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庆余年到大奉打更人 第478节
她最近很久没去找李长安了,因为心里一直闷闷的,尤其听到他写给临安的词,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什么“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什么“细看处处好”,还真是会拍马屁呢!
临安那小丫头,哪里配得上人间颜色如尘土,整天阴阳怪气的,又怎么可能细看处处好。
“是吗?听说他最近沉迷于书画诗词,连续写了好几首名篇,本宫听说还不错。”
怀庆说到这里,魏渊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殿下,李长安的才华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但是他又不愿意入朝为官,作为金锣打更人也只办大案,听调不听宣。”
怀庆凝眉道,“魏公的意思是,对李长安另有安排?”
魏渊答道,“天下暗流涌动,云州、潜龙城、巫神教都蠢蠢欲动,臣只是想让李长安在未来稳稳的站在朝廷一方。”
怀庆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敲了几下,顺手捏起一枚黑子,在她眼中李长安就像一颗握不住的棋子。
虽然她感觉和李长安无话不谈甚至引为知己,但是她却无法完全掌控这个人,这个人甚至比魏渊更深不可测。
“魏公有何计较?”
魏渊继续说道,“他不愿意做官,不喜俗务,那就给他一个高贵的身份,让他和朝廷皇家彻底绑定。”
身份尊贵,和皇家彻底绑定,还不用参与俗务,还要顺着李长安的傲气,怀庆似乎猜到了答案。
“殿下,臣以为李长安宜配公主!”
此话一出,怀庆两个修长手指间的黑子夹得更紧了。
为了彻底掌控这个奇男子,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吗。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可以将李长安彻底拿捏。
也就李长安这样的全才奇人,才能让怀庆觉得嫁给他也不亏。
一想到要招李长安做驸马,怀庆的心瞬间就有些慌乱,就像这些天里看到李长安的诗词时候一样。
“魏公,兹事体大,没有军功功名,想做驸马恐怕是有难度的。”
怀庆虽然心中波澜横生,但是面色沉静如水,这句回答更是非常客观。
“殿下,如果您和臣都向陛下进言,此事应该又希望。”
怀庆目光一凝,自己上奏给自己招驸马,是不是有些太厚颜了。
“魏公,或许应该先询问李长安的意见。”
魏渊呵呵一笑,“不用,他写给临安殿下的诗词还看不出来吗,我看他应该是愿意的。”
当啷!
怀庆指尖的黑子落在棋盘上,然后迅速将惊愕之情收敛,没让魏渊看出一丝波澜。
好你个魏渊,你说的公主是临安啊!
“临安还小,此事不急。”
第287章 对怀庆的终极PUA
怀庆有些气恼,因为刚刚棋子落在棋盘上的举动太失态了,很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作为一个善于御下的强势长公主,这种情况本来是绝不会发生的。
魏渊听到怀庆这么说,一时也陷入了沉思,或者说做出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
“嗯……这……”
如果临安公主对李长安也有意,将她嫁给李长安的确是能将李长安牢牢绑定在皇室一方。
但是怀庆和临安并不太对付,皇后和陈贵妃更是明争暗斗,皇室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魏公,有话不妨直说。”怀庆淡然说道。
魏渊神色一松,“殿下,其实……李长安虽然去了教坊司,但是也并非流连其中,那位花魁以后也不会接待其他客人。”
“毕竟是年轻人,又没有成家,这种事再寻常不过,日后将那花魁赎出来做个妾室也无妨的。”
怀庆不禁皱了皱眉,她说的是临安还小,所以不同意魏渊的。
她不同意临安和李长安的婚事,又不是介意李长安找了花魁,魏渊替李长安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魏公,本宫说的是临安还小,不着急婚嫁,并没说李长安言行有何不妥。”
魏渊话锋一转道,“临安殿下是小。但是长公主殿下巾帼不让须眉,能看在眼里的人可不多,这世上能配上得上殿下的男子更是凤毛麟角。”
怀庆公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老狐狸扔了一把回旋镖啊,刚刚提到临安不过是一种试探而已。
她棋子落地,心神失守,魏渊如何看不出来,现在再提出真实意图,才更保险。
你魏渊还不如直接说,临安还小,你怀庆不小了,这么多年挑挑拣拣的,现在遇到足够优秀的,抓紧吧。
“李长安,正是凤毛麟角中的翘楚。”
怀庆不禁轻哼一声,刚要说话,魏渊立刻说道,“殿下也说,李长安言行并无不妥,既然言行并无不妥,又是大奉奇才,殿下若能将其招为驸马,定是一大助力。”
见魏渊如此认真,拐弯抹角的要给自己张罗婚事,对这位半师也不禁心生感激。
“魏公,怀庆虽然争强好胜,但绝非刚愎狭隘之人,也不是听不进去话。
别的先不说,希望魏公以后与本宫对弈,不要再故意想让了。”
怀庆很清楚,以她的棋艺,想赢魏渊难如登天。
魏渊微微一笑,“遵命。但是微臣所言殿下招李长安为驸马的事情,并非戏言。”
“魏公,你也是长情之人,应当理解怀庆,李长安虽然出类拔萃,但是怀庆所求,乃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怀庆知道,李长安不止一诗一词一缕香,还有位江湖红颜李妙真,可不是什么专情之人。
魏渊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再次谏言道,“正因为如此,才应该早作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要早做争取,大奉六百年,才出了一位李长安。”
魏渊的意思很明确,毕竟浮香只是花魁,如果李长安做了强势公主怀庆的驸马,恐怕也无法纳妾,这样还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不早点下手,就怕李长安会惹下更多风流债。
怀庆淡然一笑,“魏公,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儿女情长,于国事无益,怀庆暂时并无打算。”
魏渊苦笑,闭口不言。
怀庆一向很有主见,年过双十还未婚配,就是因为要求太高,既要一心一意,还要出类拔萃,难啊!
怀庆和临安注定不同,临安没有太大的报复,也无太多心机,但是怀庆思虑太多,凡事占先。
在怀庆的心中,李长安没有表现出对她有意的态度,她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对李长安的好感呢。
“本宫心中只有大奉,若命里无姻缘,那就一人终老。”
时光飞逝,又是三个月之后。
年关刚过,怀庆寝宫。
心腹内侍正在报告朝中的各方动向,以怀庆的手腕,宫中朝中京城中,她还是有不少眼线的。
“李长安最近在做什么?”
内侍答道,“李大人并不怎么出门,倒是卖出去不少诗词字画,城中有人估算,李大人府中恐怕有数十万两白银。”
“国子监文官对李长安视如仇敌,但是有不少武官勋贵都动了心思,要将女儿嫁给李长安,但是李长安都婉言谢绝了。”
“就连誉王殿下也有意将平阳郡主嫁给李大人,但是平阳郡主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敬重李大人,视其为长辈。因为誉王殿下有言在先,绝不再强迫郡主婚事,所以此事也就作罢了。”
怀庆精致的容颜略显疲惫,此刻却是莞尔一笑,“李长安教导平阳郡主成效倒是不错,现在平阳稳重多了。”
内侍继续说道,“上个月礼部侍郎家的江公子在教坊司闹事,强迫花魁浮香相陪,惹出了不小风波。”
教坊司可是礼部管辖,礼部侍郎的公子在教坊司可以随便白嫖,遇上浮香不接客当然不乐意。
其实不乐意的不止他一个,但是只有他敢跳出来闹事。
“这两日,江公子因勾结盗匪,强抢民女的罪名坐实,手上的人命案东窗事发,关在打更人衙门等死,江侍郎也被牵连,估计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怀庆冷笑一声,“李金罗好大的官威啊,这下好了,京城谁也不敢强迫那位花魁娘子陪客了。”
内侍不敢评论李长安,而是说到了浮香,“那位花魁娘子扬言自己是李公子的人,这辈子只认李公子,如果谁强迫她接客,她就一头撞死。”
“京城百姓都在说,教坊司竟然出了贞洁烈女,花魁娘子倒是有情有义之人,本就是犯官家眷,也是个可怜人。”
怀庆听了浮香的事情,也不得不感慨浮香是聪明人,既然李长安已经帮她诗词扬名,又何须继续做皮肉生意,偶尔写几首诗词拿出去卖,就比别的花魁陪客赚得多了。
如果李长安不赎她,她也一辈子衣食无忧,后世都是同情赞扬之声。如果李长安给她赎身,从此就成了大官侍妾,更是勾栏女子最好的出路。
“殿下,临安殿下常往李大人府上跑,已经被陈贵妃多次责备,临安殿下非常倔强,甚至提出要招李长安做驸马,但是被陈贵妃严词拒绝。”
怀庆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她一点都不意外,陈贵妃要和皇后争宠,朝中也是有些势力的,那些文官和李长安水火不容,如果临安招了李长安为驸马,陈贵妃相当于和满朝文官决裂。
临安心仪李长安,怀庆也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现在绝无成婚的可能,怀庆很有把握。
怀庆笑了,因为她就是喜欢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
每次想到李长安,怀庆就心烦意乱,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突然心情大好。
内侍离开之后,怀庆对着镜子仔细装扮了一番。
怀庆出宫之后,在云鹿书院和打更人衙门转了一圈,然后顺路来到了李长安府中。
看到清丽脱俗,高冷雍容的怀庆,李长安好像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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