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名叫王美菊的狗竟然会修仙 第21节
所以他只能将牙关咬得更紧,只能让自己跑得更快。
然而,命运之神似乎对这个年轻哨探格外残忍,铁了心要将他推入最深、最黑暗的煎熬熔炉,彻底考验他意志的极限。
就在秦子澈他们即将冲出最混乱的核心区域的时候...
几个马匪,正围着一辆还在燃烧的牛车残骸。
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一个试图保护妻儿的壮年男子,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死不瞑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枯瘦的手还伸向不远处...而在那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一个破碎的箩筐旁,瑟瑟发抖,像一只被狂风暴雨打懵的雏鸟。
一个和秦子澈方才遇见差不太多的小女孩...
秦子澈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不...不要...
很显然,他的祈祷被无情碾碎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像一个被随意丢弃、轻飘飘的破布娃娃,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撞得离地飞起,那件宽大的旧褂子,在她小小的身体无助地划出一道短促而凄凉的弧线时,被气流掀起,像一面残破的旗帜。
然后,是沉闷的、令人心脏骤停的撞击声!
小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几尺外一块裸露的岩石上,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秦子澈的耳膜深处,也砸碎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冰封的堤坝!
他甚至仿佛听到了那幼嫩骨骼在岩石棱角上碎裂的细微脆响!
那一抹刺眼的灰白,在遍地狼藉和暗红中,显得如此突兀,如此...
至此,凝固的时间轰然破碎!
一股足以焚毁天地的杀意,在秦子澈的心中轰然炸开!
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被那件覆盖着小女孩的旧褂子彻底点燃,烧成了灰烬!
去他娘的任务!
去他娘的暴露!
去他娘的北晋暗探!
去他娘的连坐军法!
他现在只想...只想!
只想把这群杂碎,把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把那个撞飞小女孩的混蛋,把那些狂笑的魔鬼,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
将他们千刀万剐!
将他们剁成肉泥!
让他们也尝尝这撕心裂肺的绝望!
(刀出鞘的声音...)
刘铁柱:“阿澈!”
就在这时,一声如同平地惊雷般的暴喝,裹挟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在秦子澈耳边轰然炸响!
这一刻,老兵的声音里哪里还有平日的沉稳?
那里面充满了破音的绝望,一种仿佛天塌地陷般的恐惧,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近乎哀求的嘶吼!
与此同时,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带着千钧之力,已经死死地按在了秦子澈握住刀柄的手腕上。
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刘铁柱:“不要...”
刘铁柱的声音撕裂着,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抠出血来。
刘铁柱:“一动,就真的暴露了!”
话音未落,刘铁柱的另一只手,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带着一股狠绝的力道,狠狠地扇在了秦子澈胯下那匹同样焦躁不安的战马后臀上!
(啪...)
(马儿嘶鸣的声音...)
时间,在狂奔的马蹄下,仿佛真的凝固了,又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瞬都是凌迟般的煎熬。
第26章 恒川江上
恒川江...
有一说一,此刻拦在秦子澈等人面前的这条恒川江,还真是唬人的厉害,那看似平坦的江面上,实则暗流涌动,天知道有多少往来的船只被这些暗流给吸了进去。
而现在,冰冷的恒川江水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岸边的芦苇丛,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哗啦声。
江面在月光下泛着铁灰色的光,对岸那黑黢黢的山影轮廓,在浓重的夜色里显得遥远而巍峨,也不知群山之中的哪一道关,才是众人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都说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忘掉很多,可为何这一招对秦子澈没有丝毫的作用,几天前的那场难民潮,早已如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刻在了他敏感的神经之上。
刘铁柱:“阿澈,回头你一定得请我美美的喝上一顿,你瞧我给你搞来了啥?”
真的不敢相信,在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能从这位老兵的身上看到一抹笑容,虽然他的笑真的很难看。
看着此时那条被刘铁柱用麻绳给拽着的小木筏,秦子澈却丝毫笑不出来。
刘铁柱:“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做人嘛,得朝前看的。”
拍了拍秦子澈的肩头,刘铁柱便拖着他的小木筏去找别人了。
借着月光,秦子澈不解地看向怀中的东方玥。
秦子澈:“菊,你说人为什么要打仗啊?”
东方玥抬头望着秦子澈,对于眼前这个大男孩儿的问题,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打仗。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那些天天拱火的家伙,难不成非得把全天下搞得乌烟瘴气的才开心?
东方玥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秦子澈的脸颊,然后将自己的狗头斜靠在秦子澈的怀中。
她,真的很享受这一刻,即便她心里不承认这一点。
(过了一会儿...)
刘铁柱:“阿澈,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用手指了指已经收拾好了的小木筏,钱聘他们几个都已经站上去了,就只等刘铁柱和秦子澈了。
当然,还有他的王美菊...
(一声细微的叹息...)
秦子澈:“柱子哥,这事儿办完,咱就回家,我累了。”
刘铁柱:“成,听你的,事儿办完咱就回。”
秦子澈:“哎,对了哥,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都没机会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家室啊,难不成你真的跟他们几个一样,还是个老光棍啊。”
刚一上木筏,秦子澈不知怎的,他突然向刘铁柱抛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刘铁柱:“咋你还信这谣言啊,他们几个的话,你敢信?”
刘铁柱急忙回应。
秦子澈:“那你倒是给兄弟们一个准话呀。”
王大刁:“就是啊柱子哥,你害臊啦!”
刘铁柱:“去你的...”
王大刁:“那你倒是讲呀...”
李猛:“对啊柱子哥,你倒是给弟兄们讲讲,嫂子人咋样,她不会瞧不上咱这种当兵的吧。”
钱聘:“我说李猛你是不是傻啊,嫂子瞧不上当兵的,她能嫁给咱柱子哥?”
王大刁:“老钱,这货就是脑子缺根弦,你甭搭理他。”
李猛:“就你聪明,就你活套...”
秦子澈:“哎哎哎...都闭会儿嘴巴,你们一个个这么咋呼的,让咱哥咋说?”
笑着看了一眼刘铁柱,秦子澈又补了一句,说道:“柱子哥?”
看似是笑,实则是无奈...
(大呼一口气...)
刘铁柱:“呼...成吧,既然大家伙想听,那我就给大伙儿讲讲,我呢,的确是成家了,至于我内人,哎,就一普通的农家妇,也没啥好炫耀的,嘿嘿嘿...”
可以看得出来,刘铁柱这个家伙,是真的很爱他家的那位,因为从他变得瞬间腼腆的样子来看,这种爱的不掺杂任何的水分的。
钱聘:“柱子哥,那你...”
(一声尖啸划破漆黑的夜...)
钱聘的话都没有说完,一根铁箭,便直接射穿了他的胸口,滚烫的血于瞬间便溅了秦子澈一脸。
说实话,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秦子澈直接原地石化了,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死亡。
刘铁柱:“敌袭!”
还是刘铁柱有经验,只见他一把将已经死的透透的钱聘给拽到了众人的正北方向,然后又在瞬间将原地石化的秦子澈给拽到自己的怀中,用力地按住秦子澈的脑袋,不让其探起头来,至于他自己,则朝着王大刁和李猛大声喊道:“快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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