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都九曜八极七元六司五老争道果 第49节
姜尘嘴角亦扬起一丝自信。
虽今日仅仅读了最基础的《九章律》,却也在命格“好学不倦”的强力加持下,达到了高中学霸们才能达到的至高境界——
“背诵全文!”
张百岁冷哼一声,翻开书页,随机挑出一段《九章律》原文,决定先考一考姜尘,要求他念出下一句。
姜尘微微一笑,无论张百岁问及哪一篇哪一节,他都能顺畅回答出下一句。
堪称对答如流。
张百岁暗暗颔首,心道:
“文武全才,又颇为勤奋,此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才一个下午的功夫,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阮铁汉心里腹诽了一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脸一红:
“我肚子饿了,饿了就背不出书,还是等明日再比试一番吧。”
闻听此言。
营帐内其余二人相视一笑。
张百岁抚了抚白胡须,揶揄笑道:
“真的吗?老夫不信,铁汉呐,你敢发誓自己背熟了九章律吗?。”
姜尘亦打趣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阮铁汉睁大眼睛,怒道:
“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张百岁冷笑:“什么清白?老夫还不了解你,脑壳里净想着吃喝,从不主动读书。”
阮铁汉便涨红了大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补充营养不能算吃喝……补充营养……读书费脑子,补充营养的事,能叫吃喝吗?”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仓禀足而知礼节”,什么“衣食足而知荣辱”,引得二人都哄笑起来:
营帐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三日后。
张百岁放下书卷,又考校了数十问题。
其中内容,不仅仅是《九章律》,还有《傍章律》、《越宫律》、《朝律》、《九州兵律》和《武律》。
姜尘背得滚瓜烂熟,竟无一错漏。
张百岁抚了抚白胡子,满意道:
“不错,无论冯权如何为难你,以你现在的功底,也绝无可能答错任何题目,必能顺利成为独立百将。”
阮铁汉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壮硕胸脯,竟凑了过去,像是一只求表扬的大憨狗,嘿嘿笑道:
“那老屯长,我呢?我可以了吗?”
“我还等着百将的俸禄佃租,去做大善事呢!”
姜尘愕然:
“你还有闲钱做善事?”
阮铁汉挺起硕大胸膛,得意道:
“城里好些美貌姑娘孤苦无衣,挺可怜的,我这些年积攒的饷银,都救济她们了。”
姜尘:“……”
张百岁老脸一黑,没好气道:
“从明日起,你若是再背错任何律文,老夫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阮铁汉乐了,摸了摸后脑勺:
“这连吃带拿的,哪里好意思啊?”
“老屯长要请我吃什么?”
“我午饭还没吃饱呢,姜老弟中午做的面条,味道真不错……”
张百岁气笑了,立即挥动沙包大的拳头——彼其娘之,吃老夫一拳!
第49章收获良田百亩,报仇雪恨!
营帐内。
一位长着鞋拔子脸的军法官问道:
“士卒私斗,该当何罪?”
姜尘面色平静,回答道:
“依照《九州兵律》第二十七页,九州武卒若有私斗之行,罚五金,罪责严重者,除军籍,废灵力,流放边疆五载!”
“若私斗之行,影响军务政务,谋财害命,伤及同袍,乱民生计等行为,视为罪责严重。”
紧接着。
又是三四位军法官提问,姜尘一一作答,无丝毫错漏之处。
而昔日在校场与姜尘有过交集的冯权,亦是今日考官之一。
他凝望着对答如流的姜尘,忍不住暗暗后悔:
“数万字律法,竟无一处错漏,如此优秀人才,居然成了汉律派的新秀,明明……是我先来的!”
在征西军大营,最先赏识姜尘的人,从来都不是老屯长张百岁,是他,冯权啊!
但偏偏!
机缘巧合之下,他与姜尘反倒成了隐隐敌对的关系。
“唉……”
冯权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
其余军法官已然问完了题目,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于冯权身上。
姜尘亦深吸一口气,脑海内快速回顾了一遍所记忆的律法条文,早已滚瓜烂熟,抱拳道:
“冯大人,请赐教。”
然而。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冯权竟长叹一声,幽幽道:
“不必了,如麒麟一般的优秀百将,我又何必阻拦?”
“从今日起,你便是正式的民夫独立百将,待晋升至荒野猎户,自动擢升为青州百将。”
说完。
冯权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嘴里仍在小声碎碎念:
“……明明是我先来的!”
其余军法官松了口气,尽数露出笑容,命人取来早已制好的官帽、武官袍、腰牌、官靴等物什。
姜尘心中喜悦,伸手拿过衣衫,发觉还有二张文契,一排排黑字下印着金色大印。
一张是他成了百将的任命文书,从此脱离民籍,成了官身,另一张是青州兵赐予的百亩良田契书。
“泼天富贵,果然还是要靠刀剑取之,不过一个多月时间,我便从籍籍无名的民夫,擢升成了小地主。”
姜尘捧起文书,定眼望去。
果不其然。
一排排黑字书写着“……平安河左侧河岸及剑齿山交界处,水浇地一百亩”等字样,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丝畅快:
“那税吏虽未杀原主,却也是元凶之一,我这姑且也算是……替原主报了杀身之仇!”
除此之外。
还有十锭亮闪闪的银子,共计百两,这是征西军对于所有新晋百将的额外嘉奖。
“呼~”
姜尘满脸放松,吐出一口气,向所有军法官回谢一番后,便立即赶回教习室,要向老屯长与阮铁汉分享今日的喜悦。
…………
教习室。
“老屯长,你说姜老弟,没问题吧,他好像跟冯权不太对付呢?”阮铁汉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担忧。
张百岁抚了抚白胡须,淡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