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149节
而文圣说自个儿的鬼魂之所以失去了部分记忆,便是因为这神薹被取走,没了神魂,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会不会是金陵官府的人想搞清老头子你的死因,才脑袋打开的?”余琛提出一个猜测。
“不可能。”
文圣老头儿摇头,指着将他脑袋都炫下来的那一圈儿伤口,
“这同样是剑伤,金陵的仵作不会用剑剖尸。”
“而且,不止金陵,整个大夏都向来讲究留得全尸,哪怕那些小家伙为了破案把老夫脑壳掀开,下葬时也应当会把老夫神薹放回去。
另外,老夫的神薹应当是死前就被取走了才对——否则若是死后,哪怕老夫被碎尸万段,也应当不会影响老夫的记忆才对。”
听罢,余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想象那副画面。
堂堂大夏文圣,硬生生被人掀开头盖骨,取出脑子,再砍下头颅,死不瞑目……
末了,除此之外,再没发现什么线索。
余琛用金针术把文圣的脑壳子重新缝好,盖上棺材,填上土,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没问题后,方才回了守陵屋子。
文圣老头儿,自然也跟着他。
这次挖坟,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但却得知了一件事儿。
——找到文圣的脑子,大抵就能恢复他的记忆,从而知晓一切的真相与他的遗愿了。
明悟这一点后,余琛坐在床上,却没急着睡,而是闭目冥想,观想那轮回神轮,吸收天地之炁为己用。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今儿吸收天地之炁运转的速度,是以往的十倍不止!
倘若说以前的天地之炁运转只是汩汩小溪,那如今便是滔滔江河,汹涌奔腾。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要来自先前文圣老头子才揶揄了余琛一顿的“灵根”。
余琛本身是没有任何灵根的,但先天不行,咱后天来补啊!
先前以兽禽通明之术,操控那马儿踏死了周旭阳后,赖椋的遗愿完成,度人经就给了他一道下品炁灵根。
让他吐纳天地之炁的效率,翻了十倍不止!
茫茫天地之炁涌入炁海,转化成灰蒙蒙的本命轮回之炁。
将偌大的炁海,缓缓充盈。
砰!
体内嗡鸣!
余琛的炁海当中,原本如轻烟一般的本命之炁,在一次又一次压缩汇聚之下,化作浓雾的雾气!
命炁化雾,也标志着余琛从下品开海炼炁士,迈入上品!
他轻轻一抬手,命炁涌动,天地之炁汇聚而来。
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可怕力量,凝聚在五指之间,余琛能感受到,相比起当初对战望气司首的时候,自个儿的力量,又强了一大截儿。
甚至连文圣看了,都啧啧赞叹,说余琛虽然境界不高,但起肉身的强韧与命炁的质量,都数他平生所见中最妖孽的。
甚至京城那些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同境界时都未曾达到这般程度。
按文圣的推算,如今突破了上品的余琛怕是与初入灵相的修士也有一战之力了。
时至夜深丑时,突破了上品开海的余琛,心满意足地躺下,梦周公去了。
第134章 月末淫魔,升灵大会
风雪依旧,日子一天天过,又晃了两个日夜。
年关将至,偌大的金陵城里,极尽繁华。
五方城区,三十六金街,街街灯火通明,晚上比白天都要热闹。
那些个小摊小贩,耍杂技的,看热闹的,听说书的,公子哥儿几酒楼喝酒作诗的,约着深闺密友一起出来赏梅的……络绎不绝。
总之这几天里,余琛每每晚上下山,看到那大街小巷上也热闹得很。
——因为白天是万家陵开放的时间,偶尔会有人来祭拜和送葬,作为守陵人的余琛一两次不在还好,要是次次都不在,那和钟鼓司那边儿也不好说。
所以他一般都等万家陵到时辰闭陵了,才下山来逛一逛。
大多都是晚上。
可今儿,余琛在街上买了块热腾腾的烧饼,哈着热气儿啃着,却发现往来行人,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少见的几个姑娘,也是五六十岁的老姑娘了,行色匆匆。
这便让抱着欣赏美好事物目的下山的余琛,多少有些失落叹气儿。
而找了个茶酒铺,坐着喝了碗热茶以后,他才听旁边桌的几个年轻酒客谈起了原因。
“咋?你小子不行啊!不是说这几天把那王家闺女约出来么?”
“对啊,听说她身边儿还有好多年轻姑娘呢,你这成了也得考虑考虑弟兄几个啊!”
“见色忘义,这就是你不地道了。”
“……”
都是几个年轻人,在围绕另一个年轻人数落。
余琛多半也听懂了。
就是一群荷尔蒙正旺盛的大小伙子,渴望那花前月下,巫山云雨。
而被众人数落的年轻人也不甘示弱,瞪了他们一眼,骂道:“你几个怕不是被淫虫冲昏了头!今儿是啥日子?今儿是腊月二十六了!”
这话一出,那几个年轻人好似想到了啥,脸色一变,也闭嘴了。
倒是听得余琛满脑壳问号。
咋?
今儿腊月二十六咋啦?
你们男孩子也有不方便那几天?
但那年轻人一说完,他们就都默契地闭嘴了,闭口不谈。
搞得余琛心痒痒。
端起酒杯过去,干了一杯,才问,这腊月二十六咋了?
那几个年轻人也喝了酒,见余琛年纪轻轻,态度也还行,只说了句“这位兄弟你刚来金陵吧”,然后就把这二十六是什么日子,给一一说了。
且说原本啊,这日子没半点儿不寻常。
但从四个月前开始,出问题了。
金陵城里,出了个恶徒。
那还是酷暑盛夏的八月底,金陵城里,福泽城一富商家里,死人了。
当然这不是啥大事儿,金陵每天都死人。
问题是,这是命案。
那富商家里的女儿,年芳十八,生的貌美,平日里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儿。
可就在那夜里,被采花大盗残忍采了去!
听小道消息说,这采花大盗无比凶残,那女娃白天被发现的时候,早已断了气儿!
富商家里自然是又气又悲,报了官。
可官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
第二天晚上,又出了命案,还是一家人的女儿,被采花大盗摘了去。
第三天,依旧如此,又死了一个,也是如花似玉的清白闺女。
直到九月初的时候,那采花大盗方才停止做案。
官府也没停下,一直在查,但啥都没查到。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
正当大伙儿快忘了这事儿的时候,九月底,又出事了!
——两个姑娘,又被那采花大盗害了。
离谱得很。
然后,就好似某种规律一样,十月底,死了仨;十一月底,死了俩。
这一来二去,官府没抓到人,那采花大盗的恶名却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因为他是每个月月末行动,所以大伙儿都称他为“月末淫魔”。
同时,每一到月底,家里有女眷的,都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甚至整晚整晚不敢睡!
这十二月了,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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