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265节
宁忠一脸认真的回道,仿佛他很享受目前这种状态,而他也终于体会到这三个字的魅力,并且暗自决定,以后跟齐平章吵架,就用这三个字招呼!
而且这三个字的骂人话,也就只能他这种武将用的顺手,毕竟他们都是粗人,不在乎这个,那些文臣平日里文邹邹的,怕是骂不出如此粗鄙之语。
这么看来,以后这就是吵架利器啊!
……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这时候,盛平帝出面解围,叫停了大家。
随后,盛平帝看向一脸郁闷的齐平章,不禁有点同情他了:你说你都吃过秦亦的亏了,你还惹他干嘛?真是老糊涂了吗?
嘴上却说道:“齐太师,你刚才所说属实?”
“陛下,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不实,那老臣甘愿被天打雷劈!”
齐平章下了毒誓。
而宁忠则冷笑一声:“齐平章,秦亦当着你的面骂了你‘草泥马’?你是亲耳听到的?”
齐平章一愣,说道:“老臣并未听到,因为这个秦亦格外狡滑!他在骂老臣之时,只是做个口型,并未出声。”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草泥马的?难不成是你在臆想?那你的心也太脏了!”
“你…我…”
齐平章被宁忠说的一时语塞,半晌后道:“虽然老臣没有听到,不过车夫却听到了!因为他当着车夫的面说了这三个字!”
“呵呵,既然你没听到,那如何能够断定秦亦当时说的就是这三个字?谁能保证不是因为你家车夫对你不满,想草泥马的?”
宁忠冷笑连连:“齐平章,好歹你也是个太师,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
齐平章算是看出来了,宁忠在这里插科打诨就是为了多说几句“草泥马”,于是他看向盛平帝,一脸悲怆道:“陛下,老臣所言不虚,还望陛下为老臣做主!”
盛平帝看着老迈的齐平章,又看了看骂意正酣的宁忠,若是在这两个人中选择一个的话,他更愿意相信齐平章。
同时他也在心里吐槽秦亦,齐平章好歹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能骂的那么脏呢?
于是他便说道:“齐太师,虽然宁国公说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但也不无道理,若是只听你一念之词便定罪秦亦的话,传出去怕是不能让人信服?你说秦亦当街辱骂于你,那除了车夫之外,街上可还有其他行人为你作证?”
齐平章摇了摇头,但马上激动道:“陛下,秦亦便是觉得无人能作证,所以才敢当街辱骂老臣!老臣敢以性命作保,老臣所言,全部属实!”
看着齐平章如此激动,盛平帝感激安抚道:“齐太师勿要动怒,朕相信齐太师不会信口雌黄,但此事还需将秦亦找来,当面对质,说清此事,毕竟这才符合规矩。倘若此事是真的话,齐太师觉得该如何处罚秦亦才是?”
“……”
其实骂人这种事情,就算骂了又该如何?
齐平章虽然贵为太师,但大梁却没有一条律法说骂了太师就该如何定罪的,毕竟他也只是太师而已,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齐平章也深知这点,想要以骂人的理由为秦亦定罪,几无可能,所以齐平章道:“陛下,秦亦在出使南楚之时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该赏,而今秦亦辱骂老臣,也该罚,奖罚分明,才能显示出我大梁礼仪之邦的底蕴!”
“既然京都百姓都知道,肃王将自己的宅子让给秦亦是陛下赏赐他的,那他辱骂老臣,陛下便将他的宅子收回去,再交还于肃王,以此便能让京都百姓知道什么才是奖罚分明!”
盛平帝闻听此言,瞥了肃王一眼,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吗,肃王?”
肃王出列,摇头道:“父皇,昨日齐太师被骂之后,确实找到儿臣,是儿臣劝说齐太师,没有在昨日下午被骂后进宫面圣,怕扰了父皇!”
“听到秦亦对齐太师如此无礼,儿臣颇为生气。但仅凭骂人,却也无法治秦亦之罪,毕竟大梁没有此等先河。而父皇如此看重秦亦,更该罚他,因为若是不惩罚秦亦,恐怕他会恃才而骄,日后怕是会闯出大祸,更让父皇伤心。”
“后来思来想去,儿臣便觉得,既然秦亦主动要了那处宅子,说明他对那处宅子很重视,若是收回那处宅子算作惩罚,想必秦亦便能吸取教训,所以儿臣才向齐太师做了此番建议。”
“……”
其实昨日在肃云殿内,肃王跟齐平章商议,肃王不会承认跟此事有何关联的,不过刚才盛平帝暗暗敲打他一番后,肃王便改变了主意。
既然什么都逃不过盛平帝的眼线,那他不如坦诚一些,否则还会引起盛平帝的疑心。
见肃王款款而谈,盛平帝倒真挑不出毛病,于是说道:“肃王此言确实有理,纵使朕欣赏秦亦,但若是他恃才而骄,并非朕想看到的!接下来传秦亦入宫一趟,朕要好好问问他!”
“陛下。”
这个时候,古长松走了出来,声音沉稳:“秦亦今日一早,准备携小女月容一起离开京都,前往淮阳县,这个时候,秦亦怕是出了城门,不知陛下还要他回来吗?”
“秦亦昨日去了宰相府?”
听到秦亦回淮阳,盛平帝立马问道。
“回陛下,昨日老臣回到府上之后,便看到秦亦早已在府上等候多时。”
“……”
听到盛平帝和古长松的这番对话,大多数臣子都有点疑惑,不是在说秦亦辱骂齐平章之事吗,怎么好像聊成其他话题了?
而古长松则继续说道:“秦亦昨日中午在府中吃了午饭,接近申时过半才离开,若是齐太师所言属实的话,想必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秦亦。”
说着,古长松看向齐平章道。
————
第268章 齐老匹夫
两仪殿内,许多大臣本来还怀疑,齐平章刚才指责秦亦辱骂于他,到底是真是假。
现在被古长松这么一说,好像侧面证实了。
而齐平章则想了想,说道:“对,申时过半,老臣刚回到怀义坊,便碰到了秦亦,而且老臣也猜到了秦亦是从宰相府出来的,还跟他寒暄几句,谁知秦亦直接开口辱骂,颇为奇怪!”
“……”
不过盛平帝对于两人的对话似乎不敢兴趣,而是兀自问道:“古相跟他讲了?”
古长松点头道:“回陛下,臣将信给他,所以他才决定回淮阳的。”
盛平帝闻言,长长叹了口气,久久不语。
齐平章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说的我听不懂?为何没人答理我?
不过很快就有人搭理齐平章了,正是宁忠。
宁忠看着齐平章冷笑:“齐太师,说话要全,你在怀义坊门外遇到秦亦之后跟他说了什么?为何他会辱骂于你?你就不找我自己的原因?”
这话一出,众臣也十分好奇。
上次秦亦入宫时,众臣都见过,看着便是一副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样子,若是毫无征兆便辱骂齐平章,似乎不太可能。
而宁忠这一问,说明其中有隐情啊!
齐平章昂着头道:“说了什么?老臣不过是正常询问他是不是去拜访宰相府而已,结果他不说就罢了,还辱骂老臣,是何心思?”
“呸!”
宁忠啐了一口,满脸不屑道:“昨日傍晚,秦亦回到镇国公府,主动跟我说了此事!秦亦最早来京都之时,因为一些误会,跟古相闹了不愉快,甚至还曾想退婚,不过被古相拒绝了。”
“不过秦亦年轻,容易冲动,这可以理解。等他想明白此事,心中有愧,这也成了秦亦最为后悔之事,每每想起便会自责,他也想重新拜访古相,好说开此事,所以昨日才会去宰相府拜访。”
“齐老匹夫,昨日你在怀义坊门外,恰好遇到离开宰相府的秦亦,你对他说了什么,你敢不敢说?”
“……”
一句“齐老匹夫”,齐平章再次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朝臣子闻言,直呼精彩,若是每日早朝都这样的话,谁还会无精打采啊?
“你不敢说,我敢!”
宁忠走出朝列,看着盛平帝躬身道:“陛下,昨日秦亦遇到齐平章,本想好好打个招呼,结果齐平章却对他冷嘲热讽,以秦亦之前跟古相的误会,不断嘲讽于他,后来秦亦冲动之下,才骂了人!”
“你既然知道他辱骂于我,为何刚才不信?”
齐平章怒不可遏道。
“秦亦即使冲动,但也有分寸,他只对你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他确实骂了人,但骂的却是你那狗眼看人低的车夫,这有何问题?”
宁忠看向齐平章,继续冷笑:“倒是你自己承认秦亦草泥马,实在好笑!难不成,齐老匹夫还有自己找骂的爱好?”
“他虽然没开口,但却张嘴了!而且他骂车夫的就是那三个字,骂老臣的肯定也是!”
齐平章愤愤道。
“那就是你自己找骂了,秦亦明明没出声,谁能保证他说的是不是这三个字?倒是你那车夫,他是不是也看你不顺眼,故意草泥马呢?”
“宁忠,你够了!”
齐平章暴怒:“朝堂之上,你为何一直骂我?”
“那是因为你找骂!不然秦亦连话都没说,你就跑来找陛下告状?你既然那么缺骂,那我满足你就是了,好不好啊,草泥马的?”
这话换作任何一个人说都不行,偏偏是镇国公宁忠,当年立下赫赫战功,而且功高盖主时直接交出兵权,毫不贪功,盛平帝对其心有感激,所以即使宁忠数次在朝堂上骂齐平章,盛平帝最多也就口头说说罢了。
接下来就听盛平帝道:“好了,宁国公!这朝堂之上,何时成了你骂街的地方?若是你再骂,朕也不管你是不是镇国公了,派人掌你的嘴!”
“陛下,末将知罪!”
宁忠拱手作揖,随即听话的退回朝列中。
刚才他已经骂爽了,而盛平帝此言看似是在敲打他,但其实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而宁忠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两仪殿外的两个亲卫听到盛平帝刚才的话,都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毕竟若是盛平帝真要掌镇国公的嘴,肯定是他们去执行,可是一想到镇国公的身份和曾经的战功,他们哪里敢动手啊?
心中免不了一阵后怕。
这时,盛平帝看向齐平章,问道:“齐太师,刚才宁国公所说之话,可否是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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