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469节
第三个,第四个……
无数声音响起,从废墟中,从地下通道,从被遗忘的角落。
他们举起笔,举起手机,举起任何能写字的东西,齐声呐喊:
“她存在!”
“我妈妈也回来了!”
“我爷爷写的信还在!”
“我女友画的画没丢!”
血字开始蔓延,像藤蔓爬满黑幕。
黑幕剧烈震颤,第一道裂痕出现。
灰袍男人瞪大眼:“不可能……凡人的情绪……不可能对抗规则……”
谢恒站在桥顶,浑身是血,却笑了。
“你错了。”他说,“我们写的从来不是故事。”
“我们写的是——**不肯放手的爱**。”
黑幕轰然碎裂。
灰袍男人发出最后一声怒吼,身影化作飞灰。
天光重现。
桥恢复如初,亲人们重新凝实。
谢恒虚弱地跪倒,母亲冲上前抱住他。
远处,那本《未命名·终章》静静漂浮在半空,最后一页缓缓浮现一行新字,像是有人刚刚写完:
“小谢恒,这次……换我来写你,好不好?”
谢恒抬起头,望着母亲手中的笔。
她温柔一笑:
“轮到妈妈写你长大了。”
风雪停了,阳光斜斜地洒在桥面,融化的雪水顺着栏杆滴落,像谁没说完的话。整座城市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人们茫然地站在街头,手里还攥着笔、手机、纸条,嘴唇微动,却不知自己刚刚喊过什么。
只有桥心的那本书,静静悬浮着,墨香未散。
谢恒伏在母亲怀里,呼吸微弱。血从他胸口的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她的围裙。她颤抖着按住那伤,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脸上。
“傻孩子……怎么能伤自己……”她的声音像小时候哄他入睡时那样轻。
“不疼。”谢恒勉强笑了笑,“只要……你还在。”
阿原冲上来,撕开外套按住伤口:“别说话!你失血太多了!”
伊文翻着《未命名·终章》,手指几乎要戳破纸页:“一定有办法……一定有……书能写活人,就一定能治好他!”
谢恒蹲下身,声音低沉:“但写的是‘真实’。你现在要写的,是‘他不会死’……可你真的相信吗?”
伊文一僵。
陈渊咬着牙,抬头看向那本漂浮的书:“妈,你不是说……轮到你写他了吗?那就写啊!写他活下来!写他笑着吃饭,写他气我,写他以后娶老婆生娃,写他老了还赖在你身边撒娇!写啊!”
女人抬头,望着那行“轮到妈妈写你长大了”,久久未语。
她缓缓伸手,接过那支沾血的笔。
笔尖触纸的瞬间,整座桥轻颤了一下.
第4627章这不是真实
书页翻动,新字浮现:
“小谢恒活下来了。”
没有光,没有响动,仿佛只是写下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不对!”谢恒猛地抬头,“太简单了!这不是真实!这是祈求!书不会回应祈求!”
话音未落,那行字开始褪色,像被风吹散的灰。
女人闭上眼,又写:
“小谢恒躺在阳光里,额头滚烫,我用湿毛巾给他擦手心——就像他七岁那年那样。”
字迹稳固了些,纸面泛起一丝微温.
“对!”阿原大喊,“细节!真实的感觉!”
她继续写: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说‘妈,我饿了’。我笑着去煮面,放两滴香油,切一点葱花,哼那首老歌……他听着听着,又睡着了。”
墨迹渐渐变得鲜活,仿佛能闻到面香,听见歌声。
谢恒的呼吸慢慢平稳,脸色也不再青灰。
众人松了口气。
陈渊咧嘴笑了:“行啊妈,你这水平不比那破系统差。”
女人却没笑。她望着笔尖,轻声说:“可我还想写更多……我想写他第一次谈恋爱被甩回来哭,写他工作受挫半夜喝酒,写他终于学会自己做饭却总烧糊……我想写他一生。”
她抬头,看向天边重新聚拢的阴云。
“可时间……不够了。”
伊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瞳孔骤缩:“那是……新的黑幕?”
只见天际,一张更加庞大、更加厚重的黑色天幕正在缓缓铺展。它不像上一次那样急躁地落下判决,而是像一张沉静的网,无声无息地笼罩整个城市。
没有字,没有声音。
但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压迫——那是**遗忘的重量**。
谢恒脸色铁青:“这不是攻击……这是‘重置’。它要把一切打回原点,连同我们刚刚重建的记忆。”
阿原咬牙:“那我们就再写一遍!”
“没用。”谢恒摇头,“上一次是群情激愤,情绪爆发冲破规则。可这一次……它不给你愤怒的机会。它让你慢慢怀疑,慢慢忘记,慢慢觉得——‘也许本来就没发生过’。”
陈渊猛地抬头:“所以它要我们自己放弃?”
“是。”女人低声说,“它要我们怀疑自己的记忆,怀疑彼此的爱,怀疑……写下的一切是否真实。”
谢恒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在母亲肩上。
“那就……写一个让他们永远无法怀疑的故事。”
伊文眼睛一亮:“你是说——留下‘证据’?”
“不是证据。”谢恒望着那本漂浮的书,“是‘共鸣’。一个人的记忆可以被篡改,但千千万万人共同记得的事……系统不敢动。”
阿原猛地站起:“你是说……让更多人参与进来?让全城、全国、全世界……一起写?”
“对。”谢恒笑了,“叙事权不该只属于一个人。它属于所有不肯放手的人。”
伊文立刻提笔,对着手机录音:“我亲眼看见谢恒的母亲回来了!她摸过我的头,对我说‘小姑娘,要好好吃饭’!我记得!”
她将手机高高举起,按下发送.
第4628章别总低着头
谢恒撕下衣角,用血写下:“我父亲左脚的鞋带总是松的。他走前最后一天,我蹲下帮他系,他说‘儿子,别总低着头’。”
他将布条抛向空中,任风带走。
陈渊搂着妹妹,低声说:“阿沅,你说点什么。”
少女闭着眼,声音微弱却清晰:“我记得……通风口的阳光是斜的,每天下午三点,会照在我的左手上。我用指甲在墙上划了一道又一道……那是我数着回家的日子。”
她抬起手,阳光正落在她手心。
一道细小的疤痕,闪着微光。
阿原也写:“我记着阿谢恒最爱吃糖,但从来不敢多吃,说怕蛀牙……可每次我带糖,他都偷偷拿一颗,笑着说‘就一颗,不许说出去’。”
谢恒冷笑:“他撒谎的样子,比谁都假。”
谢恒靠在母亲肩上,轻声说:“你们记得的……都是我。”.
女人望着笔,终于再次落墨:
“我有一个儿子,他胆小,爱哭,却总想装坚强。他第一次写作文,写的是《我的妈妈》,结果被老师当范文念——因为全班只有他写了‘妈妈的背影最漂亮’。”
她笑了笑,又写:
“他长大后不敢说爱我,就每天给我发一条‘在干嘛’。我不回,他也不恼,第二天还发。”
“我知道,那是他在说:妈,我想你了。”
字字落下,书页光芒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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