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 第48节
闻言。
一位军装老者撩开帘子,当他看到姜尘时,脸上透着些许惊奇之意,惊讶道:
“咦,你已成了拾荒者?
是想问问老夫关于拾荒者武道的后续吗?”
姜尘摇了摇头,拿出军法官给予的信物,老老实实道:
“老屯长,我是来研习律法的。”
“哦哦,是来学习律……”
张百岁一开始尚未反应过来,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姜尘手中的信物木牌时,目瞪口呆道:
“你说什么?你是来学习律法的?”
姜尘语气诚恳道:
“嗯,蒙洪武将军荫庇,侥幸成了正八品百将,还望老屯长不吝赐教,多多指点。”
闻听此言。
张百岁眯起眸子,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问道:
“你今年满二十了吗?”
姜尘回话:
“过了年,便虚岁十八。”
张百岁心中颇为惊讶,他自己十八岁那年,还在妓院里花天酒地,唯一的成就便是“夜御十女”。
而眼前这位民夫出身的年轻人,一无权二无势,竟能依靠自己,崛起于微末,晋升为拾荒者,且得了官身。
此子,潜力无穷啊!
张百岁抚了抚胡须,态度变得热切起来,将姜尘拉入营帐内。
刚刚进入营帐,姜尘便被八面塞满了书籍的梨木书架吸引了目光,除了律法,还有民事、人文、武功秘籍、奇闻趣事等诸多书籍。
张百岁取出《九章律》、《傍章律》、《越宫律》与《朝律》,这便是前前前朝所用的“汉律六十篇”,后经新、后汉两朝修订,又重新增加了《武律》,以适应数量愈来愈多的武者。
大卫武朝建立之初,几乎全盘照抄,并在《武律》的基础上,新修订了《九州兵律》。
但也有一些崇古文士,趁着第四代卫帝萌生“分化两派,独揽大权”念头之际,硬生生借着大卫武朝崇尚兵战的风潮,硬造出了一个秦法派,专门与汉律士子作对。
张百岁叹了口气,心声道:
“陛下年轻之时英明神武,锐意改革,清除积弊,大卫也有兴旺之兆,怎到了不惑之年,反倒像是被猪油蒙了心智,主动挑起党派之争?
甚至穷兵黩武,驱使二十万武卒,六十万民夫,攻伐西域……”
但这些话,自然不能告知姜尘,张百岁腹诽几句,转过头对姜尘摆出笑脸:
“这几本书,便是我大卫考核掌兵之职所需的律法,你先粗略看一看。
年轻人脑子活络,至多大半个月功夫,便能基本记忆纯熟,即便是将来退伍了,也能靠这些律法知识,在地方做个乡游缴之类的武职。”
而此时,姜尘抬眼望向书架,一本名为《太凶刀法》的武功典籍赫然映入眼帘。
识海深处,金字显现而出:
【第二道白色机缘正在激发……】
姜尘心中恍然:
“原来如此,第一道第二道,是按照地点排序吗?这是我在征西大营所得的第二道白色级机缘!”
第48章彼其娘之,吃老夫一拳!
姜尘抬眼望向书架,一本名为《太凶刀法》的武功典籍赫然映入眼帘。
识海深处,金字显现而出:
【第二道白色机缘正在激发……】
姜尘心中恍然:
“原来如此,第一道第二道,是按照地点排序吗?这是我在征西大营所得的第二道白色级机缘!”
见状。
张百岁抚了抚呼吸,微笑道:
“这算是大路货武功当中的精品,比《铁布衫》要高出一个大档次,是一门强攻类型的刀法,心中的怒气越强,刀法威力便越凶!”
“你若是能顺利通过律法考核,这本武功,老夫便免费送给你了。”
姜尘心中一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苦苦搜寻无果的强攻类武功,终于有了盼头——只需通过律法考核,便可入手一本强攻类武功!
连忙道:
“多谢老屯长。”
姜尘恋恋不舍地放下《太凶刀法》,转而拿起一本名为《九章律》的书册,细细研读。
翻开书册第一页,他端坐于案牍前,目光聚焦于一枚又一枚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神情愈发专注。
一盏茶,
两盏茶,
三盏茶……
随着时间的延长,姜尘感到眼部微微疼痛。
但识海深处,代表着“命格:好学不倦”的白色玉石,竟微微泛起白光!
一丝丝身体气血立时被白光引导至眼部穴道,就像是做了眼部按摩一般,酸楚全数消失,视力完全修复。
不仅如此。
大脑的疲惫,也在这一瞬随之消解。
“这就是好学不倦吗?”
“妙啊!”
姜尘倍感舒适畅快,读起书来愈发专注轻松,学习效率大幅度上升,暗暗赞叹道:
“若是当年高中熬夜学习之际,得了命格好学不倦,数学物理虽可能差一些,不会就是不会,但英语、语文、政史地等学科,拿个高分,混个全国名校,恐怕不成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转眼,
便从午时三刻,慢慢流逝至戌时初分。
张百岁不忍打搅这位读书的好苗子,便悄悄点亮了四盏油灯,为姜尘照明。
也不禁暗暗惊叹:
“这年轻人,果然有几分本事,读了整整三个时辰有余,却仍然面不改色,不知疲倦。”
“简直是天生的读书种子!”
“若是弃武从文,也能有一番成就,只不过本朝一向不重视文事,未曾超凡入圣者,官拜七品,也便到头了。”
却在此时。
帘子忽然被拉开,一尊肥大的身影莽了进来,瓮声瓮气道:
“老屯长,我来读书了。”
闻听此言。
姜尘猛然一惊,从专注书籍文字的状态中脱离。
定眼望去。
不出所料,正是大眼大嘴大鼻头,大手大脚大肚皮的九尺猛男——阮铁汉。
他未能通过律法考核,回来复读了。
姜尘嘴角微微上扬,打趣了一句:
“宰相大人,您不是跟其余十九人,一起大喊,‘放心吧,大人,绝无可能!’吗?”
阮铁汉大脸一红,忍不住回嘴道:
“冯权那厮,出得题目太过于生僻罢了。”
“我已经通读律书,至多再复习几日,便可通过考核,倒是你,才背了几个字啊,就敢来调侃爷爷我?!”
两人相互取笑之时,张百岁忽然冷哼一声:
“你们二人都读过九章律,那我便考考你们,比试一番,谁若是答不上来,就老老实实给我在这读书,不得闲聊。”
阮铁汉扬起下巴,颇有种复读生的蜜汁自信,张开大嘴,自信满满:
“老屯长,您尽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