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第715节
王宫雅克堡。
“大埃米尔”马桑·沙·穆拉德有些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俄国特使,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尊敬的科兹洛夫斯基伯爵,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暂时并不需要贵国的帮助。”
这位突然出现的俄国人刚才告诉他,愿意出兵和布哈拉联手肢解希瓦汗国,而他们只需要为俄国人提供一些后勤补给就行。
布哈拉就是后世的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一带,而希瓦则是更西侧的土库曼斯坦。
两者为了争夺重要的贸易通道——穆尔夫城,已经打了好几十年,结下了血仇。
布哈拉没有一天不希望能消灭掉希瓦的,但慕拉德同样对俄国极为提防。后者已在里海东岸建立了据点,并大举渗透哈萨克地区。
慕拉德很难相信俄国人此行没有其他的打算。
第1054章 南非的传说
俄国特使显然早有准备,当即微笑道:
“沙皇陛下认为,如您这样的英雄,更是一位智者,理应登上汗位才对。”
慕拉德被人拨动心中扎得最深的那根刺,顿时眉头皱起,不客气道:
“我不需要沙皇来册封。”
慕拉德曾是布哈拉的阿斯特拉罕王朝的宰相,在娶了可汗阿布·加兹的公主之后,发动政变,夺取了政权。
但由于他得位不正,故而在全国贵族的一致抵制下,无法自称可汗,只能成为了“埃米尔”,大致就是统帅或总督的意思。
然而,慕拉德却也瞧不上俄国沙皇册封的可汗。
就如哈萨克小玉兹的努拉里汗那样的,接受了沙皇的册封,却被国内的“拖列”们唤作“俄国人的奴才”。十年前,小玉兹的塞里姆·达托夫打着驱逐俄国人的旗号起义,其实也是为了推翻努拉里汗。
科兹洛夫斯基伯爵摆手道:“您误会了。我是说,如果我们合作,我国将确保您成为阿布·加齐汗的后裔。”
慕拉德的眼中顿时有光芒闪过。阿布·加齐是希瓦的可汗,同时,他拥有黄金家族的血脉。如果真如俄国特使所说,自己能成为阿布·加齐的义子,那么布哈拉国内,将再无人能够质疑自己称汗的资格!
不过,他瞬间便又冷静下来,淡然道:
“您怎么保证他会听您的?”
科兹洛夫斯基伯爵胸有成竹道:
“您应该知道,阿布·加齐汗想要铲除孔格勒部族。而我们的人已经和他接触过了。当我们的联军攻入希瓦城时,他就会宣布您是他的后裔。”
孔格勒部族是希瓦的大贵族,掌控着希瓦的所有重要官职和军队,阿布·加齐汗则早已成了傀儡,对他们一直怀恨在心。
同时,慕拉德的政变也刺激到了阿布·加齐汗,担心孔格勒部族也会效仿他废黜自己。
所以要是能借俄国人的手帮自己夺回权柄,他甚至愿意让希瓦成为俄国的保护国,更何况认慕拉德做义子这种小事。
慕拉德仍是充满质疑:“你们的力量被哈萨克的塞里姆·达托夫牵制,肯定抽不出兵力南下希瓦。仅凭你们在里海岸边的据点,根本算不上是联军。”
“塞里姆·达托夫的叛乱将在半年之内结束。”俄国特使道,“尼古拉·巴霍夫将军已率领两万大军离开奥伦堡,前往哈萨克。”
慕拉德正要说“那也无法在半年内击败达托夫”,便听俄国人继续道:“并且,沙皇陛下已决定承认中玉兹的地位,以换取他们不再支持达托夫叛军。”
这个时代的哈萨克从西至东分为小玉兹、中玉兹和大玉兹三个部分。理论上虽都统属于哈萨克,实际上就是三个国家,各自有各自的可汗。
而俄国之前为了能控制哈萨克地区,一概不承认他们各自的可汗,除非接受俄国的册封。
这就导致了三个玉兹之间相互支持,尤其是和小玉兹接壤的中玉兹。
慕拉德顿时陷入了沉默。达托夫和自家的努拉里汗是对立关系,所以必须依靠中玉兹的支持,才能维持军队。一旦中玉兹转向俄国,达托夫可能连三个月都撑不住。
很快,他便确认,这次跟俄国的合作,成功的可能性将非常大。
他在兴奋之余,也对向来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俄国人竟能做出如此周密的谋划,而感到惊讶。
几天后,科兹洛夫斯基伯爵昂首走出了雅克堡王宫。
他上了马车之后,又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怀揣的俄国和布哈拉的密约,心中感叹:还是法国人办法多啊!帝国在里海东岸运作了这么多年都未能打开局面,却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获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是的,他这次的一系列外交操作,都是前段时间来到圣彼得堡的塔列朗帮忙规划的。
等到俄国开始在希瓦和布哈拉种植棉花之后,必然会继续加大对征服伊朗的投入。就看英国人还能不能坐得住了。
……
南非。
距离开普港东侧500多公里的索尔特河北岸。
六七名腰缠兽皮裙,脸上涂着彩色几何图案,皮肤黑得发亮的科萨人,抬着用树枝编成的“担架”,急匆匆地跑到木栅栏围着的院外。
一队手持长矛的黑人将他们拦住,换成当地的两种方言问了一番,又仔细检查担架上奄奄一息的中年女性。
为首的“卫兵”示意两个抬担架的人送她进去,其余人在院外等着。
那些科赛人不敢违拗,立刻有两名最强壮的族人和病人朝院中间的欧式木屋走去。
三人进了屋,就见足有二百平米的房里已经挤满了人,不时还有拿着长矛的卫兵,高声维持秩序。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黑人姑娘迎了过来,问明了情况,塞给他们一只小木牌,而后将病人带到了东侧的一个非常巨大,摆了二十几张木床的草棚里。
又等了十几分钟,一名戴着口罩,身着白大褂的法国医生来到了病人的床前,问道:
“她怎么了?”
在身旁黑人翻译的帮助下,医生很快弄清楚了情况。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名为奥库的部族的祭司,已经严重腹泻了三天,此时几乎失去了意识。
医生检查了祭祀的眼底和口腔,转头询问助手:“还有进行中的霍乱药物试验吗?”
“暂时没有,达瑞斯先生。”
“给她喂净水。以及,随时监视。”
所谓的“净水”,就是指烧开之后,密封保存的饮用水。
法国“药物测试队”在来到南非之后,仅凭这一招,就救了二三百科萨人的性命。
是的,按照王太子殿下的要求,他们在进行药物试验之余,还对当地人提供简单的医疗服务,甚至培训了一些机灵的土著人做帮工或护士。
那名祭祀的族人拉着翻译,激动地说了一大串的话。
后者忙对医生道:“达瑞斯先生,勘鲁鲁先生说,只要您能治好祭司大人,他们族中愿意派遣十名勇士,为布尔人征战3个月。自带武器和食物。”
达瑞斯点头,朝助手比了一下:“立刻给这位女士注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每天两片BDP。”
第1055章 科萨勇士
法国目前也没有治疗霍乱的药物,但达瑞斯从近几月使用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过程中发现,这两种“药剂”简直就是万能的!
只要用针筒将其缓缓送入静脉,近80%的病人都会快速恢复精神,其中至少有一半,能在不使用其他药物的情况下痊愈。
当然,缺点就是贵,尤其是葡萄糖,只能从法国本土运来,每一瓶都价值10法郎以上——这还是巴黎制药厂开始批量生产之后的结果。
不过,这次的药品消耗是值得的,因为雇佣一名男性科萨人战士的佣金是每月5到15法郎。
而这位奥库部落的祭祀一次就“贡献”了10名战士,而且是“服役”三个月。
南非土著的身体素质还是非常强的——体质差的人大多都在幼年时,就被大自然淘汰了。
祭司在注射了两针葡萄糖以及五针生理盐水之后,体力得到了补充,最终自身的免疫力战胜了病菌,开始不再腹泻。
四天后,她已能进食流质食物了,达瑞斯吩咐她回去尽量喝干净水,又看着她郑重地发了誓,便宣布她可以出院了。
可萨人很重视对神灵发的誓,之后那十名战士肯定会前往莫塞尔城报到的。
那祭司在“医院”的大门前做了一番祷告,盛赞达瑞斯医术高明,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等她回到族中之后,此行的经历必然会被族人广为流传,召来更多的科萨部族前来看病。
实际上,这家“索尔特河医院”每天往来的土著病人都有六七十人之多。
就连远在马古卢的祖鲁人都已知道了这所医院的大名,会不惜长途跋涉,前来诊治。
其实以前布尔人也建有医院,但声望远比不过索尔特河医院。
首先是他们不待见黑人,就算为一些部族首领治疗,也不会太尽心。
其次,他们的医术也远不如法国人。现在,随便一名法国的预备医师拿着本《手册》,都能秒杀他们一整座医院的医术。
还有就是索尔特河医院只管看病,无需病人在进门前,先向天主忏悔——其他的白人医院可没这么好说话。
最后,索尔特河医院的收费非常低廉。
参与药物双盲实验的病人自然不收钱,甚至每天还能吃到一顿免费的玉米粥。
而接受正常医疗的病人可以用帮助布尔人作战抵扣诊费——只要去布尔人那里服役一个月,就能免费看病一次,佣金照拿。服役一年,终身免费看病。这里面甚至还包含不超过2法郎的药费。
……
开普城东侧的斯韦伦丹镇。
两个英国步兵连的200多名士兵在30名骑兵的掩护下,赶着5辆马车,返回开普。
那车上装的是他们刚从镇上的布尔人居民那里收来的谷物。
虽然英国人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了,但在离开镇子十多公里之后,还是有三四名士兵被两侧树丛中突然射出的枪弹,带走了生命。
其实早在他们刚进入斯韦伦丹镇时,就有人将消息告知了附近的布尔人抵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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