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从上海滩开始 第18节
子宜听罢,张了张嘴,最后说出一句:“你太霸道了...”
于是一夜无话,只作风雨。
第二天赵景阳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家里;上午教小子们练功,下午看冯世真教学,晚上继续练功,然后与子宜作风雨,又是一夜。
这天早上,便到了瀚海事业起步之时。
赵景阳本来打算把送鱼的事都交给癞痢,但又不大放心,只好亲自带着癞痢走了一遭。
两辆骡车——就昨天,教二牛拿了钱,去添置了四匹骡子,眼下有五辆骡车,定制的木桶也早拿了回来装好。
二十八家,共计一千五百斤鱼,两辆车绰绰有余。
一大早天还没亮,骡车便启程了。一条街一条街的走,一家一家的送,少的十来斤,多的百十斤,到早上七点,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跑完这一趟。
一千五百斤鱼送完,三十块大洋入手。
三十块不多,比起赵景阳一百斤黄金换来四万一千块大洋,连千分之一都不到;但这三十块,是付出劳动所得!
本质是不一样的。
癞痢他们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
赶着车往回走,赵景阳对癞痢他们说:“只此一次,以后都是你们的事。千万别给老子搞砸了。”
“搞砸了我自己敲断我的腿!”癞痢斩钉截铁:“景爷,您就放心吧!”
赵景阳点头:“这可是咱们瀚海吃饭的买卖,怎么仔细都不为过。”
说:“若是遇到麻烦,能躲就躲,躲不开就打,打不过就跑;回头老子来报仇!”
赵景阳的精神,传达的十分坚硬。
这一天过后,赵景阳的买卖,终于走出了第一步;之后随着院子后面的大鱼池挖出来,能囤更多的鱼,赵景阳又亲自忙活了一夜,用鱼把池子填满。
这之后的半个月,顺风顺水。
每隔两三天,二牛带队,夜间前往捕鱼;大小两个池子,鱼一直保持满状态,随时可以支出。
癞痢转动他聪明的脑筋,计划扩张生意——主动向更多的酒楼、饭馆推销瀚海的鱼。
并把手底下的外勤小队分成几个小组,一个小组分别负责一条街或者两条街的送货工作。
随着生意进展,瀚海内部的及各小队之间,磨合越来越好。
收入亦是见长。
从一开始的三十块大洋,到十天后,客户增加,收入也增加到四十块左右。
当然,学习的事,也不得落下;无论是跟赵景阳练功,还是跟冯世真识字学算数。
最早的十五个小子,迅速崭露头角——谁让赵景阳给开了挂呢。人元丹在身,精力旺盛、头脑灵活,学什么都事半功倍。
冯世真发自内心的欢喜,她说:“三毛他们太聪明了,我几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
赵景阳笑道:“当老师的,遇到好苗子,也难怪你这么高兴。”
冯世真点头:“是啊,一学就会,一讲就懂,作为老师,那种感觉,真是...”
爽。
这会儿,赵景阳已经牵起了冯世真的手。
冯世真每天来这里上课,小子们的变化全然看在眼里,对这里的改变,对赵景阳所作的事,不说了解十成十,怎么也有个七八成。
愈是觉得赵景阳的好——不谈平素接送,言语间的好;他所作的事,在冯世真这个知识分子面前,加分极高。
而且这是在已经认识了子宜的前提下。
没错,冯世真已经跟子宜互相认识了,也知道子宜是赵景阳房里的人。但这并没有削减她对赵景阳越来越深刻的好感。
一是她跟子宜聊过,知道子宜是赵景阳从他人枪口救下的“可怜人”;也知道子宜是自愿的。
这就够了。
这样的时代,休说有能力有能为的人,便是许多平常的百姓家庭,也有可能不止一个内室。
她家之前发达的时候,冯父的内宅就不止一个女人;只是后来遭了灾,家道中落,冯父又染上了烟瘾,将那些小妾都给遣散了。
这时代,有知识的女性一边接触着新思想,同时,又保留着一部分旧的传统观念,形成一种复杂的生态。
“夕阳真美...”冯世真和赵景阳坐在小树林畔的一片草皮上,她说:“要是这世间的一切,都如大自然这样美丽就好了。”
赵景阳失笑:“大自然也不都是美丽。”
说:“不期望于外部环境,自己把自己做好,比什么都强。”
冯世真大眼睛闪烁着光,她看着赵景阳的侧脸,轻轻依偎在他肩上:“所以有了瀚海?”
赵景阳笑道:“是啊。你觉得瀚海这个名字怎么样?”
“大气。”她说。
赵景阳道:“光大气不行,大,才是关键;海纳百川,早晚,整个上海滩...哼哼...”
“胡吹大气。”冯世真白了他一眼:“上海滩乱着呢。”
赵景阳说:“慢慢来。”
就说:“先前跟你说的建学校的事,可能要延后一些。我打算先建工厂。”
“工厂?”冯世真抬起头,诧异好奇。
赵景阳道:“这世间的买卖,原材永远不值钱;我捕鱼卖给酒楼、饭馆,这买卖最多让瀚海饿不死,想要真正强大起来,则要另辟蹊径。”
说:“原材料不值钱,那就做一道加工,卖成品。”
说:“我计划在贫民窟圈一块地,在黄浦江边圈一块地;建两个工厂。江边的工厂对捕获的鱼进行初加工,初步加工之后运到这里来深加工,再包装,然后卖出去。”
二四章 讨说法
做原材料输出,永远是最吃亏的。
自从开了卖鱼的行当,赵景阳就有过深入的思考——卖活鱼,只能作为起步的阶梯;对鱼深加工,让它产生更多的附加值,再卖出去,才能挣大钱。
而这一切的关键,赵景阳早已拿捏在手,就是那天香蚕。
孵化天香蚕已逾半月,每天产一两天香,累计已一斤半;手里几万大洋正愁着没地方花,总要花出去;手底下的小子们业已完成磨合,有了办事的能耐。
许多条件都已具备。
“一下开两个厂?”冯世真道:“火车站这里有必要吗?”
赵景阳捏了捏她手,笑道:“听到火车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冯世真沉吟了一下:“火车...”
继而恍然:“交通?!”
赵景阳大笑:“对了,就是交通。咱们做买卖,一开始就要把目标定的高高的;定上取中,定中取下。我相信我的东西可以卖到任何地方,苏州、杭州,甚至更远。”
“工厂坐落在火车站附近,那么以后向外输出产品,短距离的运输,就显得方便。”
“如果发展到需要远距离运输,再把江边的工厂搞大,走水运。眼下,占领上海滩、苏杭一带的市场是第一位,所以火车站这里的厂,摆在最前头。”
冯世真看着赵景阳的侧脸,夕阳下,那脸上的自信,都在发光。
...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赵景阳摩拳擦掌,为建厂做前置准备的时候,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传回来,赵景阳勃然大怒。
“你是说,癞痢他们被人扣下了,要我去给个说法?”
回来报讯的,是阿文。
他身上很是狼狈,跟人厮打过。
阿文咬牙道:“我们送货到美华剧院对面的望江楼,忽然涌出来一群人,把我们堵住,先是谩骂,然后厮打;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过,就给扣下了。”
当时正高高兴兴送货,猝不及防被人堵了,一群赤膊大汉,癞痢他们毕竟只是半大小子,即使有几个吃了人元丹,跟着赵景阳练武,可才刚刚入门,双拳难敌四手。
打不过,跑也没跑掉,就给扣住了。
癞痢跟那些人说,放个人回来,于是把阿文放了回来。
赵景阳闻言,心中怒气勃发,但脑子却极是冷静,问:“能看出来是什么人吗?帮会的,还是其他?”
阿文想了想,道:“不像是帮会的人,倒像是一帮苦力。”
顿了顿,又道:“对了,他们身上有很重的鱼腥味。”
鱼腥味?
赵景阳心下一动,顿时有所明悟。
旁边的冯世真和子宜都露出担心之色——冯世真早上就来了,这会儿正跟子宜聊天。
赵景阳缓缓道:“我瀚海与其他帮派暂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有冲突的...呵呵,是那帮鱼贩子!”
赵景阳脑子里的线条,呼吸间理顺。
“咱们以市价三分之二的价格卖鱼,抢走了火车站附近的鱼市,鱼贩子的鱼便卖不出去,他们的鱼卖不出去,就不会买渔民的鱼...”
他狭长的眼睛看着阿文:“鱼贩子滑溜的很,动手的可能是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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