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476节
“阿沅要双份糖。”
“林晚老师说——故事不死。”
老人猛地站起,银笔高举:“住口!你们只是故事,不是人!”
“那现在呢?”伊文突然开口,举起手机。
屏幕亮起,无数消息疯狂弹出:
“小团子,锅热着。”
“阿原,门没锁。”
“谢恒,妈等你。”
“阿沅,草莓牛奶温好了。”
“默,姜茶还热。”
老人踉跄后退,银笔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本缓缓飘至他面前,翻开第一页。
那里,原本空白的纸上,浮现一行新字,稚嫩、歪斜,像是孩子写下的:
“老师,我也想等一个人回家。”
老人跪了下来。
雪地上,月光洒落,照在那本焦黑的《始录》上。
忽然,一道火光从练习册中跃出,轻轻落在本子边缘。
火苗很小,却执着地燃烧。
阿沅轻声说:“哥,火……真的没灭。”
陈渊蹲下,握住她的手:“不,它一直都在。”
默看着跪地的老人,低声说:“老师,我们不烧你的本子。我们只是……把故事还给你。”
老人颤抖着,伸手触碰那行稚嫩的字。
一滴泪,落在纸上,晕开墨迹。
窗外,风又起。
手机忽然震动。
伊文低头,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
“小团子,布丁好了,这次不焦,快回来,风衣哥哥饿了。”
伊文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触,回复道:
“马上回来,妈。”
消息发出的瞬间,图书馆内的光线仿佛亮了一瞬。那束从三楼洒下的昏黄灯光,缓缓流淌下来,像一层温暖的薄纱,覆盖在众人身上。
阿原忽然笑了,低声说:“你妈这布丁,还真是管得宽。”
“她不管布丁,她管的是我们。”谢恒耸了耸肩,弯腰捡起地上的银笔,递向默,“给,你的东西。”
默没接,只看着那支笔,眼神复杂:“这不是我的笔。是‘初笔’的……也是她的。”
“她的?”阿沅抬头,“林晚老师的?”
默点头,缓缓走上前,从桌上拿起那本焦黑的《始录》。封面上的字似乎在微微发烫,他翻开第一页,声音低沉:
“她不是老师。”.
第4642章有人要抹掉她
众人一怔。
“她是最初的‘执笔人’。”默继续说,“在‘初笔’写下‘终结’之前,是她,第一个用笔写下‘活着’。”
陈渊皱眉:“可你说,‘初笔’才是创造一切的人?”.
“不。”默摇头,“‘初笔’创造了规则,但她创造了意义。他写下‘人应存在’,而她写下‘人值得被记得’。”
阿沅低头看着手中那支粉色蜡笔,轻声问:“所以……她早就知道会有一天,有人要抹掉她?”
“她知道。”默合上《始录》,目光扫过众人,“所以她留下了你们——不是靠记忆,而是靠习惯。靠布丁的焦味,靠五花肉的油香,靠青椒炒糊的味道。这些,是她埋在时间里的火种。”
谢恒忽然冷笑一声:“那她一定没想到,我们会带回一个……跪着的‘神’。”
地上的老人依旧低着头,白发遮住了脸。他双手撑在雪地上,肩膀微微颤抖。
“我不是神。”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只是……一个忘了为什么拿笔的人。”
默蹲下,与他对视:“那你记得什么?”
老人缓缓抬头,眼中不再是冰冷的秩序,而是一片荒芜的孤独。
“我记得……我写下了第一个字。”他喃喃道,“‘光’。我写它的时候,世界还是一片空白。我写‘树’,于是有了树;写‘河’,于是有了河。我写‘人’,于是你们出现了。”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微弱:“可有一天,我发现……他们开始自己说话了。不等我写,他们就在笑,在哭,在相爱。我慌了。我开始写‘沉默’,写‘遗忘’,写‘终结’。我以为,只有我写的,才算真实。”
“可你忘了。”伊文轻声说,“我们说话,是因为有人先听见了我们。”
老人猛地一颤。
“林晚听见了。”她继续说,声音温柔却坚定,“她听见你最初的孤独,也听见我们的哭声。她没拿笔去删,她拿笔去回。她说‘我也在’,她说‘别怕’,她说‘故事该由活着的人写下去’。”
老人闭上眼,一滴泪滚落,砸在《始录》的封面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像雪落在火上。
突然,黑本从陈渊怀中跃出,飘至半空,自动翻开。一页页翻动,全是手写的字迹,有的工整,有的歪斜,有的带着涂改的痕迹。
“我妈说,布丁可以焦,但人不能冷。”
“我哥说,五花肉要肥瘦相间,人生也一样。”
“谢恒说,青椒一定要炒糊,不然没灵魂。”
“阿沅说,蜡笔画的笑脸,比照片更真。”
“默说,奶奶的姜茶,比药还管用。”
“陈渊说,书烧了,字还在心里。”
一页页飞过,像一场无声的雪。
老人伸手,接住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用粉色蜡笔画出的歪歪扭扭的字:
“林晚老师,我们没有忘记你。”
他猛地抬头,看向阿沅:“这……这是谁写的?”.
第4643章火灾前一晚
阿沅走上前,轻轻握住那支短到几乎握不住的蜡笔:“我写的。十年前,火灾前一晚,她来找我,说‘明天可能有人会想让我们忘记一切,但你要记得,你画过的每一笔,都是真的’。”
她抬头,眼神明亮如星:“她说,‘故事不是被写的,是被活出来的’。”
老人嘴唇颤抖,终于低声问:“那……她最后……说了什么?”
阿沅沉默一瞬,然后,轻轻唱起一段旋律:.
“小风筝,飞高高,
妈妈在,等你回家抱。
天黑了,别害怕,
炉子上,布丁正焦。”
老人瞳孔骤缩,猛地捂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我想起来了……”他嘶哑道,“那天,火光里,她冲我喊的最后一句话是——”
他睁开眼,泪水纵横:
“你也是个人,别忘了回家。”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座图书馆轻轻震动。
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却在半空中化作点点光尘,缓缓升腾,像无数细小的萤火。
那支银笔忽然悬空,笔尖转向《始录》,缓缓落下。
不是血红,不是漆黑,而是一道温润的墨痕。
它自己写下了第一行字:
“今天,我记起了一个名字:林晚。”
接着,第二行:
“她教会我,笔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回应。”
第三行:
“世界不是由规则建成的,而是由无数‘等一个人回家’的心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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