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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请住手 第266节

  齐平章一直在咒骂宁忠,要不是他,齐平章状告秦亦之事又怎会如此曲折?他本想着以自己的身份和年事已高,稍微表露出悲怆之情,盛平帝肯定便能信了自己的话,惩罚秦亦。

  结果宁忠这一出面,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还把他惹火秦亦的原因给说了出来,宁忠更是无奈。

  不过听到盛平帝的提问后,齐平章思考片刻后便做出决定,准备实活实说,毕竟他觉得就算他刺激秦亦几句,秦亦也不能辱骂自己吧?

  孰轻孰重,齐平章倒是分的清。

  于是齐平章坦诚道:“陛下也知道,上次秦亦入宫之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羞辱老臣,老臣对秦亦此人颇有成见,所以昨日在怀义坊门口遇到他,便想着故意刻薄他几句。”

  “……”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纷纷嚷嚷,本来好多人就纳闷秦亦无缘无故为何要骂齐平章,现在一听原来是冤有头债有主,而许多武将阵营的人,本来就跟宁忠交好,平日里就看不惯齐平章,现在得知事情真相,都不禁暗叫一声好,说齐平章活该!

  齐平章见自己风评急转直下,马上道:“陛下,老臣可以保证,就只是挖苦秦亦几句而已,绝没有骂他,结果秦亦却辱骂老臣,卑鄙至极!”

  盛平帝看了齐平章一眼,也暗道一句“活该”,随后又看向古长松。

  古长松见状,再次出列道:“齐太师,我虽不知事情真相到底为何,但若是秦亦骂了你,那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说着,古长松向齐平章鞠了一躬。

  齐平章对此嗤之以鼻,说道:“古相,不是老臣不卖你的面子,这秦亦既然敢骂老臣,为何他不亲自来给我道歉?古相代他道歉算什么?”

  古长松闻言,悠悠道:“当初立新在京都时,跟我关系最为紧密,所以才为秦亦和月容定下婚约,而今立新不在,我便拿秦亦当做儿子一般,父亲替儿子道歉,有何不可?”

  “我——”

  齐平章还要再说,盛平帝突然开口道:“齐太师不要再追究秦亦的责任了,无论他骂或没骂你,此事便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

  “……”

  齐平章的脸都憋红了,他本来以为靠着他这一把年纪,盛平帝说什么都会站在他这边,结果骂他挨了,盛平帝让他不再追究了?

  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可言?

  接下来便听盛平帝叹气道:“秦亦的父亲秦立新因病去世,他昨天刚得知这个消息,心情低落是可以理解的,而齐太师又恰好讽刺他,秦亦一时冲动骂了你倒也可以理解。”

  “……”

  齐平章自然是知道秦立新去世的人,但盛平帝说他被骂可以理解,齐平章真是无言以对。

  而满朝文武却有一部分人并不知道秦立新去世的消息,突然听盛平帝一说,顿时议论纷纷。

  盛平帝则继续说道:“一个月之前,原淮阳县县丞许昌有一封书信寄至宫中,信中所写,原淮阳县县令秦立新及其夫人因病去世,当朕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值秦亦出使南楚前夕,为了不分散秦亦的心思,所以朕当即决定,将此事对秦亦隐瞒,等秦亦从南楚归来再告诉他。”

  “或许是因为冥冥中自有天意,秦亦没有得知这个消息,且助大梁使团在南楚旗开得胜,朕心中对秦亦始终觉得有所亏欠,因此秦亦归来之时,朕才决定破格赏赐于他,只不过秦亦拒绝了而已。”

  “……”

  此事经盛平帝这一说,众位大臣才了解为何盛平帝前几日执意要赏秦亦四品官职之事,而且也多了不少理解。

  不少大臣也对秦立新去世一事唏嘘不已,毕竟秦立新的年纪跟他们相差无几。

  更有一部分聪明臣子从中嗅到了一股阴谋论的味道,毕竟若只是秦立新因病去世,还好理解,可秦立新夫妇却一起因病去世,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正常。

  再联系秦亦在京都招惹的众多仇家,这种阴谋论的味道便更浓了。

  随后,盛平帝让宦官宣布了追封秦立新为荣国公的决定,满朝文武皆没有异议,只是可惜。

  毕竟秦立新就只有秦亦一个儿子,而秦亦却是无相阁弟子,即使秦立新有了爵位,秦亦也继承不了,所以才可惜。

  ————

第269章 出行

  盛平八年,九月初七。

  辰时一刻,东方的天际刚露出一道霞光,一辆马车便从兴合坊出发,行至怀义坊内,在宰相府外停留片刻,随即便从京都西城门驶出,朝着正西方一路疾驰而去。

  马车上共有两人,一人便是驾车的秦亦,另一人则是宰相府的大小姐,中书舍人古月容。

  秦亦这次回淮阳,不仅拒绝了宁国韬想要追随的脚步,更是拒绝了来福,因为他这次回去可不仅仅是奔丧这么简单,他要调查事情真相,所以带的人越少,他行动起来就越方便。

  至于古月容,则是不得不带,而且正如昨天古长松所说,古月容是秦家未过门的媳妇,古月容跟他一起回去,可以告慰他爹娘的在天之灵。

  而古月容见秦亦没有带来福,聪明如她,也没有带着佩兰,生平第一次,没有家人和下人的陪同下外出,但她却没有丝毫惧怕,因为她有秦亦。

  今日的秦亦身穿一件麻布上衣,跟平日里一身锦袍的萧洒模样截然不同,坐在车厢之外,扬鞭赶马,如同车夫一般。

  古月容倚靠在车厢之中,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看窗外后退的风景,听着秦亦抽动长鞭的声音,心中莫名心安。

  从京都西城门驶出,一路向西,先经过的自然是三清山脚下。

  过了三清山后继续往西,便离开京都地界,正式进入荥阳府地界。

  荥阳府夹在灵州跟京都之间,东西跨度很长,约有上百余里,中午时分,秦亦便驾驶着马车行驶在荥阳府的山路之上。

  相比于大梁境内其他州府,荥阳府多山多河,耕地面积相对要少很多,这也就导致荥阳府每年的庄稼收成并不理想,百姓贫苦,每到大灾之年,荥阳府便如同炼狱,暴乱横行。

  此种原因之下,荥阳府内山匪颇多,许多人活不下去便会落草为寇,上山成匪,两个多月前秦亦在来京都的路上,便遇到一伙山匪,这件事便发生在荥阳府境内。

  正午之时,秦亦和古月容简单吃了些自带的干粮便继续赶路,夕阳西下之时,前面恰好出现一处驿站,秦亦便把速度降了下来。

  “月容,前面是驿站,咱们今日在这里休整一晚上,等明日一早再赶路吧!”

  “好…”

  车厢之中的古月容回答一声,声音虚弱。

  秦亦闻言,在距离驿站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主动停下了马车。

  “月容,你没事吧?”

  秦亦掀开车帘,关心问道。

  “我没事…”

  古月容回了一句,捂着嘴,随后在秦亦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呕~”

  她刚下车,便开始干呕起来。

  早上出门太早,再加上心情激动,古月容并未吃多少饭,中午也是如此,因此就算吐也没吐出多少东西,秦亦赶紧给她递上水壶,等她漱口几次才稍微好些。

  等古月容抬头,秦亦才发现古月容那苍白如雪的脸色,以及额头上的豆大汗珠,秦亦见状,不免心疼。

  “月容,都怪我。”

  秦亦自责道:“等明天再赶路的时候,我慢一些。”

  秦亦因为有踏云梯加持,这一路上不停扬鞭赶路,他倒是觉不到什么,但是想想古月容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坐过这种暴力驾驶的马车?

  这一路颠簸下来,不晕车才怪呢!

  古月容又抿了一口水,挤出些笑容道:“我知道你心里急,快点赶路就是,我没事的…”

  秦亦有些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其实也没有太急,昨日跟古伯父说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且过去了那么久,我现在早回去一天和晚回去一天的区别不大。”

  “倘若真急,昨天晚上我就该动身了。刚才不过是在想些事情,所以一不留神,便没注意赶车的速度,让月容遭了罪。”

  “……”

  古月容被秦亦抓着手,听着他说一些体贴自己的话,只觉心里暖暖的,这些天的委屈,似乎早已消失不见。

  至于古月容委屈的来源,肯定是秦亦了。

  其实秦亦从南楚归来,最开心的便是古月容。

  可谁知秦亦回来那么久,古月容能见到秦亦的时间却屈指可数,而且让他拜访宰相府,他也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心中自然委屈。

  尤其是她在朝堂上,听那些出使南楚的官员们聊的最多的就是宁国韬叫秦亦“姐夫”之事,再加上这一路上宁莞言和秦亦的朝夕相处,古月容便觉得更委屈了。

  明明自己才是有婚约那个,为何却落后了呢?

  古月容甚至听说,秦亦回京都后,三天两头就往尚寿坊里跑,跟那位宋家小姐关系密切,而秦亦在朝堂上所要的第一个赏赐,不就是跟那位宋家小姐有关吗?

  比不过宁莞言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宋卿芙都比不过了,说委屈,古月容最委屈了。

  不过女人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

  就比如此刻的古月容,因为秦亦几句关心,便将那些委屈抛之脑后,她开始觉得,自己决定跟随秦亦去往淮阳的决定是何等正确!

  即使是宁莞言,在此事上也落后自己一筹!

  想到这里,古月容的脸色微微发红,随后便跟在秦亦身后,朝着驿站走去。

  ……

  此处驿站是从荥阳府到达京都的必经之地,所以在此歇脚的人明显不少,除了店中,外面院子里也摆着不少桌子,已经有一半坐了人。

  当秦亦和古月容走来时,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盖因俊男靓女的组合,太容易吸睛。

  不过众人观察后发现,这两人乃是小姐搭配下人的组合,虽然秦亦生得好看,但身穿麻衣,再加手上的长鞭,身份不难猜出。

  这也是秦亦此番打扮的原因,一路上可以做到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淮阳。

  “客官,歇脚还是住店?”

  小二跑了出来,一脸客气。

  秦亦点了点头,指着马车说道:“帮我喂马,用最好的草料,银子少不了,再帮我们在店里找一张桌子,上几个家常菜。”

  “得嘞,客官稍等!”

  小二在驿站中待了许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有些人表面上看衣着光鲜,却抠抠搜搜,而秦亦虽然一身麻衣,但看着就像大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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