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17节
毕竟,真要有点上得了台面的本事,谁还做着采生折割的勾当?
一群在下九流中都不入流的腌臜玩意儿,也就能欺负一下普通人。
“饶命,饶命啊!”
“道爷,饶命啊!”
“道爷啊,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有好生之德啊”
被吓破胆的拍子们跪地求饶。
“道爷我不信佛!”
张之维不为所动,扛起沾血带肉的铁桶,步步逼近。
“跑,快跑,这不是道士,这是妖魔,快跑啊!”
“跑,往火车头跑!”
……
刚才话放的有多狠,此刻怂的就有多彻底。
现在张之维堵在车厢中间,他们能逃的地方也只有火车头了。
可就当他们即将跑进驾驶室的时候。
一个扛着染血大桶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所有人都绝望了,跪倒一地,疯狂投降。
但张之维没有丝毫恻隐之心,他也没有停手。
举起沾血带肉的大铁通,猛的砸下。
“轰隆,轰隆,轰隆.”
一下又一下,像极了外国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水晶湖的杰森看了都要直呼内行。
直到脚下的尸体再也没有人形。
直到手上沾满血渍的铁桶也被砸扁。
直到心里的那股恶气发泄的差不多了。
张之维这才罢手,望向地面一团团呈放射性形状的血渍,啐了口唾液,骂道:
“呸,就这?跟道爷我装尼玛呢!”
“砰!”
张之维扔开大铁筒,砸的这节车厢都抖了抖。
随后,他三两步来到火车头,往驾驶室看了一眼,里面的司机和副司机噤若寒蝉,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刚才装煤车厢里的动静,因为火车轰鸣声,其他车厢的乘客,可能感受不真切。
但他们清晰感受到了,甚至还因为好奇,去悄悄去偷瞄了几眼。
这一看,当场就被吓的毫无人色,肝胆欲裂,连忙缩回驾驶室瑟瑟发抖。
此刻,见那个恐怖的小金人出现在了驾驶室的门边。
两人顿时就被吓尿了,两股战战,跪下求饶。
“这位金大爷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金大仙饶命啊!我……我……俺也一样啊!”
……
金大爷……金大仙……张之维一愣,看了眼自身,浑身金光蔽体,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
又解锁了一个金光咒的新用法,遍布全身后,成为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小金人,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啊!
到时候,巡捕房通缉什么金大爷,金大仙之类的东西,关他张之维何事?
“你们和这些拍子什么关系?”
张之维料想这些拍子能出现在这节车厢,必然是有什么后台关系。
“不关我们的事,这位爷,我都只是下苦力的,说是司机,其实就是铲煤的,哪敢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是啊是啊,这些人之所以能来这个车厢,是上头打点的,我们哪敢阻拦啊。”
“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饶。
上头关系张之维盯了他们一眼,见两人不像是在说谎,便没对他们动手,心里思索着先前和拍子们的对话。
第21章 坛子人
看着不断求饶的两人。
张之维没有再问,回想着和那群拍子的对话。
刚才他很愤怒,所以没多废话,直接就上桶了。
但从只言片语中,他听到先前有个拍子好像说了他们是漕帮的人。
漕帮……
张之维思考了一下,对于漕帮,他还是有印象的,这个印象倒不是说漕帮的名声大到都传到龙虎山了,而是他穿越前就知道。
说起漕帮,很多人不知道,但它的另一个称谓,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就是青帮,又称清帮、安清帮。
早先原是清代漕运水手中的一种行会性秘密结社,结社的初衷全在于保卫自身的利益,与官方作斗争。
始建于雍正五年至七年间(1727年-1729年),徒众昔皆以漕运为业,故称粮船帮。大江南北,入帮者颇众。
传说最早渊源于明代的民间宗教罗教,最初分布于北直、山东等地,后来沿运河发展到了大江南北。
在民国期间,漕帮迅速发展,势力空前强大,像在后世一些很有名的人,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都是漕帮的人。
这种黑帮组织,势力越大,就越臃肿,内部就越烂,不排除里面有些义士,但绝大数都是坏事做尽的恶棍。
因为,他们几乎掌控了民国这个黑暗时期里最黑色的产业。
像什么勾结军阀政客,收保护费,开设赌场妓院,贩运毒品,绑票勒索,坐地分赃,贩卖人口……几乎是无物不包。
眼前的这种勾当,算是贩卖人口吧,卖的出去的就卖掉,卖不出去的就采生折割?
张之维心里思索了一下,看着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人,沉声道:“好好开车!”
说罢,“砰”的关上火车头的大门,重新来到装煤的车厢。
看向那些挤在墙角的孩童。
这些孩童似乎是被下了药,失了神智,刚才那么大动静的打斗,他们都没半点反应,依旧痴痴傻傻的挤在角落。
张之维正打算过去检查一下。
忽的。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铃铛声响起。
眼角余光一瞥,张之维注意到,先前被他用煤块打成筛子的拍子头目,手里的铃铛法器,因为火车的震动,滚落到了角落里,那刺耳的声音,就是铃铛滚动时发出的。
“什么玩意儿?”
张之维伸手空抓,炁从掌心吞吐,隔空把那铃铛摄入手中查看。
这铜铃不大,也就拳头大小,上面画满一张狰狞怪诞的孩童的脸,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不清楚具体作用,但……是一件极其阴损的法器!”
之所以说极其阴损,是因为张之维看到铜铃中蕴含着一团晦暗邪异的气息。
这股气息形成一张扭曲挣扎的模糊面孔,这张面孔似乎想冲出来,但却被铜铃所束缚着,无法脱身。
“这是……”
张之维正想仔细查看,忽然有感芒刺在背,有什么东西在凝视他,而且充满了恶意。
“喔,呜啊!”
突兀的,一声尖细诡谲声音响起。
张之维一扭头。
只见原本立在角落里的那个贴满诡异黄符的黑坛子,“咕噜噜”的滚到了中间。
一颗人头从前面的坛子里缓缓探出。
人头带着一顶黑色的瓜皮帽,圆圆的脸上像是刷了一层白漆,两腮鲜红,小嘴大眼,没有半分人气。
这般模样……活脱脱一个殉葬的纸人模样,场面有点渗人。
“哦喔,嘻嘻嘻……”
坛子里伸出的人头,对着张之维露出阴森的笑容。
那诡谲的笑声让张之维心头升起一股厌恶的感觉,不是怕,就是单纯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