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421节
“不这么搞才不正常，O5-7质疑的是基金会的根本之一，如果不从正面将O5-7击溃，其他O5议员或多或少都会怀疑基金会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好歹都是O5议员，从职位上而言他们是平等的，问责和处刑至少得走个形式，过个流程，虽然我觉得结果已经确定下来了。”
“那句老话说的真对——「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
“话说，你们难道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没有管理员的座位吗？那是不是实锤，这个宇宙没有管理员出现？”
“啊这，你这才反应过来吗？”
……
「黑塔」空间站。
“公司高层好像也是这样决策事务的。”
艾丝妲看着气氛愈发紧张的O5议会，恍若看到了公司董事会的另一种形式。
若是这个宇宙的基金会没有重现世间，公司董事会可以近似等于O5议会。
“嘛，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规则能够约束规则的制定者，不论是O5议员之间产生矛盾，还是公司董事之间产生矛盾。”
“既有的处理规则都会失效，能够化解矛盾的，要么是更加深入的利益交换、利益放弃，要么是一方认输……或者，被驱逐、消灭。”
“而要做到这一点，明面上能够采用的方法，也就只有身份对等的人，一人一票，投票决定结果了。”
她也很好奇，O5-7将会如何破局？「混沌分裂者」将如何诞生？基金会与「混沌分裂者」谁又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
O5-1抬起头，看向这位离经叛道的同僚，悠然笑道，语气带着点调侃：
“不管怎么说，我们应当先进行前两项议程，所以还是请O5-7你先来发言吧。”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也可以一起说出来。”
“我应该感谢你们仁慈地给我发言的机会吗？”O5-7冷笑着说道。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反倒像是坐在法官席上的那位了。
O5-1只是淡淡笑着，似乎有信心掌握一切，任O5-7在这里表演，结果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O5-2面露不屑，似乎对这个叛徒没什么好讲的。
O5-3面色较为平静，但他时不时微微皱起的眉毛，偶尔扯动的嘴角显露出他的疑惑与不解。
O5-4没什么好说的，那是O5-7的盟友与共犯。
O5-5有些愤怒。
O5-6挑着眉毛，似乎在用眼神询问O5-7——“让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O5-8面色柔和，没有明显的反对。
O5-9昂着头，就差用鼻孔对着O5-7。(bbda)
O5-10微微摇头，微不可闻地叹息。
O5-11和O5-12，早已与他、O5-4暗中交流过，已经可以算是「混沌分裂者」的领导层了。
至于O5-13，作为十三人中唯一算是充数的议员，他对此事究竟怎么想，根本不重要。
将众人的态度纳入眼中后，O5-7收起了先前的表情：
“好吧，总而言之，先让我们履行义务。”
显然，这场审判的结果已经注定，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寻求一些可能存在的盟友。
他拿起面前的文件：
“我相信「涌现计划」的报告大家都已经看过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在这里简单地说一次——”
“结论很明显：「收容物-拉普拉斯」不存在。”
“尽管距离预定的发信日期还有不到两个月——至少到现在为止，战争已经过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次爆发。”
“大家也都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一切的根源只是有什么东西希望我们利用世界大战介入并控制人类的发展。”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它的圈套里一步步前进。”
O5-1用手杖磕了磕地板，有些不耐烦：
“我不想听你的老调重弹了。你直接说吧，什么东西？”
“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词——「常态」。”
“我看过了，教授。”O5-3摊开手，“但我觉得你的研究结论，甚至都不具有讨论的价值。”
显然，这位议员并不认可「涌现计划」小组的报告。
“众所周知，基金会一直在依照《常态文件》对自己的工作进行界定。”
“《常态文件》一直在被修改，最近的一次——教授，就是你惹出来的事端。”
“我们将整个核物理都放进了《常态文件》，现在只要他们想，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小国都可以毁灭全人类。”
“我们承认你的所作所为可能促进了世界大战的结束，也承认「收容物-8260-EX」的收容失效可能是我们收到第18条「悖谬保险」的重要前提。”
“但是，常态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们都已经仁慈地做到这种程度了——七号，好好看看吧。”
“如果「常态」真的是什么自我闭锁的东西，它难道会对我们对它如此大的破坏无动于衷吗？”
O5-3越说越激动。
若是换个地方，他大概已经站在桌子上，指着O5-7痛斥了。
O5-7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听着这份责问。
其他O5对他显然存在误解，将他的工作误解为另一种事物，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在破坏，在湮灭现状。
但他并不在意。
“别那么自大，三号。”
“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不确定性带来的发展，它在为常态划分边界，毫无疑问这个东西不是基金会。”
O5-3皱了皱眉毛，在聆听之中若有所思。
O5-7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神色严肃：
“我只问一个问题。”
“如果说——我只是说如果，我们的时间线里，人类全体登神了，基金会会怎么做？”
“收容他们。”
“为什么我们不修改《常态文件》？”
O5-3越来越疑惑，感觉O5-7在讲一个笑话，忍不住反问道：
“登神难道是什么可以被视为常态的事件吗？”
O5-7点了点头，理解了自己当做理所当然，但大多数O5难以理解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他先看向O5-3，然后再一次环视众人：
“当全人类都登神之后，难道登神还能被算作异常吗？”
“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从单细胞生物进化而来的……”
“直到「中生代」的时候，我们的祖先都只有耗子一样大。”
“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可以移山填海，可以改变气候，可以冲出大地的桎梏。”
“现在我们所具有的一切能力，难道不正是仿若神明吗？”
“如果全人类登神之后，全人类都能被算作异常，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异常？”
O5-7停了下来，示意O5-3可以提问和反驳了。
“你应该清楚登神需要利用「至高天寄生物」对吧？”
O5-3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傻瓜交流。
“这种甚至带有神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常态的一部分？”
“如果利用异常手段登神算作异常，”O5-7立刻毫不犹豫地回应，“那利用「秋水仙碱」使生物突变为什么不算异常？”
“基因编辑为什么不算异常？”
“神是什么？神不过是更高级的生命形式，具有其他生物不具有的能力。”
“利用「至高天寄生物」登神，和利用「秋水仙碱」制造多倍体，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别这样，七号。”O5-1抬手打断了一浪叠一浪的O5-7。
他顿了顿，转着手上的钢笔。
“登神是超出我们科学规律之外的事情，但进化不是，基因编辑也不是。”
“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第二百六十五章 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常态」？什么是「异常」？
「至高天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