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请住手 第309节
只见秦国新点头道:“是啊,你说对了,这宅子确实是我们家的!”
秦亦刚欲说话,就听秦大为附和道:“国新说的确是实情,因为立新兄在过世之前,把这处宅子送给了我们。”
秦亦微微皱眉:按照古长松所说,当初寄往宰相府的那封信,信中说,秦立新夫妇因病去世,而且家中的下人全部被辞退,以至于秦立新夫妇直到去世后才被人发现,那封信也是秦家的街坊邻居所写,恰恰说明,秦家没有什么人在。
既然如此的话,那秦大为说的,秦立新在过世之前把宅子送给他的话便是胡说,倘若秦大为在秦立新过世之前就在的话,那寄往淮阳县的那封信就是假的,可是街坊邻居何必这样呢?
秦亦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皱眉问道:“你说这处宅子是我爹送给你们的?”
秦大为点头,“正是。”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淮阳县?”
秦亦再次问道。
他是两个多月前离开的淮阳县,秦立新夫妇去世的时间,大概在他离开后一个月左右,也就是一个半月之前,若是秦大为真的在秦立新夫妇去世前便来了淮阳,时间只能是一个半月之前。
秦大为连想都没想,直接回道:“我们是在两个月前来的这里。”
“……”
秦亦闻言,再次皱眉,因为秦大为所说的时间恰好跟现实中的时间线对上了,按他所说,自己刚离开淮阳县,他们就来了。
于是,秦亦再次问道:“你们来这里做甚?”
秦国新一脸不爽,刚要说两句什么,就见秦大为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忍了下来。
而秦大为则平静说道:“你应该知道,立新兄这些年其实托人找过我们,我知道,立新兄肯定还是担心我们,可因为当年的不辞而别,其实我是没脸见立新兄的,所以这些年,虽然知道立新兄在找我们,但我却一直没脸见立新兄。”
“不过,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念旧,所以最近几年,每每想起立新兄,我都十分内疚,最后纠结再三,我才决定,要来找立新兄,也好为了当年之事向立新兄赔罪!”
说到这里,秦大为叹了口气,并且还挤了挤眼睛,还真被他挤出几滴泪来。
“谁知,我刚来找到立新兄,也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立新兄和嫂夫人就染上风寒,而且病况愈发严重,医无可医。”
“当年,我已经犯下大错,所以看到立新兄和嫂夫人染上风寒,病入膏肓,而你又离家出走,所以我便决定定居在淮阳,时刻守护在立新兄身边,也好照顾立新兄和嫂夫人。”
“但谁能想到,立新兄和嫂夫人的顽疾根本不见好转,最后撒手人寰…而我在半个月里对于立新兄的照顾,总算弥补了当年做的不忠之事。”
“而立新兄也因此原谅了我,并且在他最后弥留之际,将这处宅子送给了我们,也算是感谢我们对他最后一程的倾心照顾…所以,刚才国新说这处宅子是我们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
————
第311章 我是他的未婚妻
秦大为所说之话,秦亦并不相信。
他虽然没有研究过心理学和微表情,但在没穿越之前,他也看过不少节目,知道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会不自觉的朝右上方看,看似是在回忆,其实是在编造一个谎言而已。
而刚才秦大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恰好是在往右上方看的,并且从不敢与秦亦对视。
除了这点之外,还有最大一个疑点,就是那封寄往宰相府的信,倘若秦大为真的在秦立新去世之前就在这里的话,为何寄信的人不是他,而是秦家的街坊邻居?
而且风寒是什么顽疾?
为何秦立新夫妇双双染上风寒,又双双不治而亡呢?这其中,肯定有人说谎!
“既然如此,那地契呢?”
秦亦想了想,说道:“我爹把宅子送给你,那地契肯定也给你了吧?地契上的名字也改成你了吧?”
随即,秦亦伸出手来,面无表情:“把地契拿出来给我看看,倘若真是你的名字,那我二话不说就离开这里。倘若没有你的名字,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说什么屁话呢?”
秦国新忍不住了,在他眼里,秦亦除了是他不知名的远房表弟之外,更是个小白脸,他随手就能打一顿的那一种,所以对秦亦,他根本没有半点尊重可言:“不欢迎我们?我们还不欢迎你呢!我现在就赶你走,你有什么办——”
“砰!”
不光秦立新忍不住了,秦亦同样也忍不住了。
直接一脚,便把秦国新踹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宅门上,发出巨大的一声,把秦大为吓了一跳,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扶秦国新。
“国新,国新,你没事吧?”
秦国新在秦大为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只觉混身好像散了架一般,摆摆手道:“爹,没事…”
随即,秦国新又对秦亦怒目而视:“小子,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淮阳…”
“不信。”
秦亦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虽然秦亦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内力,但是在练习朝天真经以及碎星拳的过程中,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结实,而且还有踏云梯的加持,别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若是他想打一个普通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这个时候,秦亦往前走了一步,吓得秦大为和秦国新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去,秦大为赶紧道:“贤侄啊,这宅子的地契,目前不在府上!”
“我们家的地契不在家里,那在哪里?”
秦亦皱眉道。
秦大为道:“虽然你爹说要把宅子送给我们,但那时候,立新兄早已病入膏肓,到了弥留之际,所以地契过户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做。”
而秦大为很快又补充道:“不过当时立新兄要把宅子赠予我的事情,许县令是听说了的,所以在立新兄过世后,许县令就把地契收了上去,因此地契目前在许县令手中。”
秦亦看着他,问道:“所以现在的地契,依旧是我爹的名字,是吧?”
“应该…是吧…”
秦大为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这宅子还是我家的,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马上离开。”
秦亦扫了二人一眼,目光一凛:“若是你们不走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你当我们怕你不成?”
秦国新一听,受不了了:“那地契现在到底写的是不是我们的名字,你能确定?那得明天去找许县令才能确定!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就凭我是这宅子的主人!”
秦亦甚至都不想跟他们废话了,直接从武器库里拿出一把消音手枪。
此刻,他有一股想要直接杀了他们的冲动。
“不要…”
这个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秦亦拿着手枪的手,秦亦回头一看,才发现古月容不知何时走下车来。
其实刚才古月容听了全程,也很气愤,不过她却依旧保持冷静,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尤其是察觉到秦亦有些冲动后,她及时从车上下来,准备阻止。
随后,古月容附在秦亦耳边,小声道:“此事疑点重重,最好的办法便是先稳住他们,然后仔细调查一番,看看他们跟伯父伯母去世一事,到底有没有干系!查清之后,倘若他们真做了什么,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
秦亦也知道古月容说的有理,只能听从了古月容的话,把手枪收了起来。
秦大为和秦国新这才意识到,秦亦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秦大为看着古月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是?”
古月容直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古月容。”
“未婚妻…古月容…”
秦大为念叨几句,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古相的女儿…古月容?”
古月容点头:“正是。”
“你…这…不可能啊?”
秦大为满脸诧异道:“不是说,秦亦去京都把婚约给退了吗?你们怎么…”
看到秦大为的反应,秦亦突然明白了他们对他为何是现在这个反应。
他们肯定听说了自己去京都退婚的消息,毕竟古长松当时特意修书一封,回了淮阳,按照秦大为所说的时间,那个时候,他是在秦家的,所以他肯定知道这件事。
而秦立新夫妇一去世,秦大为又觉得秦亦退了宰相府的婚,自然是无依无靠,无权无势,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霸占这处宅子。
现在呢,古月容突然出现,并且以秦亦的未婚妻自称,那就表明,两人的婚约依旧作数,秦亦日后会是宰相府的乘龙快婿,有了这层关系,秦大为哪里还敢在秦亦面前过分?
这时,古月容说道:“当初夫君去往京都,因为某些误会,心中有气,才想要退婚。可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他随便能做主的?”
古月容继续娓娓道来:“况且我们二人的婚约是父辈订下的,就算要退,也是秦伯父退才是,所以我父亲便拒绝了夫君的退婚。尔后,等误会都消除之后,夫君跟我的婚约依旧有效,本来想等回淮阳的时候见见秦伯父,敲定婚约,到时候我就可以过门了,哪成想…”
说到最后,古月容已然红了眼眶,而她也并非演戏,而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这一幕落在秦大为父子眼中,对此深信不疑。
古月容的相貌、穿着以及气质,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甚至淮阳县那么大的县城,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能比得上她。
所以,他们不曾怀疑古月容的身份,再加上古月容这么一说,他们更觉得,秦亦早已是板上钉钉的宰相府姑爷,心里突然有些发怵起来。
“这个…这个…理当如此啊!”
秦大为拍了拍大腿,说道:“当初看到古相从京都寄回来的信,立新兄颇为愤怒,甚至都没来得及回信便撒手人寰,想来心中还有遗憾!”
“好在贤侄跟古小姐的婚事依然作数,想必立新兄和嫂夫人即使泉下有知,也会十分欣慰!”
“……”
听到这话,秦亦有些感伤。
因为当时古长松往淮阳写信的时间,恰好便是秦立新去世前的几天,秦大为所说不假,估计秦立新也是抱憾而终,秦亦只觉得自责。
而秦大为在确定秦亦跟古月容的婚事依旧作数之后,也彻底换了一副嘴脸,赶紧推开秦国新,让秦亦和古月容进府。
“贤侄,赶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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