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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获得葵花宝典,切还是不切 第38节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颗顶着几根稀疏白发的脑袋探了出来。老人浑浊的眼睛在陈十三的捕快服上扫了扫,又看了看王大刚,这才把门完全打开。

  “进来吧。”

  老人的屋子不大,却堆满了各种纸张、书籍和叫不出名字的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墨香、草木香和陈年纸张混合的味道。

  “纸伯。”陈十三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他从怀中取出两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一张,是从那本假账本上撕下的空白边角。

  另一张,是他从父亲书房里一本确定是五年前的公文上,撕下的同样大小的纸片。

  “我想请您看看,这两张纸,有什么不一样。”

  被称为“纸伯”的老人,是陈留县里活着的传奇。他干了一辈子造纸匠,退休后就爱侍弄这些老物件,一双眼睛,能看穿一张纸的前世今生。

  纸伯没说话,只是戴上了一副用铜丝和水晶片磨成的老花镜。他拿起两张纸片,先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又对着灯火,眯着眼看了半天。

  最后,他取来一只粗陶碗,倒了些清水,将两片纸的纤维用一根细细的竹签小心翼翼地泡开、挑散。

  王大刚站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陈十三则静静地看着,眼神沉稳。

  许久,纸伯才抬起头,将那副老花镜摘下,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断言:

  “陈县尉,这张公文纸,用的是咱北地传统的竹浆法,纸质坚韧,是存放了有些年头的老纸。”

  他顿了顿,用竹签指了指另一堆已经化开的纸浆。

  “但这块账本纸……”纸伯的嘴角,撇出一丝不屑,“这里面,掺了新的麻料。这种麻料混浆的造纸法子,是三年前才从南方传过来的,能让纸变得更白更吸墨,可就是不经放。做假账的人,是个外行。”

  假印泥!

  假纸张!

  陈十三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他已经有了两把足以在公堂之上,将对方所有谎言斩得粉碎的利刃!

  “多谢老人家!”陈十三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从怀里摸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塞到纸伯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

  ......

  从纸伯家出来,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物证已经确凿,但还不够。

  他脑中飞速倒推着整个案情的时间线。流言四起,栽赃嫁祸,公堂闹事……所有卷宗内容,直到大周启明三年,九月初八,午时,这天父亲和江掌柜有交易,时间过得并不久远,那天早上,陈十三对着院里的菊花还吟了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见到父亲,父亲正备马说下乡有公务。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驿站!

  陈十三对王大刚道:“去城东驿站!”

  城东官方驿站,是所有官吏出城办公的必经之路,所有人的出行记录,都会在那里登记在册。

  一刻钟后。

  陈十三直接亮出了自己县尉的腰牌,对一脸错愕的驿丞道:“本官奉命,核查近日公务往来记录,把出行登记簿拿来!”

  驿丞不敢怠慢,连忙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簿子。

  陈十三接过,手指飞快地翻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在那一页。

  找到了!

  登记簿上,一行熟悉的、方方正正的笔迹,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陈留县主簿陈安,因公出城,于卯时一刻,前往大牛村核对秋粮入库事宜。”

  而在这一条记录的末尾,还有驿站小吏潦草的补注。

  “酉时三刻,陈主簿归。”

  辰时出城,酉时方归!

  大牛村距离县城,足有四十里!

  在所谓的“交易时间”午时,他的父亲,根本就不在陈留县城内!

  陈十三看着那一行字,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最后,化作一个冰冷而残酷的笑容。

  他缓缓合上登记簿,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拙劣的诬陷。

第44章 拙劣的诬陷

  伪造的印泥,陈年的假纸,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

  三柄利刃,已然在手。

  可陈十三知道,这还不够。

  他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窗棂,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父亲在公堂之上,当着满堂官吏和数百百姓的面,亲口“认罪”,亲手“画押”。

  只要那份供词还在,赵无量那条老狗,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那份供词,就像一根淬了剧毒的刺,深深扎在案卷的核心,不拔掉,父亲的清白就永无昭雪之日。

  必须证明,那份认罪,是假的!

  还有江晏的死。

  畏罪自杀?

  陈十三的嘴角,勾起一道冰川般的弧度。

  一个能被威胁着诬告他人的生意人,会那么有骨气地自寻死路?

  他不信。

  他还需要最后一块,也是最关键的一块拼图。

  第一,江晏的真正死因。

  第二,父亲为何会神志不清地当堂认罪。

  ……

  他没有回家,而是调转方向,再次走向了南街。

  那片已经化为焦炭的废墟,在清晨的寒风中,依旧散发着刺鼻的烟火气。

  曾经的“锦绣阁”,如今只剩下几根烧得漆黑的断壁残垣,如同鬼影般矗立。

  陈十三像一个独行的幽魂,在废墟中穿行。

  他没有翻动那些烧焦的木料,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在观察。

  火势由内而外。

  起火点集中在后院的库房和账房,那里是存放货物和账册的地方。

  前厅的火势,反而要小很多。

  这绝不是意外走水。

  意外失火,大多从厨房或灯烛等处引燃,蔓延的轨迹绝不会如此“精准”。

  这场火,就是冲着杀人灭口,毁灭证据来的!

  江晏“畏罪自杀”在牢里,他的妻儿,恐怕也一同葬身在了这场大火之中。

  赵无量,好狠的手段!

  ……

  义庄。

  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腐朽尸身混合的怪味。

  陈十三找到老仵作时,他正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劣质的烧酒。

  “陈县尉?”

  老仵作看到他,浑浊的眼珠动了动,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麻木。

  陈十三没有一句废话,将一锭五两的银子,搁在了那碟油腻腻的花生米旁边。

  银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

  “老先生,江晏的尸首。”

  老仵作的视线在银子上停了一瞬,又挪开,自顾自地灌了口酒,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

  “县衙的卷宗上写得明明白白,自缢身亡,无可疑之处。”

  “我想知道些,卷宗上没有的。”陈十三的声音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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