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477节
默看着这一切,忽然转身,对众人说:“我们该走了。”
“走?”伊文一愣,“不等等他?”
“他已经开始了。”默摇头,“真正的重写,不需要观众。他得自己写完。”
陈渊点头:“而且……我妈的布丁,真的要凉了。”
阿原笑出声:“你妈这布丁,都快成世界法则了。”
谢恒拍拍裤脚的雪,冷笑道:“那下次,我得让我妈炒糊一锅青椒,震他一下。”
阿沅却没动,她蹲下,用蜡笔在雪地上画了个小房子,房子前站着一个穿蓝裙子的女人,正笑着招手。
她轻声说:“林晚老师,我们走了,但我们会回来的。下次,带更多人来看你。”
她站起身,转身要走,忽然停下。
“哥。”她回头,眼里闪着光,“你说……她会不会也在等谁回家?”
陈渊沉默一瞬,然后轻轻说:“也许吧。但她等的那个人,早就来了。只是他忘了。”
一行人走下台阶,木板不再呻吟,仿佛也被某种温柔的力量托起。
风又起,卷起雪粒,却不再刺骨。
伊文最后一个走出门,回头望了一眼。
图书馆三楼的灯光依旧亮着,窗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背影正伏案书写,银笔在纸上轻轻滑动,像在抚摸一段失而复得的记忆。
她笑了笑,轻声说:“妈,我们回来了。”
手机震动。
她低头,屏幕亮起:
“小团子,布丁不焦了,风衣哥哥说,你再不回来,他就自己吃光。”
伊文一愣,指尖停在屏幕上方,眼尾微微扬起:“风衣哥哥?谁给他起的这名字?”.
第4644章给他补补灵魂
“还能是谁,”谢恒在前面听见了,头也不回,声音带着惯常的冷调,“那个整天裹着旧风衣、一脸欠债表情的布丁狂魔呗。你妈再不收了他,咱家厨房迟早被他住成窝。”
“你嫉妒。”陈渊淡淡插了一句,脚步轻快了些,“因为她给他的布丁,比你多加了一勺焦糖。”
谢恒脚步一顿,猛地扭头:“我嫉妒?我那是怕他吃出糖尿病,连累我们付医药费!”
“哦——”阿沅拖长了音,笑嘻嘻地蹦到谢恒身边,“原来谢哥这么关心人啊?要不下次,你亲手炒一锅糊青椒,给他补补灵魂?”
“你试试。”谢恒眯眼,“我保证让你以后画的每张蜡笔画都冒烟。”.
默忽然抬手,打断笑闹:“停。”
众人瞬间安静。
前方雪道尽头,风卷着雪雾散开,露出一条蜿蜒小径。小径尽头,站着一个人。
没有穿风衣。
却披着一件褪色的深蓝大衣,领口磨得起毛,手里拎着一只旧陶罐,罐口盖着布,热气丝丝缕缕地冒出来。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脸。
但伊文的心,忽然狠狠一跳。
“那……那是……”
“嘘。”默轻声,抬手拦住她,“让他走过来。”
雪很静。
那人一步一步,踩在雪上,没有声音,仿佛每一步都落在时间的缝隙里。
直到他在众人面前五步处停下。
缓缓抬头。
是一张苍老却熟悉的脸,眼角有道旧疤,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可那双眼睛——清澈,温和,像林晚老师年轻时照片里的模样。
“你们回来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
伊文鼻子一酸:“……您认识我们?”
老人笑了下,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边角烧焦,字迹却是熟悉的粉蜡笔:
“小风筝,飞高高,妈妈在,等你回家抱。”
他举着纸,轻轻晃了晃:“你说,我该不该记得?”
阿沅猛地冲上前一步,声音发颤:“您……您是那个那天晚上,来找林晚老师说话的人?!就是您,在火场外面,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老人点点头,抬手摸了摸陶罐:“她把我推出火场。她说,‘你还没写完呢’。我说我不写了,世界太吵,我不想听了。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他笑了,眼角的皱纹深深叠起。
“她说:‘你听不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等你写。’”
陈渊低声:“您是……第一任‘执笔人’?”
“曾经是。”老人摇头,“后来我不敢了。我怕写错了,怕他们疼,怕他们哭,怕他们不再相信我。所以我逃了。我把笔扔了,把本子烧了,我以为……只要我不写,痛苦就不会继续。”
“可痛苦一直在。”伊文轻声说。
“是啊。”老人闭了闭眼,“所以我回来煮布丁了。林晚说过,布丁焦了,人才会记得回家。我就在城南支了个小摊,天天熬布丁,熬到焦,熬到有人路过说——‘这味道,好像我妈的’。”.
第4645章早该饿死了
他睁开眼,看向他们:“今天,你们来了。罐子满了,火也旺了。”
谢恒忽然问:“那你现在……还怕吗?”
老人沉默片刻,将陶罐轻轻放在雪地上,掀开盖布。
浓郁的焦糖香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烟火气的苦味,却暖得让人想哭。
“怕。”他坦然道,“可我也饿了。十年没吃一口热饭,光靠愧疚活着,早该饿死了。”
默走上前,从怀里取出那支短蜡笔,递给他:“那……要不要写点什么?不是命令,不是规则。就写一句——你想吃什么?”.
老人盯着蜡笔,久久不动。
忽然,他笑了,接过蜡笔,在雪地上一笔一划地写:
“我想吃一碗,有人等我回家吃的饭。”
字写完的刹那,雪地下的冻土裂开一道细缝,嫩绿的芽钻出,顶开雪片,摇晃着舒展叶片。
众人一震。
“生命……还能回应?”伊文喃喃。
“不是生命在回应。”老人抬头,眼中竟有光,“是我们,终于肯听它说话了。”
远处,钟声响起。
一下,两下。
像是某种召唤。
陈渊忽然从怀里摸出手机,屏幕亮着,新消息弹出:
“渊渊,布丁好了,回来吃。——妈”
他抬头,望向城南的方向。那里,一盏橘黄色的灯在风雪中亮着,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妈今天……破例了。”他轻声说,“她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厨房,说那是‘神圣之地’。可刚才,她让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进去搅布丁了。”
“风衣男?!”谢恒猛地瞪眼,“她疯了?那家伙连勺子都拿反!”
“可她说,”陈渊嘴角微扬,“‘他搅得比我好,焦糖沉得刚好’。”
阿沅笑得直拍大腿:“完了完了,谢哥的世界崩塌了。”
“闭嘴。”谢恒冷冷一哼,却加快了脚步,“走,去会会这位‘风衣圣手’。”
默没动,望着老人:“你不跟我们回去?”
老人摇摇头,蹲下,将陶罐重新盖好:“我还有事要做。林晚的布丁摊子,得有人守着。万一,还有谁迷路了,想吃口热的呢?”
伊文走上前,抱了抱他。老人浑身一僵,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乖孩子。”他声音发颤,“替我……替我多吃一块布丁。”
一行人再次启程。
风依旧吹,雪依旧落,可脚下之路,不再冷硬。
阿沅蹦跳着走在最前,忽然回头:“喂!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恒冷笑:“你是忘了你那堆蜡笔还在图书馆台阶上?”
“不是!”阿沅翻白眼,“我是说——那个写了《始录》的神呢?他就这么一个人在上面写?没人看着,会不会又写歪了?”
默停下脚步,仰头望向远处的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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