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21节
《夜思》
“窗外月色寒,孤影不成眠。遥望京华处,何日是归年。”
写完,他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意境还在,味道也对,但就是从一首能流传千古的绝唱,变成了一首意境优美的佳作。
安全!低调!但逼格还在!
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哥,你写好了?”陈念之凑过小脑袋,轻声念了出来。
“窗外月色寒,孤影不成眠……”她越念,眼睛越亮,“好诗!好诗啊!哥哥,这首诗比你之前《将进酒》更多了一份内敛和沉静,虽不如‘天生我材必有用’那般豪迈,却更显思乡情切,余味悠长!”
陈十三听着妹妹的彩虹屁,心中那点小小的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灵感偶得,不足挂齿。来,磨墨,为兄的今日文思泉涌,挡都挡不住。”
接下来,陈十三彻底放飞了自我。
“白日依山尽”被他改成了“夕阳落西山,倦鸟已归林”。
“孤帆远影碧空尽”被他改成了“江上风波急,小舟独自还”。
……
每一首,都像是原版的高仿A货,看着像那么回事,懂行的一品,就知道不是那个味儿。
可对于陈留县这个小地方来说,足够了!绰绰有余!
一个时辰后,看着桌上七八幅“墨宝”,陈十三长舒一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
这活儿,比跟人打一架还累。
三日后,“念之轩”在一阵鞭炮声中,正式开业。
陈念之的商业头脑,在这一天,展现得淋漓尽致。
店铺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用上好的紫檀木框架,装裱着一幅陈十三的“亲笔手书”——《夜思》。
旁边立着个牌子,上书:“镇店之宝,‘诗仙’手泽,只供鉴赏,概不出售。”
这一手,直接把“念之轩”的逼格拉满了。
路过的行人,无论是附庸风雅的富商,还是满腹经纶的学子,都被这阵仗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小小的店铺围得水泄不通。
“这就是陈捕神的真迹?啧啧,这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啊!”
“《夜思》……好诗,好诗!虽不及‘天生我材必有用’那般豪放不羁,却另有一番风味,可见陈捕神文武双全,风格多变!”
人群中,有识货的,也有看热闹的。
而陈念之,则笑盈盈地指挥着伙计,推出了她的“开业大酬宾”活动。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才子佳人!小店新开,为谢厚爱,特推出‘诗仙’系列文创雅物!”
伙计们立刻端出三个托盘。
第一个托盘上,是制作精美的卷轴,由陈念之亲自手抄的“高仿版”诗作,售价五两银子一幅,限量十幅。一瞬间,就被几个富商抢购一空。
第二个托盘上,是印刷版的诗集,纸张考究,装订精美,一两银子一本。读书人们纷纷解囊,人手一本,如获至宝。
第三个托盘上,则是各种小玩意儿。
印着“窗外月色寒”的素雅手帕,刻着“孤影不成眠”的檀木折扇,还有做成书签样式的各种诗句卡片……价格从几十文到几百文不等,物美价廉。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买不起卷轴,还买不起一本诗集吗?买不起诗集,难道还买不起一把扇子吗?
这可是“诗仙捕神”的周边啊!
拿出去,多有面子!
一时间,整个“念之轩”人声鼎沸,收钱收到手软。
躲在二楼偷看的陈十三,目瞪口呆。
他看着楼下那个指挥若定、应付自如、脸上始终挂着甜美微笑的妹妹,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她。
这哪里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这分明就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女王雏形啊!
一天下来,盘点收入,饶是陈十三有心理准备,也被那堆积如山的铜钱和碎银子晃花了眼。
净赚,八十多两!
这还只是第一天!
陈念之喜滋滋地将属于陈十三的七成,五十六两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好,推到他面前。
“哥,你的分红。”
陈十三看着眼前的银子,再看看妹妹那张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突然觉得,逆练《葵花宝典》算什么?破几个案子又算什么?
搞钱,还得看我妹!
“念之啊……”他拿起一锭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神情严肃地问道,“你说……咱们要是把佟掌柜的药铺买下来,大概需要多少钱?”
陈念之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起了比银子还要璀璨的光芒。
她掰着手指头,飞快地计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佟掌柜的药铺在东街,位置好,上下两层,带后院,光是地契就值三百两。铺子里的药材存货,少说也值个一百五十两。再加上他的招牌和客源……哥,五百两,少于这个数,他肯定不卖!”
她抬起头,看着陈十三,一脸笃定地说道。
“不过,哥你放心!”
陈念之拍了拍自己平平无奇的小胸脯,财大气粗地宣布:
“哥,格局小了!三个月,我让你收购药铺,跟上街买白菜一样随便挑!”
“你的分红先放我这儿统一运作,哥你要用钱,随时来我这个小金库批条子!”
“......”陈十三
第25章 知府衙门的请帖
山南府,府衙后堂。
午后的阳光透过格窗,在光洁的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陈年书卷的沉静气息。山南知府萧怀安正端坐于一张宽大的书案后,手中捏着一卷来自陈留县的案宗,看得津津有味。
他年约四旬,面容儒雅,蓄着一部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须,一身素色常服,不见半点官宦的奢华,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他看卷宗的速度不快,时而指节轻叩桌面,时而嘴角微扬,像是在品评一首好诗,而非审阅一桩桩血腥的命案。
“有点意思。”萧怀安放下卷宗,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开浮叶,“以烧酒泼地,显现血迹……此法闻所未闻,却又暗合格物之理。这个陈十三,脑子倒是活络。”
一旁侍立的,是山南府案察司的司正李源。他躬身道:“大人,下官也是初见此等破案手法,匪夷所思。卷宗中所录的‘枯井捞尸’案与‘枕边针’案,其破案之关键,皆在此人异于常人的洞察力上。尤其是那苏府荷塘谜案,环环相扣,层层剥茧,将一桩栽赃嫁祸案办得铁证如山,滴水不漏,着实是个人才。”
“陈十三……”萧怀安略作沉吟,“此人诗词才情亦不在其破案能力之下,他那首《将进酒》本官可是爱不释手,小小的陈留县竟会有如此任务,有意思。。”
萧怀安顿了顿,话锋一转:“清河县那桩案子,有进展了吗?”
李源神色一凛,低头道:“回大人,毫无头绪。两具无头女尸,死状凄惨,悬了半年,已成悬案,坊间已有了鬼怪传言,说是恶鬼索命。清河县令抓了个嫌疑人欲定罪,递上来的卷宗证据不足,漏洞百出,下官已经发回去令其重审,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至今未有进展。”
“哼……”萧怀安冷笑一声,“本官任上,不留无能之辈。”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这个陈十三,既然有‘捕神’之名,那便请他来府城一趟。本府倒要看看,是清河县的‘鬼’硬,还是他这‘神’的手段高。”
李源心中微惊,连忙应道:“下官这就去拟文书,着人加急送往陈留。”
“不必加急。”萧怀安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就发一封请帖,客气些。告诉他,本府久闻其‘诗仙’之名,特邀他来山南府一叙,共赏风月。至于案子的事,等他来了再说。”
李源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高明!实在是高明!
发官文,是调遣,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而发请帖,是赏识,是知府大人对一个青年才俊的礼遇。一字之差,天壤之别。这既给了陈十三天大的面子,也让他无法拒绝。毕竟,知府大人请你来“喝茶聊天”,你敢不来吗?
这手腕,才是真正的为官之道。
……
三日后,陈留县。
“念之轩”的生意依旧火爆。陈念之正站在柜台后,小脸严肃,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作响,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小掌柜模样。
陈十三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二楼的雅间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
“净赚八十两,我分五十六两。一个月就是……一千六百八十两?嘶……不对,这是开业红利,后面会回落。不过,就算一天只赚十两,我分七两,一个月也有二百一十两。三个月……六百三十两。收购佟掌柜的药铺,绰绰有余啊!”
他越算越是心花怒放,感觉自己距离逆练神功大成、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光明大道又近了一大步。
正美滋滋地幻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即是妹妹陈念之又惊又喜的呼喊。
“哥!哥!你快下来!府衙来人了!”
陈十三一愣,府衙?吴知县又有什么幺蛾子?他慢悠悠地走下楼,只见一名身穿山南府差役服饰的官差,正一脸倨傲地站在店铺中央,手里拿着一封烫金的请帖。
周围的客人都被这阵仗惊得不敢说话,纷纷退到一旁,好奇地张望着。
“请问,哪位是陈十三陈捕头?”官差扬了扬下巴,官腔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