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66节
他暗自琢磨:“就算…不是一剑,能斩杀这样凶兽的,也该是整个福州都少有的高手,自己等人带走熊尸,万一被正主追来,那可就不妙了。”
郑彪道:“少镖头,还是抓紧时间入城,万一天黑了,谁还能看见今日入山的收获呢?”
史大金笑道:“老郑伱忘了,福州城夜晚,可比白昼热闹。”
林平之看了眼天色,日头偏西,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彻底黑了,那时华灯初上,正是福州城最热闹之际,那时带着这头熊罴入城,第二日必定会传遍整个福州。
“好,就去老蔡酒馆,我请客。”
史大金高兴道:“少镖头英明。”
林平之哈哈大笑,兜转马头,一行人马拖着熊尸,下了官道,向那片榕树林走去。
“老蔡呢,还不出来迎客?”
史大金将缰绳交给白二,走到店门前大喊道,却只见酒炉旁站着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正在温酒,脸儿朝里,也不转过身来。
“老蔡呢?”
林平之走了过来。
他指着青衣少女,道:“少镖头,你看此人的背影,像不像那夜我们在江海龙神会救下的姑娘?”
那夜史大金驾着鹰击船,将相貌清丽不俗的少女送至岸边,之后对方也未登门道谢,好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林平之郁闷了两天,便也渐渐忘了。
他点头道:“是有点相似。”
白二、陈七安置好木排,解开拖绳,走到店内,伸手拉开长条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让少镖头坐下。
白发老者从内堂走出来,咳嗽了几声,问道:“几位客官是喝酒吗?”
史大金没好气道:“不喝酒,来这里干甚么?先打五斤竹叶青来,老蔡哪里去了?怎么,这店什么时候换了老板?”
白发老者回头,朝青衣少女喊道:“宛儿,给几位客官筛五斤酒来。”
“宛儿?”
史大金问道:“她是你女儿?你们是何方人士?”
白发老者咳嗽几声,道:“不瞒诸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自幼在北地做生意,前些年,儿子媳妇都得疫病死了,就剩个小孙女,人老了啊,亲人不在身边,心中就凄惶得很,想着人走万里,终究还是要叶落归根,这才带着宛儿回了福州,恰好这家店的上任主人老蔡也想回乡了,就用三十两银子将店卖给了小老儿。”
林平之觉得老人身世凄惨,心有所感,安慰道:“如今好了,回到故乡,有亲友扶持,终归也算有个依靠。”
白发老者摇头道:“离乡四十多载,往日的亲戚朋友一个也不在了,不过,听此地人人说着闽音,自己虽然不会说了,但小老儿心中还是受用得紧啊。”
那青衣少女托着一只木盘,低头走来,将四壶酒连同碗筷在桌上放下,又低头走开。
林平之见少女身段婀娜,皮肤却黝黑粗糙,那张丑脸更是吓人,心中暗暗摇头,愈发觉着这爷孙俩可怜。
史大金低声笑道:“少镖头,打眼了,打眼了,还以为是那夜在水上救的姑娘,每想到是个……”
林平之瞪了他一眼,史大金连忙止住了话头。
这时白二眼珠子微转,招呼爷孙两人,随他去门外取猎物,炒些野味来下酒。
他从马背上,解下一只野鸡,一头黄兔。
“萨老头,拿去洗剥干尽了,炒两大盘来。”
青衣少女才跨过门槛,便见五匹马后,木排上躺着一具巨大的熊尸,目光看去,两只前熊掌空空如也,被整齐削了下来,她顿时愣住了。
白二站在门前,得意地笑道:“这头老罴,也是我家少镖头的猎物,可惜你们这小店,没有这么大的锅能炖得下它。”
白发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惊色,应和着道:“是没有,是没有,这得一口多大的锅啊!只是……那两只前掌呢?”
白二微愣,看了眼林平之,他有几分急智,张口解释道:“这畜生也就两只熊掌厉害,可以碎木劈石,我家少镖头剑法高超,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两只前掌绞成碎肉,这才制服了这头孽畜。”
林平之闻言,轻轻点头,似乎觉得白二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白发老者脸色古怪,轻笑道:“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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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酒寮杀人事件(六)
酒寮里飘着股淡淡的肉香,厚重清甜,入鼻入心。
五人在临门的木桌前坐定。
洗剥野鸡黄兔尚需时间,那叫宛儿的青衣少女先上了些牛肉、蚕豆、花生。
“野物就是好啊,闻着味都大不一样。”
史大金笑着拿过杯子,接了半盏酒,洗过以后,泼到门槛上,复又拎起酒壶,给林平之倒满竹叶青:“少镖头请。”
“诸位。”
林平之提起起酒杯,众人为之一静。
“此次行猎冷翠山,哨获甚巨,大涨我福威镖局的声势,待回去之后,禀明爹爹,都有赏银颁下,诸位先满饮此杯庆功酒!”
说完,仰起脖子一口喝干。
“咳咳~”
他酒量本来就浅,平日王夫人管得严,除了逢年过节,在府邸都不给酒喝,,方才这番话,说得兴起,故作豪迈一口饮下,倒是稍稍给呛住了。
“好样的。”
“少镖头好酒量!”
“没有这样的酒量,哪来的豪气,哨获山中巨熊?”
“正是此理。”
几人岂能干看着少镖头出糗,好一阵子恭维之词,才算周旋过来,见林平之脸色平复,众人这才放心吃酒。
他们便没有如此精细讲究了,都是吃土嚼灰的镖局汉子,推杯换盏,拇战划拳,闹得乱哄哄的,林平之庭训甚严,内心里却喜这种江湖气息甚浓的粗莽做派,好好地乐了一阵子。
此时,店中那股清甜的肉香味愈见浓厚,众人也都察觉到了。
郑彪皱眉道:“这是黄兔的味道吗?”
史大金笑道:“今春草肥,冷翠山中有种解骚草,野兔吃了,能除掉膻气,使肉味更肥美,应该就是这种味道。”
两人作为少镖头左膀右臂,日常言语中隐隐有些争锋,即使是很微不足道的地方。
史大金是福州府本地人,又擅言辞,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应对郑彪,维持自己在少镖头身旁第一人的地位,只是他不明白,有些东西,却不是言语可以改变的。
林平之笑骂道:“老史尽胡说,冷翠山中哪来的解骚草?雄兔肉香,雌兔肉膻,无非如此而已,那些猎户,故意编造出解骚草的故事来映景,混淆雌雄,希图货卖个不识货的高价而已。”
史大金笑道:“少镖头,那也不一定,木兰词有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还有人辨不出雌雄吗?”
林平之若有所思,沉默片刻,轻轻摇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说来简单,不过是纸上谈兵,别说兔子了,就是有些人,或许曾经见过,时间一长,也就只有个模糊印象了。”
史大金最知道少镖头心思,他低声问道:“少镖头是说张先生?”
林平之道:“当日童府甲子寿诞,你也在场,就没有一点印象了?”
史大金劝道:“少镖头,世间相貌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原本也不足为奇,都过去三年了,记忆出了误差,也说不定。”
林平之皱着眉头,那夜在福威号上初见张先生时,事端突生,灯火昏黄,他未察觉异样,而后在镖局中见过一面,他总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何处见过此人一样。
直至‘张先生’离开镖局后,林平之才猛然想起,他那年在北国见过两面的日月神教旗主张玉,竟然与此人十分相似。
“那名神教旗主叫张玉,献上的寿礼,也是一尾蓝鳞鲤鱼……”
“他到底是张玉?还是张鲤鱼?”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史大金讪笑几声,当日福威镖局在外庭,根本就没有入内堂拜寿的资格,他只顾吃喝了,那些内堂拜寿的人,像走马灯般过去,也就少镖头有闲工夫去看。
后面云雾山访谒清风寨时,他更是因为水土不服没去,在河北分局养病,由武镖头陪着少镖头。
史大金低声道:“少镖头,别想了,张玉也好,张鲤鱼也罢,反正人都走了,就是有坏心,也害不着福威镖局。”
林平之点头,觉得也是如此,便将这事放在脑后了。
且说这边内堂里,隔着白墙和窗棂,张玉静静坐在小桌前,听着外间喧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脑海中却是无来由想起几句话。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世事无常,谁知此刻欢饮,已成这个有些骄傲、虚荣、愚昧,但心中仍存一颗侠义仁善之心的少年,最后的平静。
或许……很多年以后,他会无比怀念这个还算平静的下午,这几个本领低微,还有些市侩的镖师。
“最好的时光,永远是当下的。”
张玉放下酒杯,转头看向站在门边,正痴痴望向自己的青衣少女。
岳灵珊忙收回目光,眼神有些慌乱,心中懊悔自己方才的失态,她决定先倒打一耙,稳住阵脚。
“你…你看什么?”
张玉轻笑道:“可别犯花痴了,酒壶都见空了。”
岳灵珊匆匆走到桌前,拎起两只空酒壶,指着外间道:“客官可真够自信的,我犯花痴,也该对着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林家公子啊。”
“姑娘这幅尊容,就不要往林家少镖头面前凑了,免得吓着人家,下次便不肯光顾生意,你还是在这内堂,陪我说话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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