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人在方寸山,加入聊天群 第104节
到这个地界来当县令,那待遇基本上就比被流放塞外要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因此只要是为官者,谁也不想跑到这里来“颐养天年”。
他一介寒门,在朝廷里没有门路,才被发配到这个穷乡僻壤做县令。
如今楚昊要在曲江县售卖精盐,那可真是老天保佑。
那么好的盐,定价才寻常细盐市价的一半。
何愁振兴不了此地商贸。
有了县衙的帮助,楚昊的创业也是极为顺利,很快曲江县的精盐就在安阳国引发轰动!
各路商旅蜂拥而至,从弥罗国各地来到这偏僻的曲江县,只为采购那雪白的精盐。
一时间,曲江县此前的颓势被一扫而光,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商贸繁荣至极,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然而……
“楚老板,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便将精盐提纯的法子交出来吧。”
“兴许本少爷心情好,到时候在叔父面前美言几句,还能替你讨个肥缺。”
府衙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世家子弟,正赤裸裸的出言威胁坐在自己面前品茗的楚昊。
年轻人言谈举止间流露着纨绔之姿,手持一把鎏金折扇,面容白皙,活脱脱一副官宦人家纨绔子弟的模样。
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健壮的侍卫。
楚昊看着年轻人,只是摇头叹了口气。
县令昨日获“升迁”,被调往他处任职。
而面前的年轻人,乃是当朝国相的外甥,今日一见到自己,就开门见山索要“精盐提纯”的方法。
放下茶杯,楚昊面色平静的从怀里取出一张兽皮,放在桌案上。
那世家子弟连忙拿起兽皮,仔细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哈哈,你这商贾倒是识趣,本少爷重重有赏!!!”
一个侍卫端着一盘银锭走上来,不过楚昊却没有收下,只是头也不回的走出府衙。
一处府衙,映入眼里的是热闹街景,两排店肆临街而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纷繁芜杂的人熙熙攘攘地穿梭在各个商贩间,一时人流如织,车马粼粼。
和自己当初来时,那个贫穷困苦的小县城,完全是天壤之别。
楚昊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在闹市中走过。
身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市井中处处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
“小郎君,快进来玩呀,奴家可是一直等着你哦。”
“怎么又没押中?俺就不信这个邪!这是俺老娘的棺材本,统统押大!”
“呜呜,你这负心汉,你我本是青梅竹马,可你为了张娘子家的嫁妆,竟将我始乱终弃。”
“姓刘的,你这铺子老子要了,给你几两银子权当是老子买下了,你若是不答应,休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这张家兄弟是鬼迷心窍了,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为了老爹死后留下的银钱,闹的不可开交,光天化日之下就大打出手了。”
“你这不知廉耻荡妇,老子成天给楚老板做事,赚钱养家糊口!你倒好,居然背着老子和隔壁老王私通!”
“呵呵,老娘是荡妇?那你呢,对老娘非打即骂,成天流连青楼不说,还在外面置起外室!若非父母之言,老娘岂会嫁给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啪!”
……
楚昊看着人情百态、世间冷暖,却是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曾经那个民风淳朴的宁静小县城,才一年半载,就在那精盐带来的暴利下,繁华的同时,风气渐变,平民百姓也开始贪图享乐和追逐名利。
“都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可为何会变成这般?”
楚昊苦笑一声。
即想要锤炼道心,化凡行走红尘。
又想要造福一方百姓,积累功德。
本意是好的,想要走中间路线,兼顾出世和入世两派的长处。
只是执行起来,却发现自己把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给整成了个物欲横流之地。
那国相侄子得了精盐提纯的法子,定会将这法子带回去,向国相邀功请赏。
没有精盐带来的商机,也不会再有商旅来此做买卖。
那曲江县也会日渐萧条,市井繁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百姓不能继续逐利享乐,也不甘回去重新耕作土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活。
只能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谋生,曲江县也只会人丁凋敝,越发困苦。
如此一来,又谈何造福百姓,积累功德?
“我还是太功利了啊。”
第122章 炸粪坑了(求订阅)
西牛贺洲,弥安国
一处靠海的镇上。
哐啷!
一座酒寮内传来一阵杂响,跟着又传出几句大声喝骂,却见一个店伙计模样的年轻汉子撵着一个少年赶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道:“不知死活的小乞丐!?敢来我这吃白食?讨打!”
骂完犹不解恨,又追上前狠狠踢了那少年一脚。
少年被踹倒在地,又立马站起来,不卑不亢道,“俺不过是肚中饥饿,想要讨些客人剩下的残羹剩饭,你不给也就罢了,为何要打我?”
“莫非是终日受掌柜和客人的气,便要拿我撒气不成?”
“小乞丐,你找死!”
这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教那伙计无言以对,气得暴跳,抄起一根棍子就打去。
只是砸落的棍子突然停在半空中,更是无法落下半分。
伙计瞪大了眼睛,却见棍子被一个年轻道人抓住。
“他既无意冒犯,你将他赶走也就罢了,又何故欺凌。”
楚昊的话音平静,却让伙计感到一丝寒意,便是松开了手,悻悻而去。
“多谢道长出手。”
那少年郎起身朝着楚昊拱手行礼。
楚昊打量了一下少年,见他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上的衣服虽然脏兮兮的,甚至有破洞,但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大家子弟的气质。
于是便将他带到旁边的一处面摊,要了一碗面条。
“道长,俺没钱。”
少年郎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咽了咽口水,但迟迟没有拿筷子。
“贫道有事问你,这碗面就当贫道请客。”
少年这下没有顾虑,拿起筷子,呼啦啦吸溜着面条。
三下五除二,便将一碗面条给造完了。
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少年又起身向楚昊道谢。
“道长有什么想问的便说吧,俺定知无不言。”
“贫道观你识礼数懂分寸行事进退有度,又缘何沦落至此。”
“你那口音也似乎并非弥安国本地人,而是那弥罗国之人。”
楚昊问道。
那少年闻言,面露一丝悲戚,轻叹一声,“我沦落至此,都是拜那精盐所赐。”
原来,那弥罗国的国相让外甥从楚昊那里弄来了提纯精盐的法子,那是垄断了国内精盐贩卖,手握了滚滚财源。
不但是国内王公贵族,便是宫中采买精盐,也须经得那国相的首肯。
那国相大权在握,又是国王的王叔,连国王也要让他三分。
垄断了精盐后,更是权势滔天到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国王对此忌惮不已,又听到国内流传国相要篡位的流言,惊恐之下,便是联合不满国相的文武官员和世家大族,打算请国相赴宴,让埋伏好的刀斧手便一拥而上,要擒拿国相。
却不料消息走漏,被国相知晓了。
那国相也一不做二不休,联合自己的党羽,起兵造反了。
现在的弥罗国,全国都已经是兵灾四起,匪祸沸腾了。
“俺白生本是柳河县西郊乡白家庄的白家人,前日一伙乱兵经过,烧杀抢掠,故而举家离散,在逃难途中不幸与家人失散,流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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