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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王业不偏安 第14节

  “诸葛丞相,难道我们就这么一无所获地走了?!”

  魏延对丞相的态度很明显转变了许多,这一败,在全军看来,都是这位大汉丞相坚持用马谡的错。

  大家心中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而魏延又是先帝亲手提拔,当年被任命汉中太守时,连张飞都要靠边站,使得一军尽惊。

  所以在资历上,魏延这个先帝旧将是可以跟丞相一较高下的。

  当胜利的希望因丞相而放大,魏延心中对丞相的好感会放大,而当胜利的希望因丞相而破灭,他心中的恶感同样也会放大。

  若非丞相受命节制三军,魏延早就不听号令了。

  可一说到节制二字,那位不知去向的马幼常就更显可恶了。

  连魏延这个向来用鼻孔看人,谁见了都得低头的大汉第一狂人,都不敢违背丞相节制。

  偏偏马谡敢。

  “文长以为呢?”

  丞相跽坐在草席上,头也不曾抬起,继续奋笔疾书。

  他的上背以一种夸张的角度弓着,脑袋与矮矮的几案只有两拳距离。

  一几案的简牍堆得有半人高,落在地上许多也顾不得去捡。

  然而就在魏延刚欲开口发表见解之时,老好人费祎再一次一脸慌张地冲进了帅帐。

  “丞相,董侍中与长史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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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葛氏可擒,汉中可夺!

  费祎急趋至丞相跟前,将一份结绳处被封了印泥的“检”朝丞相递了过去。

  丞相接过检后,先是查看印泥,其后去之,又将结绳取下,最后将检两端的封盖去除。

  于是被检包裹着的一卷简牍露了出来。

  丞相随即把简牍放在几案上摊开,却不料一纸被简牍包裹的帛书突然出现在丞相与费祎眼前。

  费祎一惊。

  琬允二人与丞相的往来信件可谓不绝于道路,但用如此之法传递帛书却是第一次。

  他朝帛书看去。

  很快,随着帛书上字句入眼,他失去了表情管理。

  “怎么了?”魏延发觉丞相与费祎两人的神色很不对劲,“是成都出什么事了?!”

  魏延一边问,一边已经三步作两步走到了丞相与费祎身边。

  很快,魏延也将帛书看完。

  他一开始觉得简直是胡说八道,满纸荒唐。

  可看完之后,他终于还是一脸茫然地口中喃喃起来:“难道说,这是天意?”

  丞相深深看了魏延一眼:“天意?难道连文长你也信所谓的天意?”

  魏延看了眼丞相,说不出话。

  如何不信?

  日食地震发于同时,而整座成都除了先帝造像与刘阿斗外,居然没有任何人物因此毁损,甚至连一个伤者都找不到!

  这还不够邪门吗?!

  再加上如今因你诸葛丞相重用马谡导致街亭大败,大汉积蓄了五年的力量,旦夕之间便付诸东流!

  这难道不是大汉即将亡国的最好佐证吗?!

  魏延是迷信的。

  或者说,整个天下都笼罩着一股迷信的氛围。

  最后一次北伐前,魏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头上长犄角。

  他就去找蜀中最牛逼的“周公”赵直解梦。

  赵直信口糊弄了魏延一顿后,偷偷告诉别人:“角是头上用刀,乃斩首之兆。”

  而蒋琬有一次梦到自己家门口有牛头被斩,流血滂沱,心中害怕,又去找这个赵直解梦,赵直就说他将来能做到三公之位。

  有个叫何袛的梦到桑生井中,赵直拆桑字分析,预言他活不过四十八岁,结果他四十八岁那年死了。

  这些东西能被记载在史书上,也说明了整个时代的迷信氛围。

  所以,那位被先帝拜为茂才的大预言家周群说的『子规夺魄,望帝失蜀,鸠占鹊巢,亡国之象』,在魏延眼中也变得更加可信起来。

  “文长,文伟进帐前,你想跟我说什么?”丞相平复了心情问道,略过天意这个话题。

  “啊?”魏延心神全部在亡国之兆上,一时居然忘记了自己来此处找丞相的初衷。

  “文长刚问我,「难道我们就这么一无所获地走了?」。

  “若有计策,文长且说与我与文伟听听。”

  魏延这才反应过来,旋即又有些犹豫,不知究竟还要不要说。

  毕竟国都要都被你诸葛亮和刘阿斗弄亡了,我还瞎折腾个什么劲?

  但最终,军人对于战争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所谓的国之将亡。

  先主的知遇之恩,也不容许他做出叛汉投魏的反覆之举。

  他曾经那番『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的豪言壮语,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然而想到此处,魏延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紧接着整个人便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

  值此上下两疑的败军之际,这位丞相看到这么一封妖言惑众的信,却没有阻止自己过来同看。

  显然,这是对自己表示信任,或者说,是对自己的示好。

  他知道自己不会叛汉降魏,他也知道他这丞相这次确实做错了。

  神色复杂的魏延看向那位丞相,却见丞相也眸子温和地看着他。

  人总是容易被情绪左右,魏延这几日对丞相生出的恶感,这下总归还是稍稍减了一些:

  “丞相,我在想,我们应该拿下祁山堡。”

  丞相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但还是示意魏延继续说。

  魏延道:

  “祁山凿山为堡,易守难攻,但又死死卡在我们的粮道上。

  “我们若能将之拿下,下次再行北伐时,粮道便能通畅,可谓彻底无后顾之忧!

  “如此,便能聚大兵于一处,再不用分出五六千人马围祁山,护粮道了。

  顿了顿,魏延继续道:

  “此次未能拿下上邽,我以为就是我们分兵多路之故。

  “但事已至此,多谈无益,我只说将来。

  “若能拿下祁山堡,将来便可以进退有据,届时,再聚兵四五万于一处,则敌必不会与我野战争锋,只会据城固守。

  “到时候,再以丞相掘地烧柱的坍城之策,何愁城不可破?

  “如今丞相一战克定陇右的战略已不可行,只能步步为营,一城一地蚕食陇右。

  “也就是说,这一次走了,将来还是要打祁山堡。

  “可将来再打,堡中的守将就不是高刚了。

  “今高刚已有降意,至今不降,全因我等兵少,围而不攻,彼无畏死之心故也。

  “我若统大众南下,围而攻之,彼不知堡外情势,只以为我已全克陇右,必出堡献降。

  “若能拿下此堡,丞相只需拨我五千人马,一年粮草,我必将死死钉在此地,等丞相举大军而还!”

  一旁的费祎听得心惊。

  且不说能不能打下祁山堡,便是真能拿下,魏延以五千人钉在此处,迎来的必将是魏国倾全国之力而来的强袭。

  他真不怕死?

  至于一年粮草倒不是问题。

  如今大汉粮草是不缺的。

  丞相经营五年的积蓄全部屯于汉中,足供十万大军两年支用。

  缺的是人心。

  就与当年曹操赤壁之败后仓皇跑回许都一般,等大军败绩的消息传回巴蜀,两川四境必然是人心大乱,暗流汹涌。

  丞相必须带大军迅速返回成都,以压制接下来的波谲云诡,等人心安定之后,再行北伐之事。

  但究竟要多久才能人心安定,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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