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第988节
“如今张百仁复活了张须驼,张须驼前往土,先生以为该如何是好?张须驼会不会影响到我李阀大计?会不会是大都督暗指使的?”李世民眼满是忐忑。
春归君闻言摇了摇头,过一会才道:“不可能,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大都督那般人物既然做了决定,又岂会随意更改?公子莫要担心,如今李阀乃天定之主,没有人能阻挡李阀的大业!”
说到这里,春归君笑着道:“依照我看,张须驼南下原,此事必然与大都督无关,你还是莫要担忧了!”
希望如此吧!
李世民只能如此感慨。
不单单李阀,如今天下各大势力皆在揣摩涿郡的用意。
李密与翟让端坐在瓦岗寨,看着手的情报,李密眉头皱起:“大王可能看出都督用意?”
翟让摇了摇头:“你我莫要瞎揣摩,都督若有吩咐,自然会直接给我等传信,而非今日这般。”
一边李密苦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案几:“依照我看,既然都督在四海闹腾,却又没有给我等指示,想来是张须驼自作主张。”
翟让摇摇头,他的心思没有李密复杂,所以很多事情并不能叫其感到心忧。
江都
张须驼迈步来到江都行宫
瞧着那威武不凡的城门,此时多了几分日暮西山的悲惨,叫其忍不住眼滑落一滴热泪。
“砰!”
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拜下去,只见张须驼恭敬道:“罪臣张须驼,求见陛下!”
张须驼?
看守城门的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向皇城跑去。
众人都是杨广的亲卫,自然识得张须驼,虽然不知道张须驼为何活了过来,但却是事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皇城内
宇成都听了侍卫通秉,面色阴沉不定起来,过了一会方才无奈站起身,来到了杨广寝宫之前:“下官宇成都拜见陛下,张须驼在门外候着,等候陛下传召!”
寝宫内
杨广醉眼朦胧,听闻此言动作愣了一愣,缓缓来到栏杆处,一眼便看到了城门外跪在地的人影。
站在那里,杨广许久无语。
过了一会才听杨广道:“宣他进来吧!”
宇成都领命而去,不多时见面色悲切的张须驼走入院子里,随即猛然跪倒在地:“下官张须驼,拜见陛下,臣征讨瓦岗失利,还请陛下降罪!”
堂堂至道强者,却屈服于皇权之下。张须驼的崛起少不了大隋的栽培,对于大隋的感情,没有人会理解。
“起来吧,一个亡国之君,有什么好拜的!”杨广摆了摆手,眼露出一抹嘲弄,随即道:“大都督叫你来的?”
张须驼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杨广挥手打断:“回去吧!”
“陛下……”
“你若有心,代朕照顾好我杨家后人,足矣!涿郡那百万百姓,乃是我土根基!你要么去投靠大都督,要么此卸甲归隐,都随你!”杨广转身向软塌走去:“朕都对大隋没有信心了,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瞧着杨广瘦弱的背影,张须驼眼眶发红,恭敬的跪倒在地不断叩首:“臣遵旨,一定会照顾好杨家子嗣的!”
说完话,张须驼转身离去。
“张将军请留步”才刚刚走出大殿,宇成都便挡在了张须驼对面。
“宇将军有什么事?”张须驼情绪低落。
“素闻大将军乃天下难得的好手,在下如今手痒得很,欲要与将军讨教几招”宇成都道。
“没兴趣!”张须驼冷冷一哼,便要错过身离去。
“呵呵,大将军若是不肯与在下做过一场,今日休想离去”宇成都一笑,挡在了张须驼的去路。
正要借助张须驼,来丈量一下涿郡的手段,看看自己如今的实力在天下几何。
瞧着宇成都,张须驼眉毛不由自主一簇:“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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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宇文阀的野心
宇成都会闪开吗?
当然不会!
正要趁机掂量一下天下高手的本事,而天下高手莫过于张须驼,此时的张须驼之鱼俱罗也未必会差多少。
宇成都常年跟在天子身边,很少与人动手,所以没有人知道宇成都究竟有何种本事。
如今天下大乱,宇成都要找寻到自己的位置,方才能确定自己下一步的走向。
“老夫今日心情不佳,不愿与人动手,你莫要为难老夫!”张须驼面色阴沉道。
宇成都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张须驼的话,只是手掌一伸抽出了腰间长刀。
“宇将军,陛下有旨,叫你进去叙话!”在此时,内侍出现在门口,声音传入二人耳。
宇成都闻言顿时面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无奈只能将长刀收回鞘。
“可恶!”宇成都心骂了一声,只能对张须驼抱拳一礼:“在下练武成痴,得罪了!”
说完话转身离去,走入了大殿内。
内侍看着张须驼,手端持一个小匣子,来到了张须驼身前:“大将军,这箱子陛下叫你转托给大都督。”
张须驼恭敬一礼,方才接过箱子,然后转身离去。
瞧着张须驼远去的背影,内侍轻轻一叹,站在宫门前许久,方才回到宫阙。
大殿内
杨广端坐在龙椅,手拿着酒水,漫不经心的喝着。
“陛下!”
宇成都恭敬一礼。
“回洛阳!”杨广道。
宇成都闻言心一突,随即连连摇头道:“陛下,回洛阳怕是不妥,如今天下反贼无数,回洛阳一路怕不安全。”
“回去,朕要回洛阳!”杨广话语依旧如之前那般,不容置疑,叫人不敢违逆。
“是,下官这去安排!”宇成都只能恭敬一礼,方才转身离去。
涿郡城
张百仁与观自在回来之后,端坐在小筑轻轻喝着酒水。在小筑的下方,恭敬的站着一道人影。
“王世充!”张百仁手指敲击案几。
“下官在,都督尽管吩咐!”王世充面色殷切道。
“听说你有个儿子叫王仁泽,是也不是?”张百仁面带笑容道。
“正是如此!都督果真料事如神,天下大小之事尽数纳入掌控”王世充讨好的道。
听了王世充的话,张百仁翻翻白眼,心暗道:“你儿子乃佛门占据天下正统的引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佛门与要入主原,自己到底要不要阻止?
张百仁捻动酒杯,眼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佛门入侵其实于我等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观自在忽然开口。
“此话何解?”张百仁愣了愣神。
“都督与道门牵扯太深,若叫你对道门下杀手,恐怕顾忌重重,难以成功。若能叫道门与佛门争斗败下阵来,将佛门养肥,都督出手宰杀佛门,夺了佛门的气数,倒也不迟!”
听了这话,张百仁陷入沉思,摆摆手示意王世充退下,然后一双眼睛看向远方。
“先生,春阳道人与白云道长正在门外候着!”侍卫的声音忽然响起。
“春阳,好久不见她了!速速请其进来!”张百仁眼露出一抹思索。
观自在则是笑了笑,身形一闪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多时
见春阳道人与白云脚步匆匆来到场,瞧着方小酌的张百仁,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先生倒是好悠闲,好自在!”
张百仁笑而不语。
“坐!”张百仁手指指了指对面的软塌。
春阳道人笑语盈盈的坐在张百仁对面,看着依旧温热的茶盏,笑着道:“之前莫非有客人?”
“刚刚走!”
张百仁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白云:“咱们都是老交情,不必客套,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听了这话,白云苦笑:“我不能没事过来坐坐,找你叙叙旧?”
张百仁笑着摇摇头,并不理会白云的话,对于白云所说不置可否。
“你我相识于微末,交情不浅,有什么话我也不必与你客套!”白云一双眼睛看向张百仁,坐在了软榻前,自顾自的拿过被子倒了一杯茶水:“佛门如今日益壮大,更有世尊zhe:n压佛门气数,都督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没有,请你喝一杯茶水倒是可以!”张百仁端起茶盏:“本都督已经与道门决裂,你莫非以为我以前说的只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