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中秀才,方知此世是神雕 第156节
他将耳朵贴上墙砖,确认无人之后,双足猛一蹬地!
他整个人拔地而起,身在半空,腰身一拧,便越过三丈高的院墙,足尖在墙内一株古树的枝桠上轻轻一点,落了下来,未曾惊动一片树叶。
方一站稳,一阵淫靡的丝竹之声便顺着夜风钻入耳中,其间夹杂着女子的浪笑与男子粗野的调笑,污秽不堪。
叶无忌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灯火辉煌的正厅之中,人影幢幢,觥筹交错,显然正在大排筵宴。
他心中一动,真气贯注双足,身法展开,几个闪烁便潜行至正厅的屋檐之下,寻了个梁柱的死角,倒挂其上,朝内里望去。
大厅之内,酒气、肉气、脂粉气混作一团,熏人欲呕。
主位上,一个满脸虬髯、身穿华贵皮袍的蒙古将领,正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汉人女子上下其手,那女子口中发出阵阵似拒还迎的浪笑。
叶无忌猜测此人正是此城蒙军主将,唤作“阿合马”的答鲁花赤。
下首两侧,也坐着几个蒙古千夫长、百夫长,个个怀中搂着抢来的美貌女子,推杯换盏,丑态百出。
而在客座之上,两个身影却让叶无忌的目光陡然一凝。
一人身材高瘦,作波斯富商打扮,手中正把玩着一根亮闪闪的黄金软鞭,正是“尹克西。
另一人身形矮胖,头顶锃亮,是个番僧模样,可不正是“尼摩星”?
这二人怀里也各有一个美人,已被他们灌得满面潮红,娇喘吁吁,任其施为。
果然在此!
叶无忌心头一定,郭芙既被他二人掳来,十有八九便被囚禁在这府中。
他凝神细听,试图从他们的交谈中探听些蛛丝马迹。
只是厅中喧闹无比,丝竹、娇笑、劝酒之声混作一团,他离得又远,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
那主位的阿合马似乎喝高了,猛地一拍桌子,舌头打着结嚷嚷道:“……什么狗屁国师……金轮……也敢在老子面前摆谱……算个屁!”
金轮?
叶无忌心头剧震,难道是那位蒙古国师,金轮法王?
他若是也身在此城,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金轮法王武功深不可测,一手龙象般若功已练至极高境界,刚猛霸道,天下罕有敌手。
若是正面撞上,莫说救人,自己与黄蓉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两说之事。
不过听这阿合马的言语,似乎与金轮法王并不和睦。
叶无忌正自思忖,目光却蓦地被大厅角落里的一个身影死死吸住。
那是一个女子。
她身着一袭素白衣衫,在这满室的靡乱之中,便如雪山上绽开的一朵冰莲,格格不入。
她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瞧不清容貌,只露出一双清冷孤傲的眸子,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她眼。
她独自坐在一张小几旁,面前只放了一盏清茶,对满桌的珍馐佳肴,竟是看也不看。
那些蒙古军官,竟也无一人敢上前去招惹,望向她的眼神里,除了淫邪,更带着三分忌惮。
这身形……
叶无忌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白衣女子的身形,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高清冷……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他脑中闪过无数人影,却始终抓不住那一点灵光。
他强压心中疑惑,知道此地危机四伏,不宜久留。当务之急,是先寻着郭芙的下落。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神秘的白衣女子,目光在她那窈窕清冷的身段上停了一瞬。
随即,他便从房梁上退下,开始在府邸之中,逐院逐房地探查起来。
城主府极大,院落重重,曲径通幽。
叶无忌不敢惊动任何守卫,只得凭着一身高绝轻功,在屋顶腾挪闪跃,如鬼似魅。
他先探了后宅几处院落,里面住的多是蒙古将领的家眷妇孺,并无异常。
旋又转到西侧厢房区域。此处守卫明显严密了数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叶无忌伏在一座假山之后,正瞧见几名蒙古兵卒从一间黑漆漆的地牢里,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汉子。那汉子口中兀自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声音却已是气若游丝。
看来,此地关押的多是反抗蒙元的江湖义士。
郭芙乃是女子,身份又特殊,想来尹克西二人还不至于将她关押在这等污秽之地。
叶无忌思忖着,将目光投向了府邸最深处。
那里有一座独立的两层小楼,四周遍植梅树,环境清幽,与别处的肃杀之气截然不同。
此刻,那小楼上下俱是灯火通明,楼下更有四名腰悬弯刀的蒙古武士侍立,一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呼吸绵长,竟都是内家好手。
此地,倒像是个金屋藏娇的所在。
叶无忌心头一动,身形再度化作一道轻烟,悄然无声地靠近了那座小楼。
他伏在不远处一棵梅树枝叶间,正欲细细观察楼中动静,忽闻楼上传来一声女子的低泣,声音虽弱,却带着说不出的惊惶。
第140章 不识好歹
小楼下,四名蒙古武士如四尊铁塔,长刀拄地,刀柄上的牛皮散出淡淡的血腥气。
四人呼吸吐纳,几不可闻,唯有太阳穴坟起,显是内功已有不浅的火候,乃是蒙古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
叶无忌身形敛气,伏于对面假山之后,一双眸子精光湛然。
已瞧了足有一炷香的辰光,这四人便如钉死在地上的木桩,连眼皮都未曾多眨一下,彼此间气机牵引,隐成合围之势,守得是滴水不漏。
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立时便会惊动整座城主府。
他目光上移,穿过重重梅影,落在了二楼一扇虚掩的窗棂上。
窗外植着一株老梅,虬枝盘错,如苍龙探爪,斜斜伸向小楼。
其中一根最粗壮的枝桠,离那窗台已不过数尺之遥。
他静心凝神,将自身呼吸与风声、叶响融为一体。
耳廓微动,听得一队巡逻兵卒的铁甲摩擦声由远及近,又辚辚远去,踏碎了一地清冷月光。
便是此刻!
叶无忌心念一动,脚下真气流转,身子化作一缕轻烟,贴着地面滑出假山。
他足尖在梅树主干上如蜻蜓点水,只轻轻一借力,身形便拔高数尺。
随后猿臂轻舒,五指如钩,遥遥探出,指尖已扣住窗沿木条。
他不敢骤然发力,只将内力运于指尖,化作一股阴柔之力,缓缓一拉。
“吱呀”一声轻微异响,在几不可闻,窗户已开了一道可容侧身的缝隙。
他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身子便已滑过窗台,落在房中。
房中燃着一盏油灯,火苗轻轻跳跃。
一个少女背对着他,正临着另一面窗户,怔怔地望着窗外。
那身形,那件淡绿色的衫子,不是郭芙是谁?
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身子微微一顿,而后转过身来。
当她瞧见房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影时,杏眼登时睁得滚圆,嘴巴已然张开,一个“谁”字便要破喉而出。
叶无忌岂能容她叫出声来。
他早有准备,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形已扑上。
不等郭芙惊呼出口,他右手已探出,正捂住了她那微张的檀口。
同时左臂已牢牢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带入怀中。
“唔!唔唔!”
郭芙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当是那些色眯眯的蒙古武官终于按捺不住,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恐惧涌上心头,她拼了命地挣扎起来,身子在叶无忌怀里疯狂扭动,两只脚胡乱地向后踢去。
她腰肢柔软,拼命摆动,浑圆的臀部左右摇晃,一下下撞在叶无忌的大腿上。
那惊人的弹性与柔软,隔着几层衣衫,依旧清晰无比。
叶无忌身子一僵,只觉一股邪火窜起。
他喉结滚动,连忙暗运玄功,强行将那股燥热压下。心中暗骂:这丫头,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惹祸精!
他箍在郭芙腰间的手臂猛然发力收紧。
“呃!”
郭芙只觉腰肢要被勒断,一口气提不上来,胸口憋闷欲死,身子登时软了下去,挣扎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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