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470节
忽然,城市各处亮起微光——
一个老人颤抖着翻开泛黄的日记:“我老伴走前说,‘等春天,咱们去公园看花’……我们没等到春天,但我每年都去,我写下来了……我写下来了……”
一个小女孩举着蜡笔画:“这是我画的爸爸!他穿着蓝衣服,站在我梦里的车站……他说‘别怕黑,妈妈在等你’!”
一个年轻人在地铁站敲击键盘:“我女友走了三年,但我每天写一封邮件发给她。今天这封写的是:‘今天下了雨,我没带伞,但想起你说‘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笑了。’”
光点越来越多,像星火燎原。
每一处光,都有一人在写。
每一笔,都是一段不肯放手的记忆。
天空的黑幕开始震颤,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灰袍男人消失的地方,风卷起一缕残灰,隐约传来一声冷笑:
“凡人……终究会累的。”
谢恒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坚定:
“可爱……不会。”
他伸出手,指向那本《未命名·终章》。
女人会意,将笔递给他。
谢恒接过笔,蘸着胸前未干的血,在书最后一页,写下第一行字:
“这是一个关于‘写’的故事。”
“而你,正在读它。”
笔落下瞬间,整座城市猛地一震。
所有正在写字的人,手机、纸张、屏幕,同时浮现同一行小字:
“你相信这个故事吗?”
选项出现:是/否
无数人看着屏幕,愣住。
然后,一个接一个,他们伸手,点下——
“是。”
成千上万的“是”汇聚成流,如星河倒灌,直冲天际。
黑幕轰然炸裂,化作无数黑色纸屑,随风而散。
天光大亮.
第4629章你看,他们信了
谢恒瘫软在母亲怀中,虚弱地笑:“妈……你看,他们信了。”
女人抱着他,泪水滑落:“是啊……他们信了。”
伊文忽然惊呼:“书……书在动!”
只见《未命名·终章》缓缓翻页,一页页倒转,从终章回到开篇,最后停在一片空白。
一支笔,凭空浮现,悬在纸面上方。
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
“小谢恒,这次……换我来写你,好不好?”
谢恒抬起头,望着母亲手中的笔,轻声问:
“妈……你能写我,以后每天都回家吃饭吗?”
女人的手微微颤抖,笔尖悬在纸上,像是被千斤重的情感压着,迟迟未落.
“回家吃饭?”她笑了,眼里却有泪光闪动,“你小时候最讨厌我做的青椒炒肉,每次夹出来都被我瞪回去。现在倒好,还指定菜单了?”
谢恒咧嘴,虚弱地咳嗽两声:“可……我现在想吃了。就你做的那个味道,一点都不能少。”
陈渊在一旁翻白眼:“哥,你现在是命悬一线的人,能不能别提吃的?等你活过来再馋也不迟。”
“不。”谢恒摇头,目光却格外清明,“我想吃,是因为我还活着。活着,才会有嘴馋的时候。妈,写吧,写我回家,写我嫌弃青椒,写我跟你讨价还价说少放点肉——但最后还是全吃了。”
女人终于低头,笔尖轻轻落在纸上。
“小谢恒推开家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鞋也没换,就往厨房探头:‘妈,饭好了没?’我转身瞪他:‘就知道吃!先去洗手!’他吐吐舌头,却顺从地去了水池边,哗啦啦的水声,像小时候一样。”
墨迹流淌,书页微微发烫。
突然,整座桥的空气一震。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我妈……从来不会让我先洗手。”
众人回头。
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雪地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声音不大,却清晰。
“她总是说,饿了就先吃一口,别等凉了。”他低头看着纸,“我昨天……写下了这句话。我忘了她长什么样了,但我记得她的声音。”
谢恒看着他,轻声问:“你妈妈呢?”
少年摇头:“不知道。整个城市像被擦掉了一部分,我只记得片段。但我写下来了——只要写下来,是不是……她就还在?”
谢恒笑了,向他伸出手:“那你一起写啊。你写你妈妈,我写我妈妈,阿原写她那个总是迟到的哥哥,伊文写她总忘记生日的外婆……”
伊文立刻接话:“我写我外婆每年冬至都煮汤圆,放三个,说‘多一个,给回来的人’。”
阿原抢着说:“我哥迟到是因为总在路上帮人修自行车!他自己修的,却从来不修自己的!”
陈渊哼了一声:“那他还真配不上‘准时’俩字。”
桥上忽然安静了一瞬。
然后,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爸爸……总在夜里写东西。灯亮到天亮,我问他写什么,他说‘在写我们以后的日子’。”一个小女孩抱着笔记本,声音怯怯的,“后来,他不见了。但我把他写的纸都留着……一张都没丢。”.
第4630章别装英雄
谢恒望着她,轻声说:“那你继续写下去,好不好?就当是他,还没写完。”.
小女孩用力点头,翻开本子,一笔一划写下:“爸爸今天写了第十页,说我们明天要去海边。”
笔尖落下的瞬间,天空裂开一道极细的光缝。
那不是太阳的光,而像是一行文字在云层后缓缓浮现。
“继续。”
女人看着天空,忽然笑了。
“小谢恒吃完饭,把碗放进水池,说‘妈,我明天还回来吃饭’。我没回头,只说‘记得带伞,别装英雄’。他嗯了一声,开门走了。风卷着落叶吹进来,我关上门,听见他在楼下喊:‘妈!汤咸了!’”
她停笔,抬头看向谢恒:“这回,写得够真实了吗?”
谢恒没说话,只是眼眶红了。
他知道,这一句“汤咸了”,是她故意写的——她知道他一定会反驳,一定会笑,一定会回来。
这才是真实。
伊文忽然抬头,指着天空:“你们看!”
只见那片曾被黑幕覆盖的天穹,此刻正缓缓浮现无数文字,像星辰般密布。每一行,都来自不同的人,写下的都是他们想留住的片段:
“我奶奶总把遥控器藏起来,说电视看多了伤眼睛。”
“我爸修不好电灯,但每次都假装能行。”
“我同桌借我半块橡皮,五年没还。”
“我妈妈走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记得穿秋裤’。”
阿原喃喃:“这些……都是小事。”
“可正是这些小事,”谢恒低声说,“才没人会编。”
话音刚落,整座桥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那本《未命名·终章》缓缓升起,悬在半空,书页无风自动,一页页翻过,如同呼吸。
突然,一道影子从桥下升起。
灰袍男人残存的气息凝聚成形,半透明的脸浮现于空中,嘴角仍挂着冷笑。
“你们以为……写下记忆就能战胜遗忘?”他声音沙哑,像纸张摩擦,“系统不会停下。它会迭代,会进化,会把你们每一个字,都变成新的漏洞。”
谢恒直视他,不躲不避:“那你告诉我,你们最初的‘规则’从哪来?”
灰袍男人一怔。
“是人写的。”谢恒一字一顿,“你们这些‘管理者’,不也是由一个个不愿遗忘的灵魂变成的?你们忘了自己也曾是读者,是写下故事的人。”
女人忽然开口:“你也是……被谁写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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