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422节
观众们没有想到，O5-7和O5-1在争论何为「常态」，何为「异常」之时，居然会牵扯上一个至高神性。
而且，听O5-7的意思，可以明显感受出，他并不排斥人类借助「至高天寄生物」的分泌物，向着神性进化。
这反倒与基金会，与管~理员的观念相悖。
“难道说，人类本就应该借助「至高天寄生物」分泌的黏液登神？咱们宇宙的管理员和基金会才是最终大BO-SS？”
“不好说……不过登神之后的人类，真的还能被称之为「人类」吗？先不说祂们还有没有人类的基本特征，光说外表，是不是有点丑，不太符合人类的审美-……”.
“呃，登神之后的审美，肯定和人类的审美不一样吧。”
“所以，到底管理员是正确的，还是O5-7是正确的，我真的分不清啊！两边我感觉都非常有道理，但两边的立场截然相反啊！”
“别想了，那是管理员下达的通告，在咱们这个宇宙中，谁能和基金会对抗？基金会内部又没有O5-7这样不守常规的人。更何况，管理员已经扬升为至高神性，你打算忤逆一位至高神性？”
“我已经看破了真相——基金会怕的不是一个或者几个神性，他们怕的是所有生命集体登神！”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登神真的没什么问题的话，基金会早就内部消化「至高天寄生物」，量产神性了，哪里还轮得上我们？”
“对啊，而且别忘了，光屏是基金会的资产，咱们看的内容也是基金会想让咱们看到的。”
“那岂不是说明，基金会内部还有顽强的反抗者吗？推翻基金会暴政，银河属于人类！”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
画面之中。
面对O5-1转移话题，O5-7并不感到意外。
当辩论进入到不熟悉的领域，或者局势朝着不利于自身的情况发展时。
处于劣势的一方，往往会采用这种方式，试图发起反击，反败为胜。
但O5-1似乎忘记了一点。
O5-7，是注定留名青史的物理学家，是在场的十三名议员中，最有资格谈论何为「科学」之人。
“既然要谈论科学，那我们就来谈谈科学——”
“这也正是我要对我自己做的辩护——「收容物-8260-EX」到底算什么异常？”
“为什么它需要被我们收容？”
说完，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待答案。
“你自己也看到后果了，七号。”O5-1慢慢说道。
“现在只要联盟和美利坚再来一场战争，人类就会灰飞烟灭。”
“这已经是常态的一部分了，我们不可能再使用「机械降神」拯救世界的。”
毫无疑问，O5-1的担忧并非多余。
核武器。
不只是一种威力大了许多的炸弹。
当它被投下后，可以将一定范围内的物质全部气化、蒸发。
即使有倒霉蛋侥幸捡了条命，余生也将一直承受基因崩溃带来的各种伤痛。
若是联盟、美利坚这世界的两极爆发战争，人类文明恐怕会就此断层，重回石器时代。
然而。
O5-7并没有尝试顺着这个话题，对O5-1展开反击。
他只是轻轻吸了口气，重新将论述拉回了「收容物-8260-EX」本身。
“不要在我的专业领域班门弄斧。”他说。
“「收容物-8260-EX」是我自己发现的，作为一个物理学家，我比你要更清楚。”
“——它是核物理学的一个自然推论。原子核就在那里，无论你是否收容它，这个现象都存在。”
“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异常，它没有任何违背科学定律的地方。”
“这些年来我们为了收容它，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抛出了一个问题后，O5-7并没有急着继续，而是顿了顿，给其他人一定的反应时间。
过了片刻，他拿出了一叠新的文件，压在碎纸屑上。
“「收容物-8260-EX」在被我们收容之后被独立发现了七次，每一次都被我们用记忆消除压下去了。”
“我们开始执行计划之后它被发现了第八次。”
“我们什么都没做，我甚至没有告诉帷幕之外的同行们「收容物-8260-EX」是什么。”
“他们自己再次发现了这个效应，第八次。算上我自己的话，第九次。”
O5-7感觉自己在讲一个笑话。
基金会要收容的东西，居然是和天上的太阳，人类所要呼吸的氧气一样的东西。
“我们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收容异常吗？”
“不。”O5-7总结道，“我们是在阻碍科学的发展。”
说完，这位物理学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带着嘲弄的笑容，看着O5-1，等待着对方的回击。
他这样的态度与表情，对于任何一位久居高位之人而言，都是无法接受，不可忍耐的。
“咚！”
O5-1右拳猛地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但收效甚微。
O5-7依然坐在位子上，平静地看着他。
“注意你的用词，七号。”他出离愤怒了。
“别以为你是个科学家就有资格蔑视其他所有人。”
“我们是在维护「常态」。”
“科学是「常态」的一部分，我们所作所为是在保护科学！”
“一号。”O5-7说，“按照你的观点，你是否认同「异常」为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或者说异常是科学之外的事物？”
“我认同。”
……
雅利洛-VI，克里珀堡。
“不是啊……「异常」是被「常态」排除在外的东西，和能否用科学解释关系不大啊……”
布洛妮娅轻叹一声，完全没想到O5-1居然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既然基金会用《常态文件》划分出了「常态」与「异常」，那能够确认何为「异常」的，也就只有作为对立面的「常态」了。
从这个角度讲，O5-7真正要问的，其实是《常态文件》的制定标准。
但出乎布洛妮娅意料的是，身为基金会的主导者之一，O5-1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被O5-7卷入了逻辑陷阱。
而这样的后果则是，会有一部分不属于「科学」范畴，但属于「常态」范畴的东西，被悄然挪给了「异常」。
难道人老了之后，思维能力将无法避免的衰退吗……
布洛妮娅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观看这场发生在监督者议会中的辩论。
……
O5-7抬起头，对O5-1露出深深地笑容：
“那么请问，为什么「叙事理论」、「现实理论」、「奇术理论」就叫做异常，而不能被叫做科学？”
“它们符合一切科学的定义，我们可以用实验验证这些理论，它们是自洽完备的。”
“我们甚至用这些理论预言了相当大量异常的存在，使用它们协助我们的收容，使世界免于灾难。”
“为什么我们要将这样的技术攥在手里，美其名曰异常技术应该被封锁在帷幕之内？”
“如果把它们公开出去，对人类的发展难道不会更有利吗？”
……
观众们点点头，认为O5-7讲的非常有道理。
只是，「叙事理论」是什么？
另外两种，观众们都有了大致的印象，唯独「叙事理论」从未听说。
“「现实理论」应该对应现实扭曲者、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之类……但是，这难道不是玄学一样的东西吗？居然能理论化？！”
“应该是的，但「叙事理论」是什么？讲故事？凡我所说，必将上演？”
至于「奇术」。
「第五教会」的信徒们，已经在发生于雅利洛-VI的战役中演示了一次。
他们通过构筑占地面积庞大的阵地，与基金会的舰队、陆军抗衡，甚至给后者造成了相当的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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