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531节
对方沉默。
“你听过孩子叫妈妈吗?听过恋人说废话吗?听过老人讲那些没人爱听的老故事吗?!”
他声音渐高。
“你没有!因为你从不是人!你只是律法堆出来的怪物!”
“闭嘴。”晶体人抬手,“静音程序,启动。”
无形波纹扩散,小宇的身体瞬间僵直,声带如被铁钳夹住。
他的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见了吗?”晶体人冷漠道,“反抗无意义。世界终将归于纯粹之音。”
可就在这时——
“啊——!”
一声嘶哑的呐喊,撕裂了寂静。
是何枫!
他不知何时竟追了上来,铁锤狠狠砸在音律之网上,裂纹四溅!
“老子……不识谱!!”他怒吼,“老子只会骂人!!”
“滚——出——去——!”
每喊一字,锤砸一次。那不是音律,不是节奏,只是最原始的愤怒咆哮。
但,有效。
小宇喉咙一松,猛地吸气!
他知道,不能唱“好听”的歌。
得唱“像人”的歌。
他闭上眼,不再控制音准,不再讲究技巧,只是张口——
唱出他记忆里最不堪、最难听、最狼狈的一段声音:
是他十二岁发烧时,躺在漏雨的屋子里,喉咙肿痛地哼着哥哥教的童谣,跑调、断气、重复、哽咽……
“小星星……亮晶晶……哥哥……你在哪里……”
不成调,不连贯,带着鼻音和咳嗽。
可这声音,却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咔哒一声,插进了神律的心脏!
晶体人猛地捂住头,全身出现裂痕。
“不……不可能……这……是噪音……是病态……必须清除……”
“对!”小宇睁开眼,泪流满面,“这是病!是思念的病!是想家的病!是活着的病!”
他声音越来越响:
“你清不完的!因为只要有人还痛、还爱、还想念,就会有这种‘病态’的声音冒出来!你就算是把全世界封进玻璃罩,也挡不住一颗心在黑夜里轻声喊妈妈!!”
“啊啊啊啊——!!!”
他放声嘶吼,不是歌,是哭,是叫,是所有被压抑情感的总爆发。
音核炸裂!
金黑光芒席卷虚空,神律之网寸寸崩断.
第1363章满脸血污
晶体人发出最后一声尖啸,化作无数音符碎片,飘散如雪。
小宇从空中坠落。
被一双燃烧着黑火的手接住。
“哟,小少爷。”红裙咧嘴,满脸血污,“唱完了?累不累?”
他勉强一笑:“还……行。”
抬头,只见天空裂开一道金边.
阳光,第一次真正照在这片死寂多年的土地上。
废墟间,一株小草正顶开石板,轻轻晃动,仿佛在跟着什么节奏摇摆。
远处,声骸静静跪在梧桐树下,机械头颅低垂。
林月靠在断墙上,望着天,嘴角终于放松。
何枫躺在地上,一手枕着头,一手拿着铁锤,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
突然,小宇胸口那块青铜片,轻轻震动了一下。
一个极轻、极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小宇……这次……唱得很好听。”
他浑身一颤,几乎窒息。
“……娘?”
那声音没再回答。
风却起了。
带着暖意,拂过每个人的脸上,像一次无声的抚摸。
红裙忽然抬头,望向西方。
“喂。”她淡淡开口,“你们有没有听见?”
众人静默。
然后——
从极远的天边,传来一阵极微弱的歌声。
童声,清亮,走着荒腔走板的调子。
唱的,是那首被禁二十年的《梧桐谣》。
有人开始唱了。
小宇缓缓站起身,望向地平线。
“何枫。”他轻声说。
“嗯?”
“下次……能让我也吼两嗓子不?”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何枫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搭在额头上遮住初升的阳光,“你不是一向嫌我嗓子难听,说听见我就想跳井?”
小宇咧了咧嘴,脚尖踢着一块碎石:“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啧。”红裙一脚踩上何枫的胸口,把他按回地上,“你俩能不能别一喘过气就开始斗嘴?看得我都累。”
何枫闷哼一声,却没反抗,只是眯眼看着天空中那道逐渐扩散的金光裂缝,“妈的……还真裂开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最后听见的声音,得是林月那破琴拉出的哀乐。”
“喂!”林月靠在断墙上,虚弱地抬了抬手,“我那叫‘临终奏鸣’,懂不懂?”
“我懂。”声骸缓缓站起,金属手指轻轻抚过胸前的音核残片,“你懂的是——她差点把咱们全送走。”
众人一静,随即笑出声来。
笑声在废墟间回荡,生涩、干哑,却真实得扎心。
小宇低头看着胸口那块青铜片,指尖轻轻摩挲。刚才那句“唱得很好听”还在耳畔回响,像一根细线,轻轻扯着心脏。
他忽然开口:“林月,你那琴……还能修吗?”
林月怔了怔,低头看向臂弯里焦黑断裂的骨琴残片,苦笑:“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拿死人骨头刻的,现在连死人都快没了,上哪找材料去?”
“我有。”红裙突然说。
所有人转头。
她抬起残臂,黑焰在断口处缭绕,渐渐凝聚成一根细长的骨刺,通体漆黑,表面浮现出暗红色纹路。
“这是……我的一部分。”她咧嘴一笑,眼神锋利,“以前被神律烧掉的那条左臂,骨髓里还存着‘违律之声’。烧不净,压不住,干脆……拿来造新东西。”.
第1364章哪个不带血
小宇看着那根骨刺,喉咙发紧:“你就不怕……彻底断了?”
“怕?”红裙嗤笑,“老子从落地那天起就在断——胳膊断过,腿断过,心也断过。可你看,哪个窟窿不是自己长出来的?”
她猛地将骨刺掷向林月:“接住!要么再造一把琴,要么咱们全白干!”
林月一把握住,黑骨入掌,竟微微发烫。
“这声音……”她喃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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