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这房怎么塌？他太耿直了 第2513节

　　老者瞳孔骤缩：“立刻执行‘熔断协议’！炸掉主服务器！”

　　“没用的。”门口传来一个平静的女声。

　　陈澜——本该死去的首席教师，缓缓走进指挥室，肩上搭着一条褪色的红领巾。

　　“你们封锁思想，却忘了。”她微笑，“思想，从来不靠服务器活着。”

　　“你……你不是已经——”

　　“净化？”陈澜轻笑，“是啊，谢恒们把我送进了静默程序。可谢恒们忘了，我曾在‘源脑’里，藏了一段自愈代码。”

　　她抬起手，按下腕表按钮。

　　全市所有扬声器，同时响起孩子们的合唱：

　　“可风记得我飞过……”

　　“不——！”老者疯狂砸向控制台，“杀了谢恒们！杀了地下那个孩子！”

　　可就在此时——

　　终焉教室。

　　主机轰然一声，蓝光骤然收缩，如星辰坍缩成点。

　　小树缓缓睁开眼。

　　谢恒的左眼，金属眼罩早已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流动着数据流的晶体瞳孔。

　　谢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说：

　　“我……回来了。”

　　谢恒冲上前：“小树！你怎么样？”

　　小树没有回答。谢恒缓缓抬头，望向教室天花板，仿佛能看穿百米厚的混凝土，直视整座城市。

　　“谢恒们怕了。”谢恒忽然说，“因为‘源脑’不再是谢恒们的工具。它是……一群不肯闭嘴的孩子。”

　　苏婉颤抖着问：“新系统……成型了吗？”

　　小树嘴角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它没成型。”谢恒轻声道，“它活了。”

　　就在这时——

　　主机屏幕突然自动点亮。

　　一行字缓缓浮现：

　　系统更名请求：确认吗？

　　当前名称：净思系统

　　建议名称：回声

　　谢恒笑了：“回声？谁起的？”.

第4732章你们快看天空

　　小树望着屏幕，轻声说：“不是我。是……所有曾经被要求闭嘴的人。”

　　李晨深吸一口气：“确认更名。”

　　指尖落下。

　　滴——.

　　全球通告：

　　‘净思系统’已永久关闭。

　　新系统‘回声’上线，版本1.0。

　　核心协议：

　　1.所有人有权保留记忆。

　　2.所有人有权提出问题。

　　3.所有问题，都值得被听见。

　　终焉教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然后，谢恒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们……赢了？”

　　“不。”小树摇头，目光深远，“我们只是……让比赛继续了。”

　　突然，对讲机又响了。

　　这次，是阿沅，声音里带着惊骇：

　　“你们快看天空！”

　　众人冲出教室，沿着狭窄的维修通道爬上地面。

　　夜空如墨。

　　可此刻——

　　成千上万的无人机正从城市四面八方升空，每一架都投射出同一行字：

　　“你相信自由吗？”

　　而在最中央，一道巨大的全息影像缓缓展开——

　　是小树的脸。

　　谢恒的声音，通过‘回声’系统，传遍每一**网设备：

　　“你们曾被教导要沉默。

　　可今天，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谢恒顿了顿，嘴角扬起。

　　“如果我说的，和课本不一样……

　　你们，还愿意听吗？”

　　风掠过废墟般的钟楼，卷起一片灰烬，像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雪。

　　谢恒仰头望着那片光影，喃喃道：

　　“小树，你到底……变成了什么？”

　　对讲机里，传来那孩子轻飘飘的回答：

　　“我？”

　　“我是第一个，不被删除的答案。”

　　夜风撕扯着残破的钟楼尖顶，碎玻璃在风中如雨洒落。众人站在废墟边缘，仰头望着那悬浮于天穹之上的全息影像——小树的身影高达百米，瞳孔中流淌着银蓝色的数据流，像星河在燃烧。

　　周晓棠咬着牙，声音发颤：“谢恒不是人了……谢恒成了系统的一部分。”

　　“不。”苏婉摇头，指尖轻触耳侧的神经接口，“谢恒还‘听’得到我们。只要‘回声’还能传递声音，谢恒就还在。”

　　李晨突然低声道：“你们看——”

　　城市另一端，一道猩红的光柱冲天而起，撕裂云层。那是教育委员会的备用指挥中心，原本沉寂多年的“天秤塔”正在启动，外墙上浮现出冰冷的金色铭文：

　　“正序重启中：记忆清洗协议·第七代”

　　谢恒冷笑：“还想再来一遍？”

　　“不是想。”阿沅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传出，带着焦灼，“谢恒们已经激活了‘群鸦’军团——三百具自律型清道夫机器人，正从地下通道向市中心集结。目标明确：摧毁‘回声’核心，重启净思协议。”

　　“三百？”周晓棠猛地抽出腰间的电磁匕首，刀刃嗡鸣带电，“那就一把一把地宰！”

　　“没那么简单。”苏婉迅速调出全息地图，红点如潮水般蔓延，“‘群鸦’是记忆清零后的‘完美学生’，无痛觉、无犹豫、无个体意识。谢恒们不会恐惧，不会怜悯，甚至……不会觉得自己在杀人。”.

第4733章它教出来的狗

　　谢恒眯起眼，突然笑了：“那正好。我最讨厌的，就是‘完美’。”

　　谢恒转身走向一具倒地的清道夫残骸，一脚踹开其胸腔，从中扯出一块泛着幽光的芯片。

　　“还记得吗？”谢恒扬起芯片，眼中映出冷光，“‘净思系统’最喜欢用孩子们的记忆，去训练它的傀儡。可现在——”谢恒猛地将芯片插入自己颈后的接口，“它教出来的狗，该回头咬主人了。”

　　“谢恒！神经反向接入太危险！”李晨冲上前。

　　“危险？”谢恒咧嘴一笑，电流在皮肤下游走，“我可是那个，在七岁时就因‘唱错歌词’被关了三个月静默室的人。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谢恒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意识空间。一片纯白。

　　谢恒站在一条无尽长廊中，两侧是无数关闭的门。每扇门上，都贴着一张孩子的脸。

　　谢恒伸手推开了第一扇。

　　——七岁的自己，蜷缩在静默室角落，嘴里塞着隔音橡胶，耳边循环播放着标准发音：“我承认错误，我接受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