘起:“张小草算是遇到贵人了,此去改命也!不过这命数也不是那么容易改的,日后必然有波折。”
说到这里,张百仁看向了星空:“自洛阳方向,有凤来仪,莫不是哪位皇妃来塞北边关探亲?按照这卦象显示,我若是能与此人产生瓜葛,那必然是贵不可言,日后如蹬青云路,甚至于仙道也要应在此女身!”
“宫里的皇妃,来北地探亲,倒是寻常,怎么会与我产生瓜葛?莫非这皇妃身有我需要炼制宝剑的材料?看起来倒也不对,这女子身有我的机缘而已”张百仁看着自家的卦象,有些无语:禄元星宿主科名,衣锦腰金甚贵荣。辅佐君王成大业,金枝玉叶是皇亲。
天星是有凤来仪,自洛阳而来,而卦象是这般批示,自己若是想要辅佐君王成大业,张百仁还真不知道这天下间有谁配得自己辅佐!杨广?不行!李世民?更不行!
“帝王多薄幸,不可信也!”张百仁松开了手掌的推演,看着天空星象:“此事还有些波折,到时候看我手段。”
正在想着,屋内传来张母喊话,张百仁紧了紧衣服,转身走入屋开始吃晚饭。
第二日,张百仁美美的喝了牛奶,赶着群羊走出村,看到宋老生与马有才在哪里等候。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张百仁放任群羊吃草。
“没事,是过来看看你,将军说最近这塞外有些乱,叫我等过来陪你放羊,若是有什么事,也好相互照应,朝廷钦天监已经来人测定了宝物即将出世之地,过些日子可是没时间陪你了,我等要去看那宝物,与突厥人征战”张百仁点点头:“是否需要我出手相助?”
“不可,将军说了,此次宝物出土,却是大凶之兆,区区宝物罢了,再厉害也是死物,哪里及得你重要”宋老生看着张百仁:“你绝不会知道,将军究竟有多么看重你,对你对我们这些弟子都要好,只希望小先生日后莫要负了将军的恩情。”
张百仁笑了笑,看着远处的羊群,紧了紧衣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说完后揭过这一篇,有些好道:“昨日村的道士,是朝廷出手?”
宋老生一笑:“那是当然,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将军的地盘,想要将他们撵走,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情。你可别小瞧那些人,这群人三教九流,本事未必会很高,但手段却是有一些,将军也拿捏不住,所以都赶走了。”
张百仁点点头,确实是如此,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秘法无数,算是见神不坏的高手也难以把持全局。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张百仁发现自家的便宜大哥仿佛是失踪了一般,不见任何踪迹。
张百仁不相信鱼俱罗能驱赶得了淮水水神,自家这个便宜大哥的去向,可谓是成了谜团。
看着那越来越靠近北方的凤气,张百仁知道,自家的机缘到了。
“仙道机缘,倒要看看是什么机缘!北方突厥似乎听到了动静,居然派人前去拦截,有人蒙蔽天机!居然有人蒙蔽天机!朝廷肯定没有反应过来!”张百仁看着星空北方一股隐晦气流向着凤气接近,顿时心一惊,遮掩天机可不像是小说说的那么简单,以人力撬动星宿之力,付出的代价绝对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值得突厥动手遮掩天机”张百仁走回屋子,三月份的北方依旧是寒冷无,不过山的杏花耐得住这寒冷,居然在寒风缓缓绽放。
手拿着绢布,张百仁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长剑,长剑虽然普通,但这些日子经过张百仁剑意的熏染,已经脱离凡俗之态,化为了法剑,可以震慑恶鬼。
“这件事要不要和将军说?将军也未必有时间,现在和突厥方面整日里勾心斗角难以分心,单凭我足够了!”张百仁不紧不慢的拿出磨刀石,开始缓缓的摩擦着剑刃。
“百仁,你怎么坐在寒风磨刀,快进屋来,外面黑灯瞎火的,小心染了风寒”张母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张百仁应了一声,拿起长剑,走入屋子,开始缓缓的磨剑。
“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能杀了这群人,必然能创伤隋朝气数,给我突厥争取几十年的时间,听说三祭祀为了这次事情,消耗了三十年的寿命,耗尽了潜力已经转身投胎了,所以说这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一群突厥人隐匿在寒风,身裹着厚厚的兽皮:“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此次大王有令,要么成功,要么自尽!我等是死士,家族妻儿老小皆有赏赐,尔等身后事不必担心。”
“大人,这次宝物真的有那么邪门吗?居然要叫大隋的这位贵人亲自冒险来到北地”一位突厥士兵怪异道。
“听人说,此次出土的宝物非同小可,极有可能会酿成天灾,所以大隋贵人才不得不亲自来此”那首领道。
“听人说大漠十三鹰也来了,可汗这次可是下了狠心,非要斩草除根不可,专门冲着那小畜生来的,这小子真的有情报说的那么邪门吗?不过是四五岁孩童,怎么会踏修炼之路?莫不是那些混账因为战败胡诌找借口?”有突厥士兵脸满是疑惑。
“这事与咱们无关,咱们的事情是阻杀这大隋来的贵人,贵人身份非同小可,身边有高手守护,我等此行抱着必死决心,决不后退!”
北地边关之处,两辆马车在几十位护卫的守护下缓缓北,这几十位护卫俱都眼精气神足,身材壮硕,显然不是庸手。
“机缘!”张百仁看着星空的两道气流,眼杀机闪烁:“明日!在明日!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成道。”
第三十章 杀戮,追杀
大清早,张百仁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喝牛奶、揣着面饼,赶羊群向着南方而去。手机端 br>
三月份,北方正是黄沙弥漫之际,一眼望去黄沙铺天盖地,张百仁身子瘦小,在这狂风之似乎下一刻要被抛飞。
衣衫猎猎作响,这般天气确实是伏杀的好天气,几百米外看不清人影。
顺着河水,张百仁赶着羊群,一阵血腥味在狂风弥散开来,听着被狂风吹荡而来的兵器撞击之音,张百仁瞳孔一缩,前方嘈杂无。
逆着寒风,不去理会吃草的群羊,张百仁摸了摸腰间的长剑,向着远处走去。
场有几百人在交战,五辆马车被围在了央,张百仁眯着眼睛打量,那五辆马车外表华贵,显然是非同寻常,定然是自己预测的贵人。
“仙缘!”张百仁摸了摸腰间的长剑,好在自己没有来晚,紫微斗数自己也是个半吊子,能侧准大体,至于精确时间,不单单张百仁,算是阳神真人若不专攻紫微斗数,也未必能测的准。
“突厥有备而来,居然准备了g0ng'n-u,这可了不得,突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优良的g0ng'n-u?”看着被杀得节节败退的大隋士兵,张百仁缓缓捡起了脚下的n-ǔ箭。
“有蹊跷”这是张百仁的第一个念头。
大隋的武者确实是很厉害,甚至于那领头的小将之宇城都也不差,在马车边缘的一位将士周身气机密布,显然已经超越了易骨,但那又如何?
张百仁看着手的箭矢:“这箭矢可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经过方士炼制的特殊箭矢,易骨强者虽然厉害,但周身处处都是破绽,如说五脏六腑!”
张百仁不知道那死守在马车边缘的武者是什么境界,没有小说里面那么玄乎,一眼能看穿境界,你若是不说,没有人知道你是什么境界。
此时那武者身插着四五只箭矢,血流如注,居然还没有死掉。
突厥之所以用g0ng'n-u,而不派遣大高手,也是有原因的,强者感应天地,为了隐藏这一群武者,突厥已经付出不小的代价,若是在派遣高手,只怕天机未必能遮掩的住。
战场喊杀声不断,隋军一点点被突厥士兵蚕食,马车立在寒风,稳如泰山,马匹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经过特殊训练,居然没有受惊的迹象。
领头的突厥小将此时脸满是得意笑容,用蹩脚的汉语含糊道:“娘娘,我家可汗早听闻娘娘貌美天仙,对娘娘仰慕已久,欲要请娘娘前往突厥做客,娘娘何必这般固执,凭白造下杀孽!”
听着那突厥的话,隋军表情平静,虽然疯狂的杀戮,但张百仁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主辱臣死”
张百仁脚步停下,忽然间眉头一皱:“不对劲!有些不对劲!”
随即暗退去,躲在一处避风之地,缓缓推演着手的卦象,起了格局,皱眉思索。
“那位娘娘不在这里!”张百仁一惊,快速的判断着卦象,猛的站起身看也不看风苟延残喘的隋军,快速消失在狂风。
张百仁不知道,自己走后没多久,大隋将士猛地一刀砍断了车辕,然后策马狂奔,消失在茫茫的狂风之,不知所踪。
怪不得这马儿在厮杀毫不动容,原来是久经战阵的战马。
看着骑兵远去,再看看地的尸体,突厥将领气的哇哇乱叫,也不去追赶,而是认真的寻找着地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