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720节
认为生产力是不能被解放、被发展的。
全天下的财货就那么多,不管怎么变法,无非就是看蛋糕怎么分。
而不会使蛋糕变大。
后世许多变法家,也只是在考虑如何分蛋糕,而不是在想该怎么把蛋糕做大。
在这方面,其实王安石的理论是最符合现代经济学的。
王安石提出了:
——“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
从生产角度来说,要增加财富就得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
从金融学角度说,投资、财产的流转都可能产生新的财富。
李翊从前是干什么的自不用多说。
他要想论证管理和统筹,以及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那么前后五百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他打。
管仲、桑弘羊、诸葛亮、王猛等人也不例外。
李翊绝不会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去跟素乌等人科普,什么叫解放生产力。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既得利益。
那么基于此,李翊便以“诱导式”谈话,向素乌提出要求:
“公等皆以为,草原不能提供足量牛羊。”
“然私以为,若扩大畜养规模,以诸部实力,便能满足本相之所需。”
此言一出,以素乌为首的使者,都在那里冷笑。
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幼稚的话题。
按理说,游牧民族的牛羊都是成群的,应该越繁殖越多才对。
但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所控制的牛羊,不可能超过放牧地区的草料承受极限。
不然,大草原上的水草喂养不了那么多牛羊,就只会白白饿死。
为此,李翊接着进行补充:
“公等若在牛羊长老之前,将之屠宰售卖。”
“不就能控制草料供给,不致使畜牧过度耶?”
说白了,草料毕竟不是稀缺资源。
牧民们没有一个对草料资源的管理的基本概念。
牛羊在成年之后,就不会再长膘了,甚至有可能掉膘。
再养着它们,就是纯纯浪费资源。
何况牛羊在成年时期,就是它们交易价值最高的时候。
可道理大家都懂,
但牧民们还是无法做到,将它们随意宰杀。
理由也很简单,
杀了肉就无法保存,容易腐烂变质。
所以它们宁可养着老牛老羊,以保证自己手里始终有硬通货。
所以当李翊提出这个建议后,素乌当即出声反驳:
“……明公之论虽善,然我部纵知牛羊老不益肉,亦不忍妄杀。”
“畜活则肉存,骤屠过量,腐臭谁食?”
说着,看一眼众身后其他诸部的使者。
众使者包括乌桓人在内,纷纷起身,连道:是也是也。
杀了,我们吃什么?
“若将牛羊尽易钱财,猝逢雪灾。”
“钱不可衣,铜不可啖。”
“吾等岂非授命于人乎?”
“观汉胡旧市,吾辈惟换盐铁必用之物,足则止售。”
“宁纵牛羊食野,不积铜山堆库。”
“盖皆此之论也。”
素乌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李翊经济论上的另一个漏洞。
那就是对于游牧民族来说,牛羊就是他们的硬通货。
换取汉人的五铢钱,赶上大雪大灾天气。
这些钱就是堆铜疙瘩,完全不如实实在在的牛羊好使。
所以,纵观历朝历代的汉胡交易。
每朝都有,可为什么一旦两地爆发战争,边市贸易不能动摇国本呢?
那就是因为贸易的力度不够大!
说白了,你胡人拿牛羊来换取汉人的盐铁,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始终都是点到为止。
当换够了,他们是不会把剩下的牛羊拿出来交易的。
因为这是他们的硬通货,是“立身之本”,人不可能把全身家当拿去跟你汉人做交易。
你动摇不了人家的硬通货,战端一起,自然就动摇不了他们的国本。
有人会说,你们还可以拿钱换我们汉人的粮食嘛。
基于这个观点,一名乌桓使者当即发表自身看法:
“汉家边吏更替无常,若遇酷吏闭关,铜即成砾。”
“于吾等皆无用也。”
“况两国之间,战端若启。”
“市绝畜尽,吾之部族又何以存焉?”
游牧人也不是傻子,你把我们的硬通货换成了铜疙瘩,万一不跟我们交易了。
我们这些铜钱就全砸手里了。
到时候,还不是得看你们汉人眼色吃饭?
对此,李翊只是微微一笑。
“尔等皆患鲜肉难贮,钱贱难恃。”
“以吾观来,此易事耳。”
“可以活畜,易我渔阳之腌肉。”
“若嫌咸味过甚,尚有谷粟布帛可储。”
这就是李翊的经济理论。
幽州发展制盐业,间接能够带动腌肉业、咸鱼业的发展。
而游牧输入到内地的牛羊,又间接为腌肉的制作提供了鲜肉资源。
从而形成一条产业链。
说白来,
经商不能只看重蝇头小利,生怕自己吃亏。
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要让别人也能赚到钱。
你们不是舍不得交易自己手里的“硬通货”吗?
简单,我把我们的硬通货,也换给你们就是了。
你敢说谷粟、绢布不是中原人的硬通货?
“……若我等皆投效朝廷,便可尽易腌肉,此非丞相戏言乎?”
众人显然对李翊开出的口头支票存在疑虑。
“若按丞相所言,大肆畜养牲畜。”
“待到夏秋之际,膘肥体壮者,何止百万?“
“试问汉家商贾,安得如许盐斤以腌之?”
“纵能腌成,则草原盐价必贱——”
“且如此巨量腌肉,其价又将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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