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中秀才,方知此世是神雕 第19节
“可惜,还是蠢。”
“以命换命确实不错,但若敌人强你太多,不过是白送性命!”
叶无忌躬身道:“晚辈受教。”
“知道蠢,就继续跑。”老道士一指山下。
“是。”
叶无忌没有半分怨言,转身再次跑下山去。
……
日子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奔跑与一招落败中,飞快流逝。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叶无忌体内的内息,在先天功筑基法门的磨砺下,已然壮大了数倍不止,变得雄浑精纯。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跑二十个来回,从最初的举步维艰,到如今的轻松自如,太白峰这万丈山路,真被他跑成了自家后院。
而他与老道士的交手,也从最初的一招即败,渐渐能支撑到三招,五招……
这日午后,崖顶。
“道长,请!”叶无忌沉声一喝,竟是主动发起了攻击。
他手中木剑一抖,剑尖幻出两点寒星,正是“花开并蒂”。
可这一招在他使来,却与丘处机所教截然不同。
那两点寒星,一虚一实,虚的那点剑光直取老道士面门,乃是惑敌心神的虚招。
而他全身的劲力,都藏在了那悄无声息的第二点剑光里,直刺老道士握着枯枝的手腕。
老道士哼了一声,不闪不避,手中枯枝轻轻一旋,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后发先至,点向叶无忌的剑路破绽。
叶无忌早有预料,手腕一沉,剑势陡转,由刺化削,正是“云横秦岭”的横压之劲,要以力破巧。
“叮叮当当!”
一时间,崖顶之上,只闻木剑与枯枝清脆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叶无忌将“全真七式”所蕴含的七种劲力,横压、分化、回马枪……一一施展出来,虽还显稚嫩,却已不再是死板的招式,而是化作了纯粹的劲力运用。
他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精神高度凝聚,眼中只有对手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一招,两招,三招……
六招!
第七招时,老道士身形忽然一晃,看似随意地向前迈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叶无忌苦心营造的所有攻势,瞬间土崩瓦解。
他只觉眼前一花,对方的身影竟从他的剑网中消失了。
不好!
他心头警兆大生,想也不想便要抽身后退。
一根冰凉的枯枝,已然轻轻搭在了他的后颈“大椎穴”上。
叶无忌浑身一僵。
“六招半。”老道士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有点长进。”
“你的内息是厚实了,可脑子还是慢了半拍。杀人,就是争那半拍的功夫。”
叶无忌缓缓放下木剑,额角汗水滴落。
“多谢道长指点。”
“哼,少说废话。”老道士收回枯枝,背着手走到崖边,“什么时候,你能让老夫挪开第二步,这套完整的上乘心法,老夫便传了你。”
叶无忌眼中爆出一团精光。
“晚辈定不负道长所望!”
他收起木剑下山,行至半途,山道下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灰袍的清字辈小道童,连滚带爬地冲了上来,脸上满是慌张。
“叶……叶师叔!”那小道童看见叶无忌,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何事这般惊慌?”叶无忌眉头一皱。
“不好了!”小道童指着山下,都快哭出来了。
“杨过师叔……杨过师叔他,出大事了!”
第18章 磕头赔罪
叶无忌心头一凛,足尖在山岩上轻轻一点。
老道士所传的那篇呼吸法门,刹那间行遍周天。
他只觉一股清气自丹田涌上双足,身子轻了数分,整个人便如一缕青烟,顺着山道疾坠而下。
那引路的小道童只觉耳畔生风,似有大鸟掠过,一眨眼,叶无忌的身影已在十丈开外。
他惊得张大了嘴,用力揉了揉眼,以为白日见鬼。
“叶师叔……你、你等等我!”
风声灌耳,叶无忌已听不见他的呼喊。
那股在太白峰磨砺出的雄浑内息,此刻如开闸江水,在他经脉中咆哮奔涌。
双腿似已不是自己的,只随心念而动,足不点地。
山风如刀,刮得他面颊生疼,两旁景物化作一道道急退的虚影。
顷刻之间,全真教前殿的演武场已遥遥在望。
远远便见那里人头攒动,围得水泄不通,当中隐隐传来阵阵哄笑。
叶无忌心中直往下沉,身形如电,分开人丛,硬生生挤了进去。
只一眼,他双目便迸出两道寒光。
场中,杨过正被一个青袍弟子用膝盖死死顶住背心要穴,整张脸都被按在土里,动弹不得。
那弟子比杨过年长数岁,抓着他后颈头发,满面鄙薄冷笑。
“小杂种,服是不服?”
“我呸!”杨过猛地一拧头,啐出一口浓痰。
他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一道掌印清晰可见,额角青筋坟起,双颊却反常地鼓胀起来,喉头深处,竟发出一阵如同蛙鸣般的“咕呱”之声。
叶无忌瞳孔骤缩。
蛤蟆功!
这小子,竟被逼到了要动用欧阳锋这门歹毒功夫的绝境!
人丛一角,鹿清笃和皮清玄二人正抱着胳膊,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周师兄,便该如此!”
鹿清笃指着杨过的后脑,向那青袍道士谄笑道,“这野小子不知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就因辈分高些,便真当自个儿是人物了!您可得替我们好好管教管教!”
“正是!”皮清玄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等入门数载,反要叫他一声师叔!他非但不感恩,还出手伤人,今日若不给他个教训,全真教的规矩何在!”
那青袍弟子,正是长真子刘处玄门下大弟子周志平。
他听得这番话,手上又加了三分劲,骨节捏得格格作响。
“杨过,听见了么?你入门虽晚,辈分却高,更该知晓何为尊师重道,何为上下有序。跪下,给你鹿、皮两位师侄磕个头,认个错,此事便算揭过。”
杨过脖颈猛地一梗,双颊鼓胀得更高,那股怪异的蛙鸣也愈发急促。
叶无忌脑中警铃大作。
杨过若只是一时气盛,打伤鹿清笃与皮清玄这两个清字辈的弟子,事情尚有转圜余地。
可他若是用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重伤了同为三代弟子的周志平,那便是犯了本教大忌,与妖邪为伍,非被废去武功、逐出山门不可!
“杨过!”
叶无忌一声断喝。
这一声清喝,他暗暗将先天功的筑基法门融于其中,声量如洪钟大吕。
正自蓄力的杨过,身子猛地一震,那股鼓荡内劲登时一泄,脸上潮红也褪去了几分。
他艰难转过头,一见来人是叶无忌,满腔倔强刹那间化作天大的委屈,眼圈一红。
“师兄!”
场中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了叶无忌身上。
周志平抬起头,认出了叶无忌,眉头当即一皱。
“叶师弟?此间是是非非,你还是莫要沾染的好。”他这话说得客气,语气却傲慢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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