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中秀才,方知此世是神雕 第155节
叶无忌迈步上前,自怀中摸出几块碎银,轻轻放在柜台上。
他说话间,右臂极其自然地一伸,已将黄蓉揽入怀中,低声道:“浑家赶路累了,有劳掌柜。”
黄蓉身子一僵,鼻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与草木清气,却终究未曾挣扎。
那掌柜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滴溜溜一转,又落在那几块成色十足的碎银上,干瘪的脸上这才挤出几丝笑意:“好嘞,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天字号房,楼上请,清净。”
房间不大,陈设简陋,仅一张板床,一张方桌,两把缺了漆的木椅。
叶无忌随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黄蓉再也按捺不住,在狭小的房中来回踱步,裙摆带起一阵微风。
“芙儿既被他们擒来,定是关押在城中某处。”
“他们不杀芙儿,必是想以她为饵,来要挟靖哥哥。”
“我……我必须尽快找到她!”她声音发颤,方寸已乱。
叶无忌看着她焦灼的模样,沉声道:“郭伯母,你先定定神。蒙古人有所图,郭姑娘眼下便不会有性命之虞。咱们最忌自乱阵脚。”
黄蓉猛地停步,一双秀目直视着他:“可我一刻也等不了!”
“我知道。”叶无忌走到她面前,目光沉静如水,“所以,今夜三更,由我出去探一探虚实。”
“我与你同去。”黄蓉想也不想便道。
叶无忌却摇了摇头:“两人目标太大,反为不美。我一人独行,便是遇上变故,脱身也易。郭伯母你连日奔波,真气损耗甚巨,需得好生调息。待我寻着人,救人之际,尚需你我合力,到那时方是硬仗。”
黄蓉嘴唇动了动,终是未再反驳。
她心头一凛,银牙暗咬,这家伙言语之间,分明是说她如今功力不济,轻功身法也未必及他,同去只会是累赘。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情。
他那“金雁功”的精妙诡奇,她已亲身体验,确在自己之上。
她不再言语,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茶壶,却并未倒水。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声,两声,敲得人心烦意乱。
叶无忌见黄蓉眉宇间倦色深重,眼下已浮起一圈淡淡青影,显是心力交瘁。
“你先睡罢。”他指了指那张唯一的板床,“我在此处打坐调息便可。”
黄蓉瞥了一眼那张床,又瞥了一眼叶无忌,只觉脸颊有些发烫。
前几日在山洞中疗伤的景象,不受控制地在脑中一闪而过。
她确是累到了极处,身体疲乏如潮水一波波袭来。
她不再矫情,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只将背影留给了叶无忌。
叶无忌盘膝坐在椅上,看着她背对自己,横陈于床榻上的身影。
她只是随意地弯着腰,那身浆洗到失去弹性的旧衣裤便瞬间绷紧,勒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简陋的布料下,是藏不住的玲珑与丰盈。
腰身纤细,宛如江南新柳,似不堪一握。自那纤腰往下,臀线却陡然拔高,划出一道丰腴浑圆的弧度,好似一轮悬于天际的满月。
叶无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惊人的曲线上停留了片刻。
他心中暗道,那阴阳双修的法门果然神妙,非但救了自己性命,竟还将郭伯母滋养得愈发水润动人,风韵更胜往昔。
这般一想,丹田气海之中,先天真气竟又起了几分不安分的涟漪。
他心中一凛,连忙收摄心神,闭上双目,不敢再看。
床上的黄蓉,却哪里有半分睡意。
她紧闭双眼,脑中却乱成一团浆糊。女儿的安危,丈夫的重托,丐帮的叛徒,还有……身后这个既救了她、又轻薄了她的男人。
她心中烦躁不已,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被子。
那粗糙的被褥质感,反而让心中的烦乱愈发疯长。
她想再翻个身,换个姿势,又怕动静太大,惊扰了身后那人。
叶无忌虽闭着眼,但听觉何等敏锐,她衣衫与被褥摩擦的“悉索”声,辗转反侧的小动作,无不了然于心。
这妇人,便是连心烦意乱的模样,都这般惹人怜爱。
他心中暗笑,嘴角不自觉上扬。
黄蓉终是忍耐不住,猛地一下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可一转过身,便对上了一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睛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促狭,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第139章 扑朔迷离
四目相对,这一霎,客栈内的空气都不敢轻动,沉闷的燥热里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黄蓉一双明眸瞪着叶无忌,眸光里先是七分恼意,随即化作了十分羞愤,脸颊如染胭脂,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本欲开口叱责,可话到唇边,千回百转,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情此景,如何分说?
斥他偷窥?那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明着告知对方,自己方才那和衣而卧的姿态,确是引人遐思?
这事儿,当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饶是叶无忌脸皮素厚,被她抓了个正着,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他方才确是在看,且看得心猿意马。
那惊心动魄的弧线,那紧绷的粗布,脑海里翻腾的全是些与阴阳双修法门相关的旖旎念头。
此刻被逮个现行,饶是他,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干咳两声,喉头有些发紧,强自镇定地移开目光,拱了拱手道:“咳……郭伯母辗转反侧,莫非是这板床太过硌人?”
黄蓉听他竟还敢倒打一耙,心中又气又好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坐起身来,将被子往身边一揽,紧紧裹住身子,冷然道:“叶贤侄双目神光湛然,想来是闭目养神,已尽得三昧了?”
这话里的讥讽之意毫不保留。
叶无忌脸上登时火辣辣一片,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只有出丑的份。
大丈夫能屈能伸,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霍然起身,大步流星便朝门口走去,口中道:“子时已至,夜探正当时。我出去探探虚实。郭伯母功力未复,且安心在此等候,万勿外出。”
“你要去何处?”黄蓉忍不住追问一句。
“城主府。”叶无忌头也不回,声音自门边传来。
她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那你自己小心。”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便板起脸孔,冷冷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省得。”
话音未落,他已拉开房门,身形一晃,已没入走廊尽头,那背影瞧来,竟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黄蓉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怔了半晌,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抹弧度。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裤,伸手在腰间虚虚一握,又在浑圆处轻轻拍了拍。
这身行头,当真有那般……惹眼?
她走到那面铜鉴前,左顾右盼。
镜中人影模糊,却依稀可见那如画的眉眼,与粗布衣衫也遮掩不住的玲珑身段。
自当年桃花岛初遇靖哥哥,便是少女情怀,也未曾如此刻这般心乱如麻。
黄蓉的脸颊,再一次烧了起来。
另一头,叶无忌一口气窜出客栈,被子夜冷风一激,脑中那些不干不净的念头方才散去不少。
他辨明方向,展开“金雁功”身法,专拣无人的背阴小巷穿行。
整个人宛如贴地飞行的大雁,几个起落,便已悄然靠近了城中心那座灯火通明的府邸。
此地原是信阳府衙,如今蒙元占据,自然成了蒙古主将的帅府。
府门前悬着两排巨大的牛油灯笼,照得如同白昼。
一队队盔明甲亮的蒙古兵卒手持长矛火把,来回巡弋,喝骂之声不绝于耳,端的戒备森严。
叶无忌伏在一处酒楼的飞檐之上,凝神观察。
这城主府的守备,果如他所料,乃是外紧内松。
正门与四面高墙守备严密,墙头更有暗哨,几乎毫无死角。
可他运起内功查探,便能察觉到府邸深处,巡逻兵卒的脚步声稀疏而杂乱,显是心不在焉。
他绕着府邸游走半圈,终于在西北角一处偏僻院墙下,寻到了一个可乘之机。
那儿有两棵合抱的参天古槐,枝叶如盖,在灯火下投射出一片阴影,恰好是两队巡逻兵卒交错的盲点。
他默算巡逻队步履节奏,待一队刚过,另一队尚在转角之际,身形便悄无声息地从屋顶滑下。
几个起落间,已至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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