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16节
但组成人的,不就是这些吗?况且,心猿里面也有一些正面的情绪,如果把所有棱角磨平磨圆,可不也代表着失去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吗?
思考良久,最终,他选择掀开这丹炉,把心猿释放出来。
他才不要当什么狗屁行者。
他要当齐天大圣!
猴子要当行者,是碰了壁,是形势比人强,是被压了五百年,是被逼无奈,不然,他吃饱了,要去当什么行者。
但谁逼他张之维?
谁又能压他张之维?
既然如此,那干嘛费劲吧啦的去当行者,去把自己变“圆”?
所以,在面对这些拍子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收敛和克制,直接选择遵从本心,动用了雷霆手段。
并且,在张之维看来,这并不过分,人贩子,就是该死!
自己能给他们一个痛快,已经是上天给予他们的恩赐!
“我这个当师父的,只是引路人,路一直都在你脚下,你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为师也不强求。”
“但之维,你且记住,不再压制心猿,不代表是彻底的放纵,你要恪守自己的本心,借用儒教圣人王阳明的一句话,要有菩萨心肠,金刚手段。”
“刚才救人,就是菩萨心肠,现在,你该展现出金刚手段,去把那些腌臜之物处理掉,要干净利落!”
张静清沉声说道。
对于张之维做出这个选择,张静清其实早有预料。
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释放心猿,再被压五指山,不也是磨平心猿的一环吗?
就是不知道,谁能做自己这个徒儿的如来佛,五指山?
“是,师父!”
张之维转身就朝三等车厢走去。
其实,以张之维的修为,刚才一瞬间,他就可以团灭那几个拍子。
之所以只杀了一个,放跑几人,纯粹只是为了顺腾摸瓜。
毕竟这种组织,往往都是抱团行动,后面有大鱼。
火车狭窄的过道上,几个拍子亡命奔逃着,一边逃还一边回望,见张之维追了过来,顿时吓破了胆。
“那……那个鬼一样的牛鼻子跟……跟过来了!”
“快……快跑,这牛鼻子太狠了,被逮到的话,就糟了!”
“快,往三等车厢,那里人多,把这牛鼻子甩掉!”
几个拍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三等车厢。
张之维面无表情,给足了他们“安全”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也来到三等车厢。
一阵铁轨碰撞声都压不住的喧闹声传来。
即便是大半夜,三等车厢也很闹腾,小孩的哭声,女人的骂声,汉子的吆喝声,简直就跟煮沸了一锅热水似的,嘈杂极了。
拥堵的车厢几快让人喘不过气来,各种异样刺鼻的气味混在一起,有一种踏入臭水沟里的感觉,与二等车厢,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几个拍子暴力推开过道上的行人,往车头狂奔着。
张之维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但奇怪的是,拥挤的火车过道,对张之维而言,恍若无物,那些挤在过道上的人,一碰到他,就被一股怪力推着往两边挪。
张之维一路施施然的跟着几人走过了三等车厢,再往前又过了两道门,来到了距离火车头最近的车厢。
刚一进去,一股煤炭燃烧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这个车厢没有座位,堆的都是煤炭,是火车的“油箱”。
此刻,“油箱”里,站了十来个人,一字排开,全都衣着破烂,一眼看去,是人是鬼都难辨。
而车厢的角落里,还有几个被煤灰染的黑乎乎的孩子,跟牲口一样挤在那里,这些孩子有大有小,但全都面目呆滞,像是没了神智。
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一个贴满诡异黄符的黑色坛子,坛子旁边,还有一个被采生折割,肢体残缺的孩子。
那孩子四肢都没了,面容呆滞,眼歪嘴斜,黑乎乎的趴在地上蠕动,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条海豹。
张之维只看了一眼,就有一股逆血直冲颅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采生折割,着实让他怒了。
这些人贩子,比之前的土匪还招人恨。
“大哥,就是这牛鼻子,出手就杀了我们一个兄弟……”
刚才逃跑的几人,气喘吁吁走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叫子面前,添油加醋的汇报情况。
听完手下的汇报,那披头散发的叫子抬头,露出一张阴戾的脸,狞笑道:
“哪来的野道士,出门在外,招子要放亮点,知道什么人该惹,今天就让你知道惹到我漕帮的下场!”
“就是,老大,抓住他,把这牛鼻子送进锅炉当燃料!”
“直接杀了那个道士是不是太便宜了,杀了我们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干脆剥了他的皮,砍了他的双臂,把他的双腿缝在一起,做成一条人蛇,然后每天拉出去溜溜,当成摇钱树,就当还债!”
第20章 金刚手段
“哈哈哈哈.”
几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蓦地,破空声响起。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径直砸在了一个大笑的拍子的脸上。
“噗”地一声,血雾四溅。
此人的半个脑袋被打碎,脑中红白迸射,露出破碎的骨头渣子,他的眼窝里,还插着一块煤炭。
旁边大笑的人,被溅了一脸血,立马就笑不出来了,跟鬼似的惊叫出来。
“有没有人告诉你们,笑的真他妈的的难听!”
张之维浑身金光庇体,眼珠璀璨如大星,喷薄着金光,拖拽出数寸光芒。
他是真怒了,杀意凌然,几乎凝结成实质,对面所有人都感觉浑身一寒,如堕冰窟,预感到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这一点,很快就应验了,只见张之维随手扯过车厢里的一个装满煤炭的一人高的大铁桶。
那桶里装满了煤炭,足足上千斤重,但张之维却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
在拍子们惊骇的眼神中,炁劲贯穿全身,脚下一踏,“轰隆”一声,车厢的铁皮地面都踩出一个坑,张之维暴掠而出。
对方距离张之维有十多米距离,可几乎是在一瞬间,张之维已经提桶逼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张之维轻而易举的举起千斤多重的大铁桶,健步如飞,刚还大笑着商量怎么折磨他的拍子们瞬间就吓尿了。
迎面的拍子感受到里劲风扑面,扭头想跑。
但他的速度,很显然没有张之维快。
足有一人高,千斤重的大铁桶,带着风声砸在几个拍子的身上。
一瞬间,摧枯拉朽,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被当头砸中,直接就成了一团烂肉。
有人被砸中了腿,正扒拉着,满地乱爬。
有的被砸中了半边身体,在地上翻滚蠕动
先前那个放狠话的老大见到这一幕,浑身汗毛倒竖,也不顾手下死活了,转身就向三等车厢跑,根本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
这还怎么动手啊?
装满煤炭的千斤重的大铁桶,拧在手里跟玩儿一样,这还打个屁?
踢到铁板上了!
现在,他只想跳车逃跑。
一边跑,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个铃铛摇晃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看,就知道是在施法,那铃铛就是法器。
但张之维显然不给他发动能力的机会。
冷笑一声,右脚一踏,地面散落的煤块飞起,裹挟着金光,如枪林弹雨般朝着拍子们的老大猛射而去。
拍子老大躲闪不及,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块好肉,森白骨渣外露,胸口微微起伏,嘴里呼出血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其他拍子见到这一幕,直接被吓的肝胆欲裂。
别看先前,他们狠话放的一摞一摞的。
但其实都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
在张之维这头下山虎,过江龙面前,说是土鸡瓦狗都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